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车厢之中,江渊用手婆娑着蝉翼地图,时而举起观看,时而放在手掌中间,把玩得差不多了,他在车厢内出声问道:“卢墨,方才人多,我没得问你,你说之前留了道山一命,难道此人和韩叔儿有什么关系,而且听你的意思,你们之前就认识?”
专心驾车的卢墨正想着今日还有什么事情没办完呢,江渊这边就来话了,听其说完之后,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而后对着车帘道:“少爷,先生跟这个道山没什么关系,上次先生回来时,恰巧碰见此人在造您的谣,所以便让我给了他一点教训,拿了他一条胳膊,我跟其也就只有几面之缘,不过侯爷之前和此人认识,当初此人惹怒天子差点被砍头,还是侯爷求情保下了他,不然的话,那老和尚怕是活不到现在”
“这么说的话,今天不该放了他,忘恩负义之人,不如杀了”
江渊有些遗憾,他当时没让杀就是以为这个和尚和自己父亲的军师关系匪浅,现在看来两人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
“少爷,杀不了的”
卢墨抽了一下马屁股,而后继续道:“先生之前和我说天子留着此人用处,似乎是要让他开一件什么机关盒,当初留他一命除了念着点情分之外,就是因为这件事,而今天若是杀了道山,亦或者是生擒了他,难免有何天子作对唱反调的嫌疑,侯爷生前说江家人不能作出任何忤逆圣意之举,更不可行谋逆之措,先生也算是奉命行事,若是按照属下的脾气,第一次我就将他砍了,管他什么用不用的,干咱们何事”
带着面具的卢墨看不出表情,但是想来也是在偷偷不忿,而听完解释的江渊也沉默了下来,他老爹的吩咐比他的话管用多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便宜老爹是怎么想的,但自己是做儿子的,总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干个倒反天罡的事儿来吧?
说句实话的道山这个老和尚也挺二b的,当初卢墨都给了教训,这次见到还不跑,这不是纯纯的二傻子吗?他现在甚至有些怀疑这个香火鼎盛的青莲寺是一个拜师就能进的地方,不然的话,以道山的脑子怎么能入得了那佛家的大门?
江渊在马车中满腹疑惑道山的悟性如何,后面跟着的楚九七则是好奇这年轻的公子哥到底什么来历?
他身为楚家的顶级扈从,京城嚣张跋扈的公子哥儿也认识几个,但是这个名字听着耳熟,从未见过的白衣少爷,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看来日后还是要多走动走动”后,他回头看自己的手下丢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