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说的是什么大事?这几天除去天子制裁世家的动静,其他的并未有什么消息传来,邱公子这两天也没有回来过,只留下了一封信件,说是皇主有交代,他需要离开一段时间”映荷一边思考,一边跟其解释汇报,待到其说完以后,便起身拿出了邱问道留下的信件。
江渊接过映荷递来的信并未直接打开,而是望着其问道:“映荷,你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慧眼如炬的江渊将信封双手相持,目光灼灼看向这个曾经对他爱答不理的婢女,后者忽而有些羞怯结巴。
“少少爷,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照顾了江渊两天多的小婢女一直跟着张诗雨,自是没照顾过什么男人,至于裸体更是闻所未闻,这次照顾江渊本该不用他来,但奈何霍言与孙思朴状态都不好,福伯又担心其他几个大老爷们不靠谱,否则的话这件事又怎会落在她的身上,按照几人厚脸皮的说法,她早晚要跟着自家的小姐做通房丫鬟。
看着回答结巴并且不敢直视自己的映荷,江渊止住了继续追问的念头,映荷的性格他清楚得紧,能让其露出小女人姿态的事儿九成和男人有关系。
两人心中想法不谋而合,江渊开口接住其话之后便转移了话题,问了两句自己晕倒之后都有谁来过,他便让映荷给自己倒水去了。
在其离开床边之后,他打开了邱问道留下的信封,里面字数不多,一眼基本看完,大致意思就是其要离开京城办些事情,先去南边等着他,希望其不要厚此薄彼。
自顾自摇了摇头的江渊对邱问道这个神棍不想多说,他自己的事儿还得别人来插手,当真是怕他当负心汉影响局面。
京城的大小官员现在基本都知道了他和楚一一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宋翰海捣鼓出来的,朝中帮派分别对立,以宋翰海的日常表现来说和秦讣闻绝不是一路人,也不知道邱问道操得什么闲心,这两人和自己成亲定媒跟他又能有什么关系?
且看着江渊闭目假寐的模样,倒水回来的映荷轻轻的将水吹凉放在一边,而后便盯住了江渊略显苍白的面孔,说句实话的,江渊这等长相在南清绝对算得上第一梯队,也不知她当时是怎么的,就是看这个勾搭自己小姐的男子不爽,可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之后,她感觉江渊此人比表现的要让人欢喜,给他当同房丫鬟实似乎也还能让人接受。
正当映荷思绪跑偏胡思乱想之际,房间忽然进来了一个人,恍然察觉的映荷如同被抓住的小孩紧张的手足无措,脸色也在进门之人的注视下变成了绯红,双手叠交迅速起身,她委身一礼道:“先生好”而后便逃也似的出门去。
韩清晏抱以微笑送走映荷,而后走至江渊床边,见其靠坐在床榻之上,他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波动,轻声将其喊醒,他又将放在一旁的茶水递了过去。
“韩叔叔”
醒过来的江渊接过水杯叫了一声这个浑身充满儒生气息的中年男子,说实话,他有几年没见过韩清晏了,若不是其身上的气质特别与众不同,在街上遇见,他还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感觉如何了?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韩清晏的声音很沉稳,问的话也是标准的长辈口吻。
“感觉还行,就是有些虚弱”
江渊喝了茶水之后,杯子又被接走,他目前确实没有什么不得劲的地方,当然,除了一动就疼。
“嗯,好好休养两天吧”韩清晏的语气颇为凝重,江渊有些摸不着头脑。
“韩叔儿,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开心啊,怎么了,难道又有什么麻烦事摊在咱们头上了?”
“你小子还挺聪明”韩清晏赞赏地看了江渊,而后继续道:“在你昏迷期间,我进宫了一趟,上面那位给了一个世子之位,现在你已无大碍,想来圣旨很快便会下达,往后的日子才算是真正进入了南清的核心,这段时间你在家中好好修养,一切事宜先交给下人打理”
“韩叔儿,咱们是摊上啥事了?你不给我说说,我这心里没底啊”虚弱的江渊露出一抹苦笑,十四五岁的时候他就知道韩清晏说话喜欢说一半,几年不见,还是如此。
“前些时日,你是不是收到了一份地图?”
韩清晏不答反问。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杨家的那个儿郎在金玉楼住着,金玉楼的老板前来和我说了此事,当时我觉得此事利大于弊,便同意了下来,只不过现在地图还没拿到手里,怎么,韩叔儿,和这个有关系?”
江渊回想了一下当时的状况,然后讲了出来,韩清宴点了点头表明确实和这件事有关,略微沉吟片刻,他给江渊解释道:“地图之事关系甚大,你将其握在手里不是什么好事,此事若是追溯起来,和你父亲还有不小的关系,只不过现在不太明显,当时上面那位将密信给你之时,至少有三方人都知晓了这个消息,其中不乏他国人手,现在有人肯将其他的交换给你,是存了让你成为众矢之的的心思,当时萧何辰带你前来京城我来不及阻止,否则的话,我说什么也不愿让你再次卷进来,现在京城内的世家因为你所谋划的计策苦不堪言,对你的恨意也在不断加深,今日你手下的苏家姑娘还差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