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妃衬得极其有味道,那经常与之争风吃醋的萧妃也常常是如此打扮,两者的风格极为不同,一人如带刺玫瑰,另一个则是如娇艳牡丹,本不该出现在福源宫的萧妃不知今日为何受到了召见,因为天子不在的缘故,她只得避嫌在莲花池边凉亭中静坐等待。”
“娘娘,您看,那边好像是梅妃在赏荷?”眼睛比较尖的萧妃婢女陪着自家主子的时候总觉得无聊,时不时的就跑神游走天外去了,不是这样,她还真没瞧见在对面斜角站着的梅妃。
低头正在思考今日天子为何宣召她而来的萧妃听见自己婢女的话抬了头,而后就瞧见了以白色为主,粉色为辅搭配穿衣的梅妃。
还未正式被立后的梅妃自然得不了萧妃的低眉亲自前去打招呼,所以其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没了动静,自觉得跟着后宫高位妃子的小婢女是八卦流言的发起人源头,对角妃子要被立后的事儿,她自然也是知道的,自家主子心中想的什么她不知,但是联想到自己日后要低对面妃子婢女一头的她忽然心中不平衡了起来,落井下石的事儿主子不说话她不敢干,但恶意揣测这种不会连累主子的操作却是她最喜欢做的。
“娘娘,您说那梅妃表面上清素寡淡的紧,可如今常来福源宫之后穿衣打扮却搔首弄姿,犹如那坊间花船上的艺妓一般,这梅妃藏的也太深了点,皇主怎么就瞧上她了呢?按照奴婢看,您才该坐上这后宫之主的位子才是”
自以为是的小婢女说出的话大逆不道的紧,但是其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主子已经黑了脸。
“娘娘,要我说,那梅妃....”小婢女还没有意识到她家主子已经生气,依旧我行我素小嘴叭叭个不停,萧妃的脾气本就火爆,现在梅妃当选立后之人,天子最操心的便是他那后宫会不会起火来,这段时间,不知多少的贵人、嫔妃在盯着她的位子,这话虽然中肯她的心意,但若被有心人拿出去造谣,那她这么些年在天子面前的努力当会全部白费,冷眼回眸看限制自己的小婢女,她毫无前兆的甩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莲花池附近传开,观赏荷花的梅妃被动静吸引,目光所及之处正是与她斗了多年的萧妃,只是暂时的失神,她便抬起了步子朝着对面走去。而对抽了自己小婢女一巴掌的萧妃余光也注意到了梅妃走了过来,冷言冷语的丢下一句:“若是在管不住自己的嘴,后宫嬷嬷的缝针手艺如何,让你亲身体会!”
言落,萧妃降下自己的冷脸起身朝着梅妃迎了过去。
批改完奏折的李清平今日疲乏更甚昨天,这两日里东南边境的事宜才解决,清江南处又出了新事情,也不知道是何人有那天大的本事让那扎根几十年的地头蛇都甘愿俯首称臣做了下属,在清江南到处散播天子将要寻访民生的消息,这让朝中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等事情的李清平愁的脑袋都大了,贵为一国之君,行事却不能全依照自己的心意来,他这个帝王做的当真是窝囊了一些,远远比不得自己的父亲,也比不得自己的哥哥。
早有他去缚文宫与姬承运交谈之时,这个神机妙算的鬼老就与他讲过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之事,畏缩裹足不前者,无坏名生,却也要做好被人口诛笔伐,做心不甘情不愿之事的准备,当是他心高气傲不以为然,现如今还真就应验了。
张忠祥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主子愁绪点点增,刚下眉头估计又上了心头,切合时宜的说了一句:“皇主,您已经两个时辰没有起身了,久坐批改奏折对眼睛不好,您应该起来歇歇了”,他就躬身想请李清平起身,后者目光没有离开手中的奏折,继续翻看一页之后,他才道:“孤以为这天下无难事,只是差了有心人而已,可这有心人多了反而成了难事,张老狗,你说说,孤应不应当让天下多些难事?”
“皇主,老奴觉得,这天下事您说了算,多与不多取决于您想不想去管,若是您觉得天下多些难事顺心,那老奴也顺心了”
虽有恭维之心但却不是一味谄媚的张忠祥比起徐林皋来强了不止一星半点,李清平听完之后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是啊,这由头本就因他而起,是去是留不过他一个决策的事儿,其他的暂且不论,这点能力他这个当天子的还是具备的,没有去跟自己的老太监,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他继而又看起了奏折,张忠祥弯腰等不到天子起身,只得继续劝说道:“皇主,今日萧妃被您宣召入福源宫,想来已经等了很久,您若是批改完奏折再去,这天色怕是要过了”
“孤只顾得奏折上的事儿了,差点把这件事忘了”李清平手上奏折一顿,而后放下说了一句:“晚些在改,孤的爱妃都忘了”
说罢,他站起身来抻了抻衣袖,而后在张忠祥的陪同之下出了太极殿。
与此同时,在莲花池边儿上的凉亭中,两个千年的狐狸正在玩聊斋,虽然两人有隔阂身份上的枷锁也让她们不能够成为知心之人,但是寻常坐下来一同上演一场姐妹情深,后宫融洽的戏码却是她们两个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即使萧妃的心中已经恨透了这个长了一张皇帝心中所念之脸的嫔妃,但她仍旧免不了笑意盈盈。反倒是梅妃拉着萧妃的手不停地在诉说日常,似乎这心中邪恶又坏之人就他萧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