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夜里,她换了一身夜行衣,束起头发将盛京全奔走了个遍。在熟悉完街道与巡卫队的布局后,她心中有了大致的计划。
最后落脚在南疆人所在的驿站,可她却忘了,南疆守卫不认得她,更何况她此时黑巾覆面,实在没有对她不动手的理由。
几个守卫被她单掌劈晕,可她疏忽了南疆的毒,她便在毫无察觉之下失去了还手之力,身体越发瘫软,眼皮不听使唤的昏了过去。
“少主,属下有事禀报。”
“嗯......我们的人刚刚迷晕了一个刺客。”
萨赫泊羽眼皮都没抬一下,冰冷的说道:“杀了。”
“是鸾皇郡主。”
他蹭的一下站起来,半跪在地上的护卫只祈求着回南疆后,军棍不要把他活活打死就好。
萨赫泊羽温柔的将怀中人抱到床榻上,眼睛贪婪的描绘着她的轮廓,丝毫不怀疑她此行目的,为她盖了薄被,理了鬓角,轻手轻脚的回到书房,唯恐吵醒眼前人。
一众侍卫半跪在地上等罚,撒药的那位更是尤其的害怕。这相当于什么概念呢?他打了未来南王的心上人,还用药迷晕了......
“我念你们不知情,回南疆后各自领罚。今后将人认清楚,再有下次就把你们做成药人。”
“是。”
“少主,这鸾皇郡主每次出现的都太诡异了,不得不防啊!如今堂堂郡主黑衣夜行,少主就一点不怀疑吗?”
一侍卫将心中所想宣之于口。
“你既然说了,不如说完。”
“少主,我怀疑她是为百毒谱而来,北辰觊觎已久,先是在贸易上限制咱们,如今不知想用什么计谋!”
“够了,出去。此事我自有决断!”
蒹葭迷迷糊糊醒过来,不停的揉着脑袋,看到床边一直守着自己的人便安心下来。
“我这是中招了吗?”
“嗯,我的人不认得你,此事怪我。”
“我之前竟不知你们南疆的药这么厉害,想来前些天出手真是多事了。”
“哦?汝汝是承认那晚的人就是你了!”
蒹葭气鼓鼓的挥拳打在他的肩膀上,力道和挠痒痒似的,萨赫泊羽身上的银铃作响,好听极了。
“所以你今夜过来,还穿成这样,是为什么啊?”
“穿成这样自是为了夜探盛京城,待太后寿宴结束,我就玩把大的。”
“对了,明天宴席之上不要再傻乎乎的讨制盐之法了,皇舅父既然以此掣肘,便不会轻易松口。”
“事关南疆子民,有些事必须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