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老爷,不然呢?让小姐禁足?您舍得?”老管家戳中自家老爷软肋。
“唉,你老柳当年若是同意了,丫头也算你半个女儿,我是劝不动了,你再不劝劝,这萧府可就只剩咱们两个喽”
萧平在椅子上有些无奈,萧元安拿捏他们两个死死的,其他的不说,就单单是一噘嘴他们两个都得头疼半天。
“老爷,不行您就考虑考虑把王寡妇取回来吧,到底是女子之间好交谈,就当是为了小姐”老管家低头直言,萧平瞪大眼睛差点暴走,老管家抬头瞄了一眼,笑着闭上了嘴。
“先不说这个,元安确实也不小了,别的女子这个年纪儿子都会跑了,既然阻止不了,就顺其自然好了,不过有件事还是要注意一下”
“老爷是想说这件事的后面有没有人推波助澜?”
老管家浑浊的眼神忽然变得明亮了一些。
“嗯。我确实担心这个,害怕有人算计,这几日早朝之上,我旁敲侧击地问了好几人,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是元儿认识白小子的事儿太过蹊跷,我不得不打起警惕来,有人算计我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但是算计元儿,不行!”
萧平的转变让人有些陌生,但是老管家却习以为常,摇头接话。他道:“老爷,您之所以故意买坏自己的名声,也是因为小姐的事儿,您要知道,若是这么下去,那谥号“文正”的冠名可就悬了”
“虚名而已,我女儿不比一个死了的封号重!”萧平摆手,与朝堂上的冷静,机敏判若两人,老管家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仔细想了想萧平走了之后的事儿,他出声道:“老爷,您走之后,江渊派人来萧府看望小姐,时不时的也送些新鲜玩意,那段时间,萧府门口多了许多鬼鬼祟祟之人,想来您和江世子的关系应该已经被有心人猜到了,白玉京是白先生的弟子,白先生又是天子夫子,这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若是小姐和白玉京那人许成婚配,其中弯弯绕绕估计要和朝堂扯上关系了”
老管家到底是有点本事的,不然萧平又何至于与其分析这种事情?
“有人想将萧府绑在天子船上,但却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那侄儿太危险,朝中人人自危,不让其有点后顾之忧,他们放不下心来”
萧平一语成戳(chuo),老管家闻之沉默不语,有些事情明白归明白,但是想阻止却不是说想明白看透了就行。
“行了行了,反正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儿,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那侄儿日后说不定能飞黄腾达呢,若是跟他爹一样,我这当叔叔的就算是死了,也有面子下去见江兄,你去看看丫头去吧,我去趟国子监,这件事得从长计议才是,我萧平的女儿,可不是轻易就能娶走的!”
到底是相国,这话一出尽显霸气,老管家也不管自家老爷是如何雄心壮志,当即就泼了一盆凉水道:“老爷,白先生可算不得好说话,您能说得动?”
“哈哈,他一定同意的”
萧平没说哪里来的自信,老管家见状也不再多问,门外的萧元安偷偷躲在窗户边上鬼鬼祟祟,听见他爹的豪言壮语后吐了吐舌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