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多礼,江渊,你可知孤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心中已然察觉到江渊对他态度不一般的帝王开口也是冷言冷语,张忠祥在一旁干站着,不知道怎么两人刚见面,就有种已经结了仇的感觉。”
“皇主,臣愚钝,不知”
江渊起身摇头,睁眼说瞎话,他是贼不喜欢这天子的说话习惯,都是什么毛病。
“不知,那孤告诉你,孤准备再给你定一门亲事”李清平心中清楚江渊知道,但对面不说,他也不会再自降身份的去问。
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江渊依旧是进门时候的表情,听完之后,他拱手道:“不知皇主要给臣再定下什么亲事儿,又和哪家女子?”
“孤的女儿如何?”李清平侧身扭头平淡一语,但这话落在下面的两人耳中,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
“皇主,您是不是在和臣开玩笑呢,公主殿下那是千金之躯,我这小小的世子怎么能够配的上,若是我父亲还在世是南清的侯爷您尽管跟他商量,但现在臣孤身一人,怕是会怠慢了公主,还请皇主收回成命”
“收回成命?”李清平摇了摇头走下,而后再道:“孤说话,向来是一言九鼎,何来收回成命一说,难不成你觉得公主的身份配不上你不成?”
“皇主,您莫要恶意揣测臣啊,臣可没说过这话啊”
江渊可不想被李清平牵着鼻子走,这天子说话的习惯他几乎已经摸透了,虽然不知道李清平现在想干啥,但是这娶公主的事儿先拒绝总是没错的。
“怎么,你不愿意?”李清平忽而冷眼睛一凝,满眼都是冰渣子,江渊有些心虚,但是想到了对杨修远的保证,他还是硬着头皮道:“皇主,非是臣不愿意,只是臣听说公主已经心系他人,臣横刀夺爱,是非君子所为,如今这科举学子在京城中攒聚,您这道圣旨出了下去,恐怕会引发有心人的讨论,届时若是有人说您的不好,臣可就里外不是人了”
笑话,杨修远跟他是兄弟情义,如今听从他的计划去建功立业,这时候若是他把家给人偷了,这道义不道义的暂且不说,传了出去,他的脊梁骨都得被人给戳的稀巴烂。
“你小子也知道公主心系他人”李清平忽然生气起来,江渊瞧着瞪着自己的天子,心中咯噔一声。
“江渊,这乾安宫没有外人,孤也不与你卖关子,公主寻短见的事情你小子应该也听说了,孤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你小子出的馊主意让杨家小子去那战场送命,差点让孤的宝贝女儿就这么没了,你说说,孤该治你何罪?”
“皇主,您可不能冤枉臣啊,这杨修远去从军的事儿小子也不清楚啊,至于公主,臣就更不知道了”
江渊并不是装傻充楞,当时他给了杨修远两条路来走,一个是去建功立业那功名娶公主,只要够牛气,一年内坐上副将的位置,这件事自然迎刃而解,另一个选择则是让杨家太爷出面,江渊自己吃点亏把那纸张的制造技术拿出去,来一波声东击西的交换,当时交代完之后他就去了柔然,谁知道这人莽着脑袋就去了东南境,真的上了战场?
“你小子是不是以为孤什么都不知道?”李清平差点给气笑了。
“今日孤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让杨家那小子安稳的从东南境滚回来,二是你和楚家的婚约取消,和公主订婚,这两个,你小子选一个,孤不管你是不是清楚这件事,既然插手了,那就要做好承担责任的准备,如今孤的宝贝女儿茶饭不思,这一切都是你小子搞的鬼,孤给你三天时间,将这两件事儿摆平”
“皇主,您这不是难为臣?那从了军的人在兵部都有记载,不到年月、不立功勋、不受重伤无法脱离军籍,臣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去背着《清律》做事不是?”
江渊真没想到李清平能和他耍起了无赖。
“你小子在和孤讨价还价?”
李清平板起了脸。
“臣不敢”江渊拱手。
“那就给孤去将此事办了”李清平直接蛮不讲理,江渊还想说些什么,李清平这时候就又摆了摆手道:“孤乏了,退下吧”
见状,江渊压下想说的话,拱手心中暗自叹息着退出了乾安宫,其前脚刚出去,李清平就从方才的冷脸变成了忧愁神色,张忠祥心中不解,小碎步走到其身边,犹豫了半天后,他开口问道:‘皇主,公主的事情已经有江渊处理,您为何依旧愁眉不展?’
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这个老太监,天子才背起双手道:“太傅与右相近日来小动作频繁,似乎有结党营私的嫌疑,今日我宣召江小子前来,便是想要看看其对孤的态度如何了,从今而观之,江渊或许要成为下一个江澜,甚至是李玄黄了,如此,孤如何能够展颜”
“皇主,这右相和太傅一直不对付,如今来往频繁,怕也是察觉到了危机之感,江渊现在仍旧是皇主的利剑,若是可以,老奴觉得可以让其与之周旋上一番”
“周旋,如何周旋?”
李清平回眸。
“皇主,江渊待身边之人亲如兄弟姐妹,一个月前发生的事儿现在其应该还不没有知晓,老奴打探到消息当时的纵火和挑事之人的矛头皆指向太傅,您之前没有和老奴说过此时,老奴也不敢贸然开口,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