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你们要救的人已经被带走了,你们动作太慢来得太晚了,能给你们说就已经是坏了规矩,自己抓不住还要拿别人出气,这行为相当于恩将仇报,云溪菀的扈从都这么蛮不讲理不成?”
“你又是哪里来的娃娃”
为首的将士刚才就注意到了此人,手上力道松开,他眼睛微眯看着出声少年。
“你管我是谁,把人放了,现在去追说不定还能追的到,再这么墨迹下去,那个江什么世子的最后会被扛到哪里去,就不好说了,哦,对了,他们去的方向是朱雀坊,刚走盏茶”
许蓬莱透出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冷静,为首将士闻之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少年,而后大手一挥道:“叁!你留下,其他人,随我去朱雀坊!”
“啧啧,果断,的确是好将士”
许蓬莱咧了咧嘴,而后前去拉着厨子进房间,被叫叁的将士站在一旁面无表情,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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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在皇宫中打架闹事的行为,《清律》早有规定“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打架斗殴者,伤人不重处《答刑》《罚金》,使重伤者,死亡者处《仗刑》收监,杀人者恒偿命,寺卿酌情定夺”最后一句话最有意思。
也是有人算准了天子一定不会杀人,只会略施薄惩,所以丰神俊朗的公子哥下手极为狠辣,而杨修远对于这飞来横祸的态度不瘟不火,所以动手打起来之后他虽不狠但却非常黑。
两人都被抓了起来,虽然没有关进天牢,但送去大理寺也是相当重的惩罚了,鼻青脸肿胳膊脱臼的杨大公子在牢狱之内咧着嘴笑,在其斜对面丰神俊朗的公子却是咬牙切齿脸色难看,杨修远笑出声来,狱卒看着这位极有可能成为驸马爷的男人在牢狱中闹腾,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天牢里的狱卒或许还能呵斥这人一句,但他们不行。
“杨家杂种,你笑什么!”李希佩眼神如刀破口大骂!
“呵呵,看缩头乌龟呗”杨修远摊开双手,脸上的伤显得有些滑稽:“你这家伙也是没脑子的很,怪不得你那老爹会被赶出京城去,现在你那老爹应该是做了和尚吧,唉,我太爷早就提醒过你爹不要自寻死路,可你爹不听,现在好了,儿子也是个傻子,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身份”
伤口撒盐的杨修远平静的说完这些话,对面的李希佩牙呲欲裂,他爹这辈子并不窝囊,相反的,还很有骨气,只不过这件事外人不知道罢了。
“李大公子,不对不对,应该叫你李大世子才合适一些”杨修远继续挑衅,对面的李希佩反而闭上了嘴,“怎么,装哑巴?方才的狠劲去哪了,这可不像世子该有的脾气啊,还是说咱们李大世子怕了?也是,天子对你家的打压关注十几年来都没停过,害怕也是正常”
“杨修远,你没完了是吧!”李希佩趴在牢狱门前呲牙咧嘴,他被杨修远抓了蛋,捅了菊,现在站着都难受。
“哈哈哈,怎么,急了是不是?你李希佩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天潢贵胄,你打个招呼,这些狱卒们谁敢不从,老子要是世子身跟人打架斗殴被抓起来,出去我就找块豆腐撞死,李大世子,脸呢?啊哈哈哈哈”
杨修远也算是杀人诛心了,朝中谁不知道李隆当初差点被当今天子搞死,若不是有天子这层血缘关系在留住了一条性命,哪里还有面前这少年的活路,天子杀人向来讲究斩草除根不是。李希佩让杨修远怼的心中沉闷,不过他却没有反驳,自己老爹确实有这么一段经历,当时李清平的意思就是想杀人,他爹知道跑不掉就大义凛然的慷慨赴死,天子喜赐毒酒,白绫,他爹当时收到的不是这两个,而是一个用白布包裹着的豆腐,所以每次有人提起来出门找块豆腐撞死,就跟笑他爹差不多,也就是那次以后,他们一家人就搬离了京城,而他爹更是直接出家当了和尚。
所以这件事对他来说,或者是对他爹来说,一直算是个坎,不大也不小却刚好能挡住他们的进京之路,一山不容二虎,他这个身份想要在京城呆着,很难,而且还是他年纪不大,自己的老爹年纪却不小的情况下就更难了。
不过这也变相的提醒了他这件事不能忘,再想到来之前收到的密信,这位名义上应该是世子,并且论辈分应该喊当今天子叔叔的人,就这么一摊手道:“脸面早就丢光喽,也还好早就丢完了,不然就要像你杨大公子一般,死了亲人要披麻戴孝”
李希佩话锋又一转,裂开嘴露出整齐的大白牙对着这个世家读书人再道:“随你怎么笑,李某人这么些年若是没有被人嘲笑的本事,活不活的到今天都难说,现在你杨大公子陪我进了大理寺,关于公主的事儿你就别指望了,我李某人可以算是孑然一身了,对,就是孑然一身,谁亏谁赚,一目了然”
“呵呵,你心可真大!”杨修远白眼这个他心中的隐忍之人,说句实话,他并不担心之前的李希佩,会狂吠的不咬人,要人的一般都不叫。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