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完回笼觉又用完午膳后,两人又在床上翻云覆雨了几次,新婚妻夫大抵都是如此的。
临近傍晚,秦渊趴伏在床上喘着粗气。
谢霁月一双纤纤玉臂勾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肩窝处,轻轻喘息道:“很累吗?”
秦渊摇头,说:“没事的。”
谢霁月抬眸,眼睛里带着点点笑意问:“那是…身上不舒服吗?”
她知道自己是在故意挑逗,但是,她就是喜欢看见秦渊被自己撩拨时的模样。
她的唇瓣擦着秦渊的鼻尖,吐出温热的气息:“我不介意帮阿渊洗澡。”
秦渊苦笑,这算哪门子的帮忙啊?
然而他还是被谢霁月抱着“扔”进了浴池中。
水花溅起一片。
谢霁月也跟着走下水池,又重新在水下与他紧贴时。
秦渊又明白了,谢霁月脑子里还是那档子事儿…
…
“别躲。”
…
秦渊咬着下唇扬起脖颈。
…
最后等洗净了身子,秦渊的双臂只能无力地搭在谢霁月的两肩上,被抱回床上。
在昏睡过去之前,秦渊低声地问道:“臣侍今晚够乖吗?”
声音沙哑无力。
谢霁月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眼底流淌过深深的爱恋,嘴角却噙着笑,说:“很乖,朕很喜欢。”
“那陛下明日可以陪臣侍归宁吗?”
秦渊头脑清醒时绝对不会这么直白地问的,可他现在意识模糊,只是单纯无意识的将他上午就想问而没有问出口的事情说出来。
谢霁月轻笑,伸手抚摸着他的眉宇:“当然。”
秦渊终于放松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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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谢霁月缓缓睁开眼睛,她微眯的凤目透露出慵懒饕足的神色,她伸手向旁边一摸,才意识到秦渊已经起床了。
谢霁月拉开床幔,一眼便看到秦渊坐在铜镜前,整理着自己头上的玉冠。
这倒是秦渊这几天起得最早的一次,许是昨夜睡得早,又或许是能够归宁过于激动。
秦渊转过身,见到谢霁月已经醒来,便立刻起身走向了谢霁月。
他伸手拿过谢霁月的薄衫,给她披上。
谢霁月伸出纤细的手,握住了他的掌心。
秦渊顺势拉着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为她梳理长发。
透过镜子,谢霁月看着身后的人眉眼含笑,乖顺的替她梳发,心情莫名的愉悦。
梳好后,秦渊从桌上的木盒里拿出一根金簪插入了谢霁月乌黑的长发中。
谢霁月侧首,细细得打量了一下头上的簪子:“朕怎么不记得朕还有这个样式的簪子。”
“这是臣侍亲手做的。”秦渊顿了顿,继续开口道,“民间的习俗,夫郎婚前会绣荷包送给妻主。但是臣侍从未练过绣工,便只能雕了簪子送给陛下…”
“陛下,可还喜欢?”
秦渊眼神中略带期待地望向谢霁月。
谢霁月伸手,将他揽入怀中,说:“喜欢,朕很喜欢。”
秦渊心中一阵狂喜。
他婚前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情雕了这根簪子,但是,此刻却是满腔欢喜,只感觉自己胸腔中充斥着满满的幸福感。
谢霁月的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轻轻地摩挲。
妻夫二人又耳鬓厮磨了一会儿,这才分离开来。
“陛下时候不早了…”
谢霁月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这才站起身来准备唤人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
秦渊却拉住了她的手腕,说:“臣侍来伺候陛下吧。”
谢霁月颇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他,随即点头应允。
秦渊笑了笑,低眉顺目地从一旁拿过衣服,小心翼翼地给她穿上,又亲自伺候她系好腰带。
谢霁月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秦渊忙碌,嘴角始终带着浅淡的笑意。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星辰般的光芒,看向秦渊的目光仿佛是在看天地间唯一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