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下意识抱住了谢霁月的腰。
赤裸的身体贴在了谢霁月满是绣纹的龙袍上,微微被摩擦的痛感在水下显得格外清晰。
感觉到按在腰上的力度,谢霁月在水中也不想忍耐,准确的吻上了近在咫尺的唇。
二人双唇紧贴,眼眸微闭,一同浮出了水面。
…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秦渊感觉到了谢霁月在水下乱动的手。
他有些颤抖地弯下腰,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
"陛下…别在这里了,咱们上去…好不好?"秦渊低声问道,说话时,呼吸带着温热的湿气,喷洒在谢霁月的脖颈处。
"不好"谢霁月拖抱着秦渊游到了池边,将他脆弱的脊背抵在池壁上,“朕今日吃味儿了,不想依着你。”
"......"秦渊沉默了,“陛下不是说信臣吗。”他的语气有些委屈。
“信归信,其他归其他。"谢霁月轻轻咬了咬秦渊的耳垂。
她从来都没觉得秦渊会喜欢谢芜那种废物,把自己的算盘写在脸上的人,谢霁月不信秦渊会看不出来。
但是这并不影响谢霁月从心底觉得不爽,她对秦渊的占有欲一向如此。
秦渊的耳朵有些痒。
他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轻叹一口气,声音沙哑的道:"可是臣侍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
谢霁月没再回答了,只是让浴室里不断传来水声,混杂着一些别的声响。
…
最后秦渊手指颤抖地系上了中衣带子。长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珠,在地上形成一片小水洼。
“陛下可消气了?”他跪坐在隐几上,气息不稳地问道。
谢霁月拿过一条干净柔软的毛巾搭在秦渊头上揉搓了两下:“还不错。”
秦渊总觉得谢霁月在答非所问。
他盖住了谢霁月帮他擦着发丝的手:“那臣侍可以知晓陛下在吃…什么味儿吗?”
“谢芜。”谢霁月也没再含糊,直接说了出来。
“谁?”秦渊微微歪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谢芜是什么人。
“平遥王世女。”谢霁月见秦渊完全不记得模样,颇为满意。
"…"秦渊恍然,"臣侍跟世女并不熟…她之前莫名来提亲臣侍也很苦恼…”
谢霁月的眉头微挑,眼睛眯了眯:"朕听说你们一同出游过?”
秦渊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低声道:"陛下派人去蓟州…调查过臣侍吗。”他的语气颇为失落受伤。
“凑巧罢了。朕先前觉得程梧或许与平遥王有联系,谁知道查着查着竟然发现平遥王世女还去过蓟州。”谢霁月摸了摸他的脑袋,面色如常的说着。
“这样啊…”秦渊点了点头没有丝毫怀疑,甚至还觉得自己过于敏感错怪了谢霁月,面露愧疚之色。
谢霁月将秦渊的神情尽收眼底,没有丝毫的不自然,面不改色道:“谢芜在蓟州待了将近一年,你可发现她有哪里不对劲吗?”
秦渊听罢略微思索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收敛神情,正色道:“臣侍觉得谢芜行事确有不妥之处。”他抬起头看向谢霁月,“她来蓟州不过一月,与臣侍只见过一次便突然登门提亲。起初,臣侍只是以为她想通过与秦家联姻来巩固自己的世女地位而已。”
平遥王侍夫女儿众多,正君出身京城世家旁系,但侧君却是平遥世家嫡系嫡子。谢芜的世女地位岌岌可危不是什么秘密,稍微一查便能知道。
“只是后来她借着爱慕臣侍的名义跑到了军营里来,臣侍便觉得不对了。她似乎目的并不在臣侍身上,目光总是打量着营帐周围,甚至还想每个帐子都进去看上一看。”秦渊顿了顿,又补充道,"臣侍当时还在疑惑,都说谢芜难登大雅之堂,是十足的浪荡女,又怎会对军中事物如此感兴趣?"
谢霁月点了点头:"事出反常必有妖。”
“臣侍本来不愿同皇室起冲突,但是谢芜总是围着臣侍的书房营帐转来转去,守卫来禀报过几次,事关军机,臣侍便将她赶了出去。”
秦渊说着说着脸色却有些发白,谢霁月放下手中的毛巾握了握他的手,有些冰凉。
“先回寝殿再说吧,你穿得太单薄了。”说着她站起身来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条狐裘给秦渊披在身上。
“这是…”秦渊摸了摸两肩的狐狸毛,觉得颇为眼熟。
“冬狩时我们一起猎的狐狸,阿渊不记得了?”谢霁月眉毛微挑,随即笑吟吟的问道。
秦渊想起来了,那次狩猎谢霁月恰好与他同路,射中了同一猎物。他抬眼看了一眼她,现在想来,分明是故意的才对。
“自然记得。”秦渊将狐裘向胸前拢了拢,眼神闪烁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