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杨家太爷准备的东西?那我等可要开开眼界了”
刘子业对其的愤怒视而不见,反而语气轻佻,他可不惯着杨家,清河杨家在世家之中独树一帜,过三朝都倍受重视,与之为伍焉能不嫉妒?
“那刘家主可要瞧好了莫要让宝贝惊掉了下巴”
杨修远气势不输方才,他正琢磨怎么能将这两件东西合情合理的拿出来呢,这刘子业当真跳的着急。
抱起桌面上的酒坛子,他将其放置正中央,而后扯开包裹的红布酒封,嘴角轻佻的看着刘子业道:“刘家主,听闻你刘家草药泡酒乃专供高层,不知道这三杯倒您可是也尝过见过?”
言落,红布被杨修远放在了一边,而后浓郁的酒香就飘进了众人的鼻尖,世家再怎么说也属于高端人士,焉能没喝过好酒?但是这坛“三杯倒”却让他们都着了迷,单是酒香闻着就让人有种上头的感觉,若是入了口岂不是能直接让他们通霄玉庭?
“杨公子,这酒是何处得来,为何从未听说过?”陆久渊鼻尖嗅了又嗅,眼神中流露出好奇和跃跃欲试。
“陆家主,此物那是我太爷封存杨某不便想告,不过此酒太爷曾拿出售卖过一小瓶,得价二十七万两!”
杨修远信口胡诌众人也不知道该不该信,看着都想尝尝的几人,杨修远抱起坛子道:“诸位家主,太爷今日安排我前来,便是为了能和诸位共进退,今日大家都尝尝,若是有何问题,咱们酒后在谈”
话音落,他开始给众人倒酒,先给陆久渊,而后是苏东辙,接着是王白玉,最后才给了刘子业,不过众人都是满满的一碗,而他的则是碗底稍多,几人都看见这等明面上的差别对待,却无一人出声为其说话,而刘子业也是有骨气的紧,根本看都不看这碗中的酒,其他几人也不管这两人的矛盾,纷纷端起面前的小酒碗品尝了起来,要不说世家的人是高端人士,但凡让一个普通来,必然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哪还能细细品尝。
“嘶,啧”
喝白酒的专属语音从三人嘴中发出,他们纷纷瞪圆了双眼这个酒的味道实在是妙极,这才是酒啊,之前喝的都是狗屁啊!
“杨公子,此酒杨家还有多少坛?我王家可否拿钱购买一些?”
王白玉是几人中与朝中打点关系最频繁的一人,所以每年送出去的东西也是最多的,今天这个酒让他察觉到如果能拿下,定然事半功倍。
“王家主,此物在杨家也极其稀少,若不是因为太爷吩咐,杨某今日都不一定尝得到,至于买,恐怕杨某需要回去问问太爷”
“王某唐突了”
王白玉压下想继续说的话,而后将酒一饮而尽,其他的两个世家主听见此酒稀少,一时间也是相同的动作,唯有一旁冷眼旁观的刘子业心中泛嘀咕。
真有这么好喝?
陆久渊放下小酒碗瞧向刘子业,出声给了他个台阶下道:“刘兄,屋檐之下应同仇敌忾(kai)莫要跟小辈一般见识”
这话无疑有贬低杨修远的嫌疑,但是其像没听见般不动声色,刘子业眼看气氛烘托到这儿了,也不在故作高冷,嘴中教育着杨修远小辈要自觉什么的,手就端起了酒碗。
辛辣的白酒入口,瞬间将他的口腔充斥,他忍着灼热辛辣将其吞入腹中,嗓子之间似有灼热炭火划过!
“好酒!”
刘子业做人一般般,但对于尝酒方面,在座的众人恐怕都不及他。
“此酒入口辛辣却不留齿,入喉灼热却顺畅,可为酒中首,那胡人突厥的烈马酒与之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这三杯倒,不负其名”
自顾自平价酒的刘子业被杨修远调笑了一声,江渊送的东西能不好吗?若不是因为要卖出琉璃,他都有些不舍的将此酒拿出来。
“杨公子,这剩下的酒可否卖给刘某,某愿意出高价!”
不合时宜提出要求的刘子业眼神中闪过一缕精芒,而后消失不见,众人以为他是爱酒之心再次发作了。
“刘家主,恐怕让你失望了,此酒不卖,太爷拿出此酒来便是为了显示我杨家的诚意,而刘家主自我进门之后便针锋相对,杨某不是以德报怨之人,反而心眼不大,这酒若是刘家主想要,恐怕不容易”
走别人路让人无路可走的杨修远对着自己就是一阵的自黑,刘子业在对面脸色难看至极,让一个小辈拒绝,这说出去可是丢面子的紧啊,其他几个世家主淡淡看着这一幕,他刘子业想要,难道他们就不想要?将他们完全剔除一人独吞吃独食,这可不像合作的态度。
“杨公子,当真不能谈谈?”
刘子业压着怒火道。
“呵呵,刘家主如此是想强买强卖了?”杨修远尝过这个酒,自然清楚这玩意对于世家爱面子之人的吸引力。
“呵”刘子业同样冷笑,而后伸出一根手指道:“一百万两”
“刘家主不愧是爱酒之人,不过这一百万两就想买这绝无仅有的美酒,似乎有些不够”杨修远知道世家有钱,但是也没想到这么有钱,一百万说出就出他真就怀疑世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刘子业听闻杨修远的话后也不再装作冷脸,换上一副瞧不起的神态,他道:“杨公子还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