徐姨娘瘫坐在地,开始试图寻找庇护。
“老爷,老爷你救救我,你难道一点都不念及往日情意吗?”
“求老爷开恩,这是私刑,私刑同样有罪。雪儿马上就要婚嫁了,老爷你要顾全大局啊——”
宋父不顾她分说,愤懑的叹了口气,就朝外走去,意思已经非常明白!
没人能救她!
“老爷——”
“哈哈哈——我是护国将军的岳母,你们不能动我!”
蒹葭朝她缓慢的走了两步,满脸不屑的瞧着她如今有多狼狈。
“妾室而已,景将军不会在意的。”
“你——你们!一定是你们!这全都是你们的谋算!”
“账簿上的一桩桩一件件可有冤枉你?姨娘为何当下了都看不清时局!你是平日为非作歹习惯了?区区妾室!还想掀起多大的风浪?”
宋母依着嬷嬷的搀扶起身,只是极为平淡的开口:
“我累了,接下来的事你就看着办吧!办妥了,来我院中。”
“是,母亲。”
蒹葭行礼目送宋母离开,随后也不再端着,露出耐人寻味的冷笑。
“呵呵呵~所有人都走了,你终于装不下去了!郡主的手段,真是没埋没你生为皇亲。”
“姨娘~你猜你的女儿还能不能嫁到将军府啊?”
她端起面前的茶杯,细细品尝。
“你休想背后耍花招,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谁要跟你鱼死网破,你算个什么东西啊!也配跟本郡主网破?
你说这将军府怎么也是名门望族,你们若被踢出了族谱,可如何高攀啊?”
“太后懿旨赐了婚,你们就动不了雪儿。”
“姨娘天真!哈哈哈~等等!让我猜猜你的赌注究竟是什么?你不会是想让宋若雪生米煮成熟饭,以怀有将军府嫡子之名将位子坐牢固了吧!”
徐姨娘并未理睬她,可心中也若有所思。
“也对!这的确是个办法,可姨娘的这些手段与佝偻瓦舍中的女子,颇有相似之处。宋若雪得你真传,想必也差不到哪去,我就提前祝姨娘心想事成,美梦成真了!”
“哈哈哈~”
随后她便肆意的笑了出来,谁能猜透她在想什么?
“你这个疯女人!你休想背后耍阴招,我就算做鬼也会看着你的。”
“姨娘说笑了,说到阴招,您是前辈啊!再说了,区区一百鞭,不要命的。您还能活,好好享受你的后半生吧......”
说罢,蒹葭走上前去低下身子。在徐姨娘耳边低语一句:
“因为,我会成为你们的噩梦!”
她走出屋子,仰头感受着风自脸边吹过。自有人将徐姨娘抬到院子,由般般亲自执鞭,他懂得力道的把控!
这一百鞭下去,会让她残,但却不会死。她会一点点感受身子愈发残破,一点点回天乏术,治无可治。
这满身罪孽,加上前世的!
总得还啊!
因为徐姨娘口中被塞了棉布,所以只有闷哼声和鞭子抽开皮肉的声音。这点小动静,没人听得到,仿佛与旁日也没什么不同。
可这时,一个焦急慌张的身影冲进宋思睿的院落,他不由分说的跪下来。
“五弟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啊!”
“三哥,三哥你帮帮我,求你了,你帮帮我!”
“你我兄弟,我自然会帮的,你先起来说话。”
这来者正是徐姨娘的儿子——宋思佑。他大概是从从府中下人口中得知了自己母亲受刑罚的事,孤立无援,慌忙之中只能抱着试试的心态来求宋思睿。
毕竟这徐姨娘往日是拒绝他们往来的,他现在只希望,他这个哥哥没有因为这些事生他的气。
“哥哥,长姐......长姐最疼你了,你帮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长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我也不知道,可是母亲在受责罚。哥哥你陪我去求情吧,求长姐网开一面,她一定听你的。”
宋思睿最了解他这个姐姐,慈心善性!别人若不招惹她,她是绝对不会主动招惹别人的。
可看着如此可怜的弟弟,他还妥协下来。
“思佑你先别急,长姐从不会无缘无故责罚他人,更何况是姨娘。我随你去一趟,但你要答应我,未知全貌之前,不可埋怨姐姐!”
“嗯!好!”
不多时,祖祠堂口就冲进来一个身影,不是宋思佑还能有谁!身后还跟着思睿和白客。
思睿的腿还是不能下地,只能由白客一路推过来,蒹葭不由得更加惦记起师父的药什么时候能来!
只见宋思佑一下扑在徐姨娘身上痛哭起来,他才十三岁的年纪就见了这不好的场面,确实不妥。
“娘——娘——你怎么了?”
徐姨娘口中还含着那块布条,般般也压根没有给她去掉的意思。甚至觉得孩子聒噪,他们做死士的,本就无情无欲,眼下就体现的淋漓尽致。
“思佑,你先起来,地上凉。”
蒹葭去扶他,可是他倔强的跪在地上,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