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秦渊正坐在桌前看着兵书。
听见殿门打开的声音，他抬起头见到谢霁月进来立刻起身迎了过来。
“陛下，您…”秦渊看着谢霁月走过来的样子就觉得她似乎有些不开心，还没来得及问便看到了谢霁月的双手带着略微干涸的血迹。
“怎么都是血。”秦渊双手捧起她的手，眉毛微蹙，抬头看向谢霁月问道。
“程梧的。”谢霁月把手抽出来，不甚在意道。
可是她从走进殿内，便一直紧抿的双唇却暴露了谢霁月此刻的心情并不算平静。
不得不说程梧的激怒确实有些作用，她很不爽。
谢霁月不是一个喜欢忍耐的人，她真的想直接把那把匕首插进程梧的心脏，眼睁睁地看着她咽气。
但又觉得这样的死过于轻松痛快了。
谢霁月暴虐的情绪从走出昭狱就萦绕在心头无处发泄。
她本来想回甘泉殿冷静一下的。
可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来到了椒房殿。
秦渊看着空落落的掌心有些不舒服，他感觉到了谢霁月不对劲。
他低下头，抬起小鹿一般圆圆的眼睛看向谢霁月，那乌黑澄澈的瞳仁倒映着谢霁月沾血的侧脸。
谢霁月望着秦渊白皙无瑕的脸蛋，以及眼下那一颗楚楚可怜的泪痣。
她突然有些想要把他弄脏的冲动。
谢霁月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她举起带血的手抚上秦渊的脸颊，冰凉柔滑的指尖划过他白嫩细腻的皮肤，让秦渊的全身颤栗。
然后谢霁月伸出擘指，用力的碾过秦渊的泪痣，在他的眼尾留下了一道暗红色的印记。
像是雪中红梅一般，鲜艳夺目，美不胜收。
谢霁月颇为满意。
“陛下...”秦渊不知道谢霁月突然又在兴奋些什么，只是乖乖地站在她面前伸手擦了擦眼角。
那抹红在他的擦拭下晕染开来，映照着那颗墨色的泪痣，令人更加想要凌辱。
秦渊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注意力又回到了谢霁月沾染血的手上。
他看着那些脏污很别扭，这样肮脏的血迹不应该出现在谢霁月这双带着剥茧，常年握笔指点江山的手上的。
“陛下，臣侍替您净手。”秦渊说着便伸手去拉谢霁月的袖子。
这下谢霁月没再躲开，任由秦渊拉着她坐在隐几上，将她的双手放进铜盆里清洗。
水流从谢霁月的指缝间流过，干涸的血迹开始消散在水中，这双手也在慢慢恢复原有的白皙光洁。
但是秦渊仍觉得碍眼，他握着谢霁月的手在水中揉搓了好几下，这才满意的将之拿出来，放在毛巾上擦净。
全程谢霁月都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秦渊。
末了，谢霁月伸出食指，点了一下一旁摆放的茶水，蘸取了些许清澈的水珠，轻轻地将秦渊眼尾的暗红色擦掉。
小月亮又皎洁无瑕了。
此时谢霁月的双眸如潭水一般深不见底，让秦渊无法分辨她此刻的思绪。
在秦渊探究的注视下，她俯身吻上了他眼下的泪痣，用唇不轻不重碾了几下。
秦渊的眼尾被吮得再度开始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