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江渊的本事,杨修远的身份,都不输他半分,甚至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没错:“这可怎么办才好,难不成真的要回去搬救兵?”
又在自问直答的陈安邦也不知是因为心中有念叨,还是纯属偶然,他鬼使神差地走向了北边,郁闷的表情加上本就长得不错,又有华丽衣衫的衣衫作为衬托,陈安邦整个人都在熠熠生辉。
时不时的路过男人都喜欢的地方,一些个招揽生意的女子在楼上瞧见,便忍不住地搭讪调侃。
没有江渊和杨修远在身边,陈安邦绝对担得起年轻俊朗公子哥的称呼,若是两人在,他或许稍稍逊色几分,但绝对不多。当其路过红袖楼之时,更是有一位女子直接丢了绣帕给他,嘴里还嚷嚷着,“俊小哥儿,上来坐坐,姐姐请你喝酒呀,坐姐腿上喝行不行。”
她所在青楼和附近勾栏女子,因为这句话顿时开始起哄,荤话不断,饶是陈安邦这种老手都有些汗颜,轻松躲过了那块绣帕,他抱以微笑道:“改日,改日!”,回头看了眼掉在地上的绣帕,陈安邦弯腰捡起来,卷成团后他又轻轻抛还给那位女子。
街上青楼女子们先是沉默,然后哄然大笑起来,陈安邦闻之扯了扯嘴角,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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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牢狱的环境是除了名的差劲,不但脏臭,而且狭小,与京城的天牢没法比,曾有位寺正试图整改让大理寺你名配得上环境,不过历经多年也未能完成,倒不是说管不住手下人,而是他在其位之时,当今皇主根本没有多余的金钱下拨,巧妇难做无米之炊,他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天子闲来无事会去天牢上走上一走,美其名曰是为了探查犯人,实则是为了给自己找点闲暇时光,虽说天子对于此事关注度并不是很高,但负责管理天牢的人却不能这样想,为了避免挨骂或者被天子怪罪,他几乎每天都要安排狱卒了打扫牢狱,仔细精致谈不上,但也能保持不会有屎尿辣眼睛。
坐在嚣张狱卒自认为的专属板凳上,李隆想要杀人了,手中的小菩提几乎捏碎的情况下,他硬生生止住了心中愤怒,转而听自己儿子意见。
被放出来的李希佩走路姿势有着不雅观,脸上的伤势也很明显,给其打开牢狱门的是最能喝的那名狱卒,他拿钥匙之时,整个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当李希佩出来之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前去找麻烦,而是先要了吃的,满嘴流油的情况下,他含糊不清的指着杨修远被关牢狱道:“把那个人也放出来”说罢便继续闷头干饭,李隆看着自己儿子模样,手中菩提莎莎作响,“佩儿,你想怎么办”
“能怎么办,爹你来得不够早,儿子都造完罪了,不过爹能教我挨打要立正,打都打了儿子伤势也不重,正好给了好理由,本来我还觉得杀个人什么的不好办,现在行了,没顾忌了”
嘴里吃着东西说出这话的李希佩平淡到令人发指,可这话在狱卒的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特别是打了人的那个,此时心中更是恐惧至极,看向大理寺一把手的目光也是充满了埋怨和乞求。
他不知道他家老大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连世子都敢抓了,抓就抓了吧,还不和他们讲,这不是故意挖坑让他们找死?
“爹的错”
李隆话不多,不过仅仅是这一句,就足矣让旁边的大理寺一把手心中突突了,天子的族兄说了句他错了,那他就真的错了?这句李隆说的没有其他含义,但是大理寺一把手隋文敏可不敢这么觉得。
“爹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儿子我可就不考虑后果了”
李希佩扯动嘴角,而后对着一名狱卒道:“还记得我说的什么吗?想来你可能忘了,本世子给你再说一遍,我出牢狱,你会死”
李希佩没有针对其他的人的意思,可就是这么简单又平静至极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人感受到了冰冷,大理寺一把手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主辱臣死,他这个做大人的没有管教好下人,自己还有可能被拖累下水,哪里还能顾得上眼睛幽怨的手下狱卒。
“隋大人,本世子相信您会秉公执法的,滥用私刑的罪名是何等惩罚,您肯定比我这个外门汉更清楚。这人一看就没少干这种事儿,你们这大理寺好歹也是以公正廉明传闻的地儿,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多可惜啊?您说呢?”李希佩没有把路走死,甚至还给大理寺戴上了高帽,隋文敏又不傻,当然听出了言外之意,死一个狱卒便能够息事宁人,他这个做老大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俗话说的好,听人劝吃饱饭不是,隋文敏拱手应下一句“下官明白”,而后便对着身后的狱卒使了个眼色,接着就是朴刀出鞘,人头落地的声音。
果断麻利,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不管外人如何说隋文敏做事如何,反正在围观的人眼里不算很烂了,至于冷漠记录者,高冠鹤衣的男子会怎么写,没人知道。
被打搅了吃饭兴致的李希佩兴致缺缺,不知道是因为报仇太过迅速还是其他,反正这位世子显得不怎么开心,随手扔下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