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的词赋比赛仍在进行,学子们也都是接连上场,杨修远写好诗句已经有了一会时间,但他却迟迟没有动弹,因为他虽是想了很久,可做出来的词赋着实有些难以入目,此时江渊正夺过笔墨奋笔疾书,而他则是和台上的公主隔空相望呢。
“我说杨兄,你这不是坑江兄呢吗,方才你若说你写不出来不就好了,弄了这么久写出来的东西,还不如大街上找人捉刀代笔写得好”撇嘴的陈安邦看着杨修远是有点墨水的,但其写完的诗句着实烂得很与他比都不遑多让了。
“额,意外意外,有江兄在就没问题”
挠头表示有些尴尬的杨修远也是佩服自己,他一紧张就什么都忘了,这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好在有江渊,不然他可真就难受了。
“杨兄,江兄的文笔确定能行,你别临时抱佛脚抱歪了啊”陈安邦看江渊一点没觉得其是饱读诗书的人,相反的,他觉得江渊更像是一个靠脸吃饭的人。
“你不知道?”杨修远见了鬼一般。
“我该知道什么”陈安邦更加蒙圈。
“我这么跟你说吧,江兄的词赋水平,放眼整个南清皇朝也是顶流的存在,别说方才那白玉京做了几乎全部赞美的诗句,就是在好上三分,也不是江兄的对手”杨修远听说江渊的名声,也是先听闻的这人有诗词之才,后来接触才知道有其他方面的本事。
“真的有这么厉害?”陈安邦回头看江渊,后者正在提笔写下最后一句诗,探头观看,他心中默读了起来。
“诸位学子,还剩下最后半盏茶的时间,若是无人上台,这文斗第一场便就此结束!”张忠祥在天子的示意之下开口,台上的长平公主此刻心急如焚,杨修远方才还自信的很,但现在却也着急了起来。
“江兄,好了没呢,马上结束了啊,你可不能让我第一关就折戟沉沙啊!”
“马上马上,”江渊写这最后一两个字:“行了,这首诗应该够了”收笔欣赏片刻,江渊将这首诗句递给杨修远,后者根本顾不得在台下观看,拿着就站起了身:“启禀皇主,学子请求上台诵读”
“准!”
最后的一点时间,杨修远赶上了末班车,心中石头落地,他拿着草纸就走上了台去,几乎可以算是最后一人的杨大公子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除去台上长平公主是含情脉脉,其他人几乎都是以嘲讽的面容观看,没办法,来了此地,大家都是竞争对手。
登台上,杨修远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再紧张,双手举起纸张来,他迅速扫了一遍,接着,清亮的嗓音便传了开来。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四句一出,台上台下皆惊,杨修远没有分心顾忌他人表情,自顾自地继续道: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一诗完,杨修远收袖而立,出声示意自己已经读完,台上众人这才回神,下面的学子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杨修远的事儿,其他大多连其是何许人也都不知,所以对于这杨修远的这情诗并不能完全理解,而知晓其中内情的台上大佬,却无一不为之动容。
“好词!”萧何率先赞叹了一句,他知道李清平是肯定不会夸赞杨修远的。
“确实是好词,自打三月江渊打榜过后,南清再无人出过如此好词赋,杨家不愧是书香门第,这首诗比起方才那白玉京的还要好上些许”王玉山说了一句公道话,接着他又看向李清平道:“皇主,您觉得如何?”
“尚可”
在天子的一句尚可中第一场文斗结束,三千学子中交上答卷并且符合的人不足三分之一,杨修远不出意外地拿到了文斗第二场的入场券,江渊伸伸懒腰,这结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是上下五千年中能排进前五十的情诗,再怎么不济,也不是说被超过就被超过的。
“诸位学子,今日择婿第一场文斗结束,第二场设在下午,地点为翰林院,现在诸位学子可以自行离去,今日下午未时,翰林院举行第二场文斗!”张忠祥又拉着嗓子说话,台下的众人闻声纷纷起身给李清平请礼,等其离开之后,台上众官员也开始离开,人都散去之后,台下学子才开始缓缓散去。
当日下午,江渊四人去了听雨楼吃饭,杨清照知道几人要来,提前备好了酒菜,吃饭途中,江渊和杨清照表现出来的关系让几人有些琢磨不透,特别是杨修远,本来还饿着呢,但偶有一眼瞥见江渊抓了他姐姐的手,他实在是一点饭都吃不下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人吃的差不多了之后又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天,杨修远趁着这个机会将江渊拉了出去,借口说是学点经验和下午文斗的应对之法,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陈安邦不了解几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