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忘了。”
“少爷!上车了,这外边太热了,车里有苏姑娘为您准备冰棍,你先吃着降降温”早早就等候在道路对面的霍言每次来接江渊都会提前很久,看到自家少爷出了门,他马上架着车赶了过来。
江渊被晒了一会就已经浑身冒了汗,李清平让他来监考,说什么都不让他穿那自制的短袖短裤,不然他也不会热成这个样子。
上了马车,一盆散发着寒气的冰块放在马车之中,在其中还有提前用牛油纸包裹好的几个冰棍。
“苏佳倒是会疼人”江渊摇头一笑,拿出来冰棍先啃上,而后又拿了一个递给了赶车的霍言。
“怎么样,今日上午锦衣卫那边有没有消息?”
江渊吃着冰棍,心中也不忘主要任务。
“还没,但是负责朱雀坊的张角说人似乎是他那个区域出来,只不过现在证据不足”
霍言会打架,会偷听,就是不会破案。
“朱雀坊,这地方住的可都是达官显贵啊”江渊嘬了一口冰棍,临安大大小小的一二十个坊,他都记不清名字,出去东南西北市他记得牢,这再有就是平康坊和朱雀坊了,前者江渊常去,后者是朝廷大官的聚集地。
“少爷,不是达官显贵的人,怎么敢对云溪菀的人动手,我觉着此事和之前那几个老狐狸脱不了干系!”
“也不是没可能,接着查,不出结果不停”
“放心少爷,早就交代好了,对了,少爷,您前日不是给东南境写了封信件吗,今日出门时,福伯说有回信了,让您回去后找他”
单手驾车的霍言稳得一批,说话间就已经到了城门口。
“嗯,知道了”江渊车厢之中端坐,身上的汗渍也下去了不少,知道自家少爷已经很累的霍言不在出声打搅,冰棍塞进嘴里,他双手认真驾车。
少时,江渊回到了云溪菀,下车后便直奔书房。
“回来了”
已经习惯在台阶上等待江渊的杜福依旧是握着拐杖一副乐知天命的模样。
“福伯,您怎么不进屋中等着外面太阳这么大”江渊止住脚步,缓缓来到福伯身边,后者虽说看不到,但听声音就知道江渊到了自己身旁,微微一笑他道:“我这身子骨老了,多晒晒太阳有好处,这不是你一小子说的?”
似乎是在调侃江渊的福伯用江渊自己的话来说理,后者摸了摸鼻子想起来这话还真是自己说的。
“行了小子,进屋里说,在国子监考一上午想来也是连饭都没顾得吃吧”
福伯拄着拐杖起身先进门,江渊紧跟其后,心中一暖,在外走的久了,打心底里关心他的人还是在云溪宛之中,不关心你在外好坏,反而关心你衣食住行之人,在这个世上除去亲人外,再不会有例外。
“桌上的饭菜都是后厨刚做的,都是你小子留下来的菜谱,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去将信拿来”
福伯叮嘱江渊去吃饭,而他自己则是转身去了正堂的屏风之后。
确实饿了的江渊满口应下,坐在凳子便开始吃午饭,福伯去了盏茶便捏着一封信回来,将拐杖放置一边他摸索的凳子坐下道:“这是东南边境的来信,本来是准备让人亲手交给你的,不过这信件中途有人想要拦截,被你小子建立的的锦衣卫拿了下来,他们找不到你的行踪,于是便将信件送到了我这里来,老头子活这么大年纪,也是第一次见有人敢在天子脚下发展自己势力的人,你小子多注意一些,别到时候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
“福伯您放心,小子知道,我虽然没有本事和那天子玩心眼,但是自保的能力还有,就是现在临安的事情太多,小子有些忙不过”
江渊一边往嘴里面塞吃的一边回答福伯,之前他在南清没有敢明面发展自己的情操组织,毕竟他身在天子眼皮底下,而且还是其面前的红人,如此情形之下,他再发展,多少有些不识抬举。
“忙起来是好事,这等局面之下,天子仍需借力,整个临安除了你小子之外,其他人都不足以做一把利剑,不过你小子还是要收敛一些,过刚易折呐”
“我听苍灵那小姑娘说,锦衣卫的人最近在大肆的调查大山几人的事,你小子是怎么想的?”
“是准备将人找出来明面上报仇,还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除了?”
福伯握着拐杖,没有双眼的脸上看不出其在想什么,江大世子正好吃的差不多,福伯话音落地,他用热毛巾擦了擦嘴道:“确实在调查,大山三人变成现在这等模样,绝对不能让其寒了心,这动手之人既然敢做,那就是做好了被报复的准备,至于查到之后如何肯定是杀了,不过闹不闹动静,我还没想好”
“就知道你小子不会安生”福伯抬起来拐杖指了指江渊而后继续道:“他们三人是元英所救,六位阁的人在京城扎根已久,找他问问或许能让你小子少走些弯路”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茬”江渊一拍自己的脑袋,而后恍然,福伯在一旁露出微笑,能点到江渊是他最乐意的事。
“今晚我就去打探打探,这人性子冷,估计还不好问”江渊拍板决定,而后便拿起了信件来,福伯听见江渊的自言自语起身,拿着拐杖原地转起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