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闪烁躲避之意。
“我是说，你的眼睛很好看。”
蒹葭站起身，走向他，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用异瞳正视自己！
“以前的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楚了。般般，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今日的话啊？”
“主子......未曾提起过。”
“那可曾跟你说过，永远不许低头。”
“也未曾。”
蒹葭眯起眼睛，愣了片刻，更加确定心中所想。
“般般，近日来你不用待在我身边，去打探打探这南疆的事，随便什么！比如，他们一直在找的人有何用处？他们每每议事时提起了什么？还有......世子为何从不与人亲·近。”
“是，属下遵命。”
蒹葭把玩着萨赫泊羽灰溜溜离开之际摘下的项圈，她非常确定，这上面的银铃铛她拨弄过无数次。
“蛊术？幻术？偃术？”
不论哪一种，既是术法，必有破绽。若说她初进梦魇时，恍恍惚惚，意识迷离，一时间分辨不清还情有可原。
可眼下！若再不能看透“真假”那可就真要被逐出师门了。
她的阿羽也曾拒绝跟她亲密，眼下的阿羽亦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若能破局，或许就能走出困境。
她有预感，这南疆背后的秘密，就是破局关键。
......
第二日，蒹葭吩咐小桃从自己的嫁妆里精挑细选出了一套品质绝佳的发冠珠翠和一套叠花织锦百雀裙去找孔雀翎儿闲聊。
“哇~好漂亮啊！我好喜欢！”
“喜欢就去试试？我来帮你梳头，这中原的衣衫穿起来尤为讲究，这珠钗啊，也要取好事成双的意头。”
“嗯嗯嗯！谢谢嫂嫂！”
孔雀翎儿将衣裳抱在怀里不撒手，她细细的端详着中原的刺绣图样，栩栩如生，跟南疆的美还不一样。
蒹葭有意在为她梳头之时叹了口气，孔雀翎儿也很快捕捉到她的情绪。
“嫂嫂是怎么了？”
“哦，无事，无事。”
“骗人！嫂嫂明明就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是不是世子哥哥欺负你了？我......我们去找他理论！”
“哎呀，也不是。”
她咬紧下唇，面露难色。
“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急死我了。”
“就是......就是世子他......他是不是？嗯......不行？”
“啊？什么不行？”
孔雀翎儿不曾婚配，自是听不懂言外之意。
“就是，世子是不是喜欢男人啊？”
“哈哈哈——嫂嫂为何会这样觉得？”
“我与他成婚日久，他却从不许我与他亲近。有一次我有意暗示他，还被他凶了。”
孔雀翎儿有些纠结，她眼神躲避开蒹葭，很是心虚的模样。只是出口搪塞着:
“许是世子哥哥政事操劳，哎呀~男女之事，我也不懂嘛~”
“既是这样，那就罢了。总之日子还长，我也有耐心捂热他。只是......唉~怕只怕等来等去，等来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
蒹葭似哭不哭的样子看的孔雀翎儿很是纠结，毕竟谁能忍心美女落泪呢？
“哎呀~世子哥哥对不起了~”
“嫂嫂~我就跟你说实话吧！不过，这是咱们两个的秘密，你可不能把我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