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也是笑呵呵的接话:“那怎么能不做,估计晚上都会被吓尿裤子呢,当初若不是魏青峰那个老东西凭借裙带关系,这地方早就是咱们的地盘了,什么死人墙,早晚给他扒了,臭气熏天,衣服都要不得了”
满是骄纵和嫌弃意味的霍言这话说的一点不假毕竟像江澜已经夏国拓跋辰宿这种人物多少年也不出一个,若不是两者有互相钳制的作用,他们这四个国家少说要没那么一两个。当年若不是他们侯爷心疼将士,那东南将军的位置怎么可能轮到魏青峰来做。
堆积如山的白骨中间有一条不宽不窄的道路,路边无杂草,经过白骨之后是一道锈蚀极为严重的大开城门,霍言首当其冲的yue了一声,而后就见得后边赶车的卢默皱起了眉头,接着就是车厢中的三人异口同声的yue了一声。
这味儿,简直不要太上头。
入城,没有繁杂的手续,守城的将士距离白骨少说也有小三十丈的距离,城中人口稀少,霍言赶车基本没见到几个人影,原本想象中应该出现的刁难拦路场面没有出现,只是亮了通关文牒,江渊等人就轻易的过了这个闻都不敢闻的城池,离开此地二里左右,霍言长舒一口气道:“那城里的人是怎么活的,看面色和死人都差不离了”
从未出使过柔然的霍言实在不能理解这地方人的想法,全是腐烂恶臭的地方住人,这得有多大的耐力才能忍得住?
“常与死人打交道,死尸之气会逐渐侵蚀人体,这些将士每隔一年就要换上一批,毕竟是柔然的南入口,派将士守着定然不能少,与南清差不离的公差,差劲的活计给更多的工钱,自古财帛动人心,有些人不稀罕这几钱银子,但总有人要为一家老小考虑”
邱问道淡淡的解释了一番,霍言当即闭上了嘴,可不是这样,身上没有千斤担子,谁愿意去干这活?江渊坐在一旁也不接话,这说的确实没毛病,总有些缺少银钱的人愿意干那不是人干的活,天底下没那么多掉馅饼的事儿,所以这活也是变相的给穷人一个活路,他当时之所以开了那平价的利民商铺,说到底也不是为了给李清平添嫁衣,只不过是看不了那人间疾苦罢了。
“.......”
江渊前脚进城后不久,消息就被探子送到了柔然都城,苦等这位使臣多日的没等到,而已经去坐镇大军的喀则大汗听说这消息,十几日愁容不见笑的黑脸罕见地出现了一抹高兴的神色,而极为受他宠爱的小儿子与他的反应差不多,只不过其高兴之余心中还有一个另一个大胆的想法。
“吩咐下去,马上将地牢中千面带出,本王子要亲自去迎接这位使臣!”
对着手下直接吩咐的刚果王子等这一天都快失去耐心了,这江渊一来,他哪能不高兴,何况现在他的父王还不在国都,这不正是老天给他机会?
“王子,可大汗说,地牢的那人不能....”被吩咐的手下是一个游走在可汗与王子之间的人,刚果王子这话纯属是在难为他啊。
“不能怎样?”刚果回眸,眸子中藏了狠厉。
“父王不在,让我代理朝政,如今本王子要提个人都受到阻碍,怎么,误了父王的大事,你来担待?!”
“臣不敢”传话人噗通一跪,这帽子他不敢接。
“那你还不去办?”
刚果王子拿捏人的本事远胜他的父亲,高低是学过心眼子的人,语言艺术被其玩得明明白白。
“属下.....遵命”传话双方之人犹豫片刻退下,而屋子里的刚果看着此人离去的模样,心中稍微有些不放心,毕竟这人是自己父王身边的亲信,若是他推断不错,这人九成会将方才之事告诉他的父王,一念至此,他摆手对着屋子角落道:“派人跟上黑核,若是他通风报信,就地斩杀,记住动作一定要干净”
“是王子”无人的角落传出一声嘶哑的应答。
“慢!”刚果王子忽然觉得有些不妥,连忙再度出声,只见其沉吟了片刻,又道:“可以的话,留一口气人仍在南清使臣的必经之路上,若是能嫁祸于人,也算一箭双雕了,此人深得我父王心,若是死了,和南清的这场仗……就不会有岔子出现了”
“去吧”
“是”
三十多里的路程不算长,江渊等人在中午过后不久便走了一大半,途中停下来在柔然都城附近买些吃食,长时间的冷水冷饭给众人整的肠胃极其不好,落脚于一个看着一般的客栈,江渊等人点了一桌子的菜品,五个人是铁定吃不完这些食物的,但来到异国他乡不尝尝美食岂不是辜负了这番旅程?
冒着热气的菜被一道道端上来,江渊已经不用再说什么客气不客气的话,霍言等人便自觉地夹起了菜品,期间江渊还不忘给几人点了些酒,虽说不比他的蒸馏酒好喝,但却比南清的甜水劲儿大了不少。
日过正中,江渊一行人酒足饭饱,出小客栈后,他示意众人继续进发,心中轻松了许多的江渊再次坐在马车之中,精神头明显好了很多,驾车的霍言扬起鞭子说了一句少爷坐稳,接着便赶车前行!
车轮堪堪一动,稳稳坐着的江渊就猛地感觉到了一下颠簸。
“霍言!停车!”
不用江渊喊,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