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诗雨看穿一切的眸子冲着江渊眨了眨,似乎在说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不过正人君子似乎比一般男人强上一些,至少她自己还没被江渊光明正大的占过便宜,江渊不嫌害臊地与之对视,苏佳的术算绝对是天赋,以后的复杂计算交给她绝对再合适不过,至于张诗雨心中的想法,他哪能知道?
“色胚”
张诗雨小声咒骂了一句江渊不知女子心思,她这么漂亮的美人在身旁,他还有心思去看别的女生,当真是可恶至极,楚一一的事情她知晓前因后果,对这个比她先来的妹妹无太多敌意,这个苏佳另当别论。
“你在骂我,我可付诸行动了”
江渊正经的面色忽然变得色眯眯,张诗雨气鼓鼓的迎上这目光也不羞怯,反而挺了挺胸脯道:“胆小鬼,也不知道怎么欺负的一一妹妹”
是可忍孰不可忍,江渊脚步忽然一顿,然后拉张诗雨入怀,目光灼灼道:“你说什么?”这个举动显然让张大小姐猝不及防,脸上布满了红霞,抬头对视江渊热情似火又带着些许玩味的眼神,她小声道:“快放开我,羞死人了”
周边的白丁百姓,小贩客官有许多人都注意到了街上的两人,看到两人相拥,一个个兴奋的就差嗷嗷叫了,看着脸红得要滴出水来的张诗雨,江渊轻轻松开环在其腰间的手,然后顺势拉着柔弱无骨的小手道:“清婉,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没有”
羞怯的张诗雨脑袋一片空白,回答都是下意识,江渊的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焦糊味道还夹杂着淡淡的药味,腰间的触感到现在似乎还有余温。
“真没有?”
“日后我发现你要有事儿瞒着我,我可是会打你pp的”
从昨天映荷到了云溪菀板着脸开始,他就察觉到这主仆二人似乎有事儿瞒着自己,但家里的那个丫鬟很不得将他扒皮抽筋,一点消息不肯给,他只好自己来问了,看这情况,基本可以确定了这位大小姐有心事。
江渊捏了捏张诗雨的小手,强装严肃,这位大小姐骄纵一笑道:“你敢!”说着还扬了扬秀拳拳。
“好好好,信了行吧”
江渊不在纠结问题的答案,霍言今天回来后他手下就有能用的人,届时找几个人暗中在听雨楼和清心斋这几个地方守着,有什么消息他会第一时间知道。
清心斋位于南市大道,同听雨楼的位子离得不远,选址也算上等,虽没有听雨楼雕栏玉砌三层楼高,但两层的高度却也足以供人休息,这地方原本是一位名门望族的房产,早年间此人被抄家之后充公,后几经转手到了茹家人的手中。
清心斋二楼临窗处,一老一少正瞧着携手相行的两人,青年男子嘴角露出一抹嫌弃道:“师傅,这人怕不是沽名钓誉,如此不知羞耻公然牵女子手上街,实乃有失体面,依徒儿看,江渊此人的诗词多半是捉刀代笔,重金求来的,这清心斋如此好地儿,给予这等人,实则暴殄天物”
南清封建思想严重,除了一五灯会和乞巧节,其他时候不会有人会像江渊如此行径,青年的话有私人恩怨掺杂,毕竟这地儿是他拿了几百万买的,现在让他送人,多少让他有些不服气。
旁边的老者对自己徒儿的话不赞同也不反驳,反而微微一笑言它道:“此子不同寻常,并非循规蹈矩之辈,否则也不会有黑火药如此杀器诞世,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来此几日,不也常出入满春院,你说此人德不配表,可在师傅看来,越是这种人越能做出惊天大事,此次宅院就当埋下种子,若是能搭上这条线,大汗之计可成”
青年男子陡然一凛,没想到自己的师傅还能如此夸赞一人,羞愧地低下头,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最起码在问心方面,他不如下面的江渊。
“师傅恕罪,徒儿去满春院也只是为了拉拢秦家的小儿子,并未行出格之事,日后徒儿会多多反省内心不足之处”
“你能明白就好,男欢女爱本性使然,师傅可不像南清的酸儒般迂腐不堪,不过年轻人还时多注意身子,白儒回京,这寒门学子入学之事势在必行,只要让江渊与之相熟,南清动荡不可避免,就是不知这小子是否能做出令白儒动心的诗来”
老者关上窗户的缝隙,在心里又盘算了一遍来此的目的计划,觉得没有纰漏之后,他开口道:“徒儿,下去见客人了”
“是,师傅”
青年琢磨着自己师傅的话,跟着下楼,有许多地方他还不是很明白。
楼上两人下来,江渊两人也刚迈入清心斋的门槛,四下扫视望去,风格有些怪异,明明是南清的建筑,但是屋内的摆放陈设却南北相容,大开大合的正堂太师椅四张,然后是充满南方气息的山水墨画屏风,令他不解的是,一旁的墙上还挂着几幅异域的画作。
这地儿该不会是外朝人的地盘吧,心中正犯着嘀咕,一老一少迎面而来。
“客人到来,有失远迎啊,两位这边先请坐”
年纪大的长髯老者先开口,笑着说话满脸褶子,有刺青的脸怎么看,都感觉与和蔼的态度不搭边,反倒让人有一种黑社会老大请客吃饭的感觉,放在现代去,那就是妥妥的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