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峰笑着回答,他现在跟孤家寡人没什么区别,权利被架空不说,就平时想找江渊麻烦朝中都有人千方百计的阻拦,他别说报仇,就是顾得上自己做的事儿不暴露都难,那江渊的手下八成拜他所赐,这事儿传了出去,他这个北境将军人设都立不住了。
秦讣闻闻之淡淡一笑道:“魏将军既然觉的可行,那也要拿出诚意来,不能只我自己处理,而你坐享其成,本相国虽然和江渊有着深仇大恨,但是终归不会用自己的命前去与之较量,计划我出了,人手我自然也会出一部分,这剩下的人,还是要靠魏将军才行,那小子现在身处柔然,对临安可谓是鞭长莫及,我得到消息听说,那小子已经和柔然对上了,大有一副不死不休的意味,这时候你我只需要添把火,就足以让其下不来台面,而后你我在从临安下手,搞上一批人,假装是江渊的手下在聚集民众,笼络民心,这事儿就算是成了”
“左相的意思是,要我给东南境的将士传信?”魏青峰停下脚步,他感觉这秦讣闻算计的有点深了,虽说他现在确实还能够调动东南将士,但他现在毕竟不是将军了,这若是被有心人抓住了,不管如何说,都是杀头的大罪!
“容我考虑考虑”魏青峰没有直接答应,他虽然死了儿子,但他还是清醒的,其他的不说,这儿子死了他固然心疼,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能再生了,而秦老狐狸的这话显然是破釜沉舟的计谋,若是成了还好,若是不成那他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
“魏将军好好考虑便是,江渊在那柔然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只要在其没回来去之前,本相国随时等候魏将军的消息”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秦讣闻如同上次讨论一般没有强求,给了魏青峰答复之后便向左边走去,两人府邸的方向不同,到这就是岔路。
魏青峰也不想太多,看着秦讣闻离去的背影自己也朝着右边拐去,这件事他得好好思考思考,不能随便下决定,毕竟关乎自己的性命还是谨慎的好,而且秦讣闻并不是什么好心人,既然其能说出这话来,就一定是其有利可图,关乎不关乎钱财什么的不知道,但最基本的是秦讣闻绝对不会吃亏。
背道而驰的两人心中各有小九九,秦讣闻的算计确实对自己有利,而他也知道魏青峰不是傻子,所以才给其时间考虑,若不是为此,他早就出言威胁相逼了,魏青峰在东南境不卸下将军之名或许还有些威慑力,现在的话,一般的很,若不是因为其依旧能对东南境将士吆五喝六,他可不会选择这么一个被天子盯着的人当同伙。
“........”
已经出使两月有余的萧平为了“以工代赈”四个字的完美体现,在东边境的他可算是糟了老罪,虽然他不需要下山洞挖煤,也不需要再炎热的炼钢厂中监督众人,但是长时间的管理,以及平时吃不好睡不好的原因,他整个人还是瘦了一大圈,不过他虽然吃了很多苦,但是他想贤侄所说的工厂什么的却都建立了起来,没有饭吃的流民们也因此获得了做工的机会,虽然萧平思虑再三定的工资并不高,但是一天两文钱的价格还是超过了许多南清的招工地点。
奉旨的萧平其实早早的就能回去了,根本不必呆上这么久,多受如此多的罪,是其自己不肯走,非要看着厂子全部步入正轨能够生产和出售才肯离开,因为没有江渊在场,很多东西萧平也不是很懂,出了看着图纸自己琢磨以外,他一点指望不上其他人,好在萧平的脑子做够好用,一般试验个三四次就能正确的建造了,若不是为此,这东边境他不知道何时才能抽出身来。
“萧大人,这段日子辛苦您了,东境因为您的到来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柳某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柳某嘴皮子不利索,还请萧大人担待,柳某这杯酒替东境的百姓敬您!”
柳祁谷作为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官儿,能和萧平共事也实属荣幸了,这不在酒桌之上,他恨不得先炫一坛酒表示尊重。
“柳太守言重了,这东边境也有你的功劳,我怎么可一人独居其功劳,此次东境流民稳定,我回京之后,定然会向天子上报柳太守的功劳,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希望日后诸位仍旧就能共勉之”
是随和无比的左相说起话来总是能悄然间拉近众人之间的距离,今日一同在桌子之上吃饭的人不多不少,正好八人,除去萧平柳祁谷两个大官之外,其他的基本都是不入流的官员,甚至有两个只是一村之长罢了,而萧平之所以临走之前一视同仁,就是为了让这些人有个奔头。
“萧大人放心,我等定不辜负您的一番期待!”柳祁谷带头说话端起酒杯,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有样学样,萧平和蔼一笑与众人碰杯,这让人浮想联翩也激动至极的酒局从此刻进入了尾声。
少时
已经喝的差不多的萧平被柳祁谷安排的人送上马车,而后一路跟着护送,这位左相起初不愿意,但是柳祁谷说这是东境百姓的意思,若是不给您配备扈从几十名,这些百姓就要那我开涮,甚至要自发前来给您践行,送您到临安城,下官也是为了大人少些麻烦。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萧平自然不会去赶人,带着笑意留下这些扈从,他放下车帘就离去了,柳祁谷以及一众东境官员直直目送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