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按照清江南的风格建筑,并且他家太爷之所以嗜爱琉璃很大程度也是因为这玩意当初就是从南边传来,就是不知道这县官的地方有没有建筑到精髓了。
入足县官府邸之内,入眼就是青石道以及两边花花绿绿的青色植被,江渊上辈子没少去周庄,苏州园林,所以对于这种模式布局并不赶到惊讶,其身后的几人,除去卢默之外,其他人都有不同的眼神,迈步继续向前走,乃是岔道一分为二,江渊正准备朝右边走,紧跟着的卢默却忽然道了一句:“少爷,左面是正堂处”
不知道何时摸上前来的袁洞庭被卢默的惊了一下,而后接来道:“这位小哥之前来过清江南?”江渊也看了卢默一眼,后者并未回答,只是侧了侧身子让其稍往前,袁洞庭过身一笑不追问,伸手请江渊往左边走,三人打了一个哑谜。
并不知道卢默出身何处也不知其为何跟着自己老爹的江渊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并且他在南清几乎没什么亲人,他坚信自己那便宜老爹不会害这个唯一的儿子,而卢默被袁洞庭这么一问,心中不如自家少爷豁达宽朗,毕竟是下人的身子,有些东西主人不问,却不代表他们就无需说。
无心顾忌前面几人的杨修远走的最慢,从第四的位置一直到了末尾,倒不是他故意墨迹,只是这院子里栽种的许多植物他都是第一次见到活物,走走顿顿看看难免慢上一些。
钩心斗角的屋檐灰瓦和廊道与青石板路衔接得没有一丝违和感,漆木顶柱以及木制凉亭更是点缀的恰到好处,途中还经过一池驻有假山的金鱼池睡莲,可以说这地方比那王爷住的云溪苑都不惶多让,即使是见惯了匠造精致工艺的江渊也不得不佩服这清江南人对环境以及住处的要求苛刻,一个县官的府邸都有如此规模建筑,若是到了太守州郡,那还不得上了天。再次拐弯入拱门的江渊终于到达正堂,镂空的木质雕刻是兰竹之姿,鸡翅木的双开扇门正对他脚下的石板路,作为接待客人的地方,正堂是属于一个府邸的门脸,但是从外看,江渊就知道这地方是花了大心思的,忍不住出声夸赞了一句:“袁县令好雅兴”他才入了正堂内。
都有自己身份定位的身后几人,在正堂前止住脚步,心思活络的袁洞庭考虑的很是周全,在江渊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有官家将其他人请到别处休息,江渊朝外看了一眼,知道这个县官有些小心思在内,出声指了指青衫的杨修远,他道:“县令这功课做得不足啊,不将此人请进来?”
没能直接反应过来的袁洞庭只知道江渊的身份面貌,哪里会去关注一个身后跟着的无名小卒,况且他收到的消息也是只有江渊一个大人物,何时还有其他人了。
尴尬一笑的袁洞庭知道这句话一出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于是很干脆的笑着又迈步出正堂去了,江渊在其后笑呵呵,这胖子多少有点殷勤过盛了。
杨家大公子的身份不高不低,在京城一棍子扫下去能打到三个世家子外加一两个皇亲国戚的地界或许不显,但是在这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清江南来说却十足算得上是不小的人物,这清江南虽然商贾富庶,而且能工巧匠也多如牛毛,但是在仕途以及门第方面却是拉胯的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道厚此不薄彼的缘故,反正是南清这十五年来南边没有出现过什么大官职,唯一穿上过紫衫的人恐怕也只有那位礼部尚书张展一人。
正在外面欣赏布局建筑的杨修远刚和请人的官家打完招呼要站一会,还没有看矮竹到底是什么品种的他就被走路没声的袁洞庭吓了一跳,本就不喜欢左右逢迎的杨大公子还未出声问“县官是要做何事”,前者就先行开口道:“这位公子,放在袁某眼拙,没能认出您来,不知您……”
话没说完怕自己没退路的袁洞庭乃是出了名的心细,杨修远听这一问,当即就猜到了肯定是屋子里的那位要找人挡枪,自顾自翻了一个白眼的杨修远暗自诽腹江渊不讲道义,说好的话怎么能变卦的他侧身颔首,而后道:“家父杨久悔”
“杨久……”
“公子是清河杨家人?”袁洞庭有些惊讶。
“正是,县令为何如此惊讶?”杨修远对自己身份没有什么隐瞒。
“无事无事,袁某之前有阵子极酷爱令尊的《五字文》,忽然见到麒麟子,失态失态!”辨不得真假态度的袁洞庭说了句好听话,杨修远不是喜爱猜测疑神疑鬼之人,所以并未放在心上,不过这本《五字文》的确是他父亲所做,只不过是烂了点,他都读不下去,不知道眼前这人是如何酷爱的,回声应答:“言重”的杨修远被迫结束参观,在袁洞庭一声声的“里面请”给弄进了正堂,一入门,他就瞅见江渊正在置物架之上观摩着什么,感慨其不务正业的杨修远为了避免冷场,只好出声问了袁洞庭好几个问题。
行径耐人琢磨的袁洞庭并非表面上的大善人,也不像其看上去那么的人畜无害,别的不说,就凭人能坐上这清江南的门脸县官便可以笃定其不是简单货色,富庶之地油脂丰厚,商人逐利天下赚的银子堆成山,没有说赚了之后一毛不拔,官家对于商业的管辖并不强硬甚至可以说是宽松,但这并不代表商人可以为所欲为,不然又何必费尽心思去压低那商贾人的社会地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