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灯火五更鸡,敲锣寻夜打更人,云溪菀较为僻静无人奉时打更,担忧了一天的众人已经沉沉睡去,而灯明如昼的皇宫江渊被打更人的铜锣声惊醒。
“咚!——咚,咚!平安无事”
被铜锣声惊醒的江渊唰的一下起了身,臂膀传来的痛楚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四下扫视一番,他懵逼地自问怎么又到皇宫里来了?看着不同于乾安宫的布置,他掀开被子下床。
“皇主,江渊醒了”张公公低眉顺眼。
合上手中奏折,李清平舒展眉毛从软凳上起身,本想让江渊来南书房,但转念一想他决定亲自前去隔壁。莫说他这做皇主的不体谅臣子。
入门
拿起茶壶吨吨吨灌水的江渊毫无形象,李清平眉尾一高映面露不悦,张公公抬头见此轻咳一声。
我的个小祖宗呦,宫中要注意仪表啊。
被声音提醒的江渊转头一惊,然后赶紧放下手中茶壶,拱手道:“草民江渊,拜见皇主”言罢,就准备下跪行礼。
“大礼就免了吧”李清平抬手打断江渊跪下,走上两步便坐在了凳子之上。
“谢皇主!”
看着坐下后盯着自己的李清平,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道:“皇主,我脸上有花?”
刚看完在奏折的李清平心中本就不爽,被这么一问,心情更是糟糕,这天下都是他问别人,何时有人问他?
“江渊,你在调侃本皇主,嗯?”李清平眼神如刀,语气冰冷。
“草民不敢”江渊拱手,他刚才醒来之后差点忘了李清平心眼不大,习惯性地用上了前世的话。
“再有下次,孤请你去大理寺坐坐”
“不敢劳烦皇主”江渊连连摆手,笑话,大理寺是周家地盘,以他对周明的了解,他真要进去了不得退层皮,“皇主,不知您救草民来皇宫所为何事?”
“左相送来的东西孤收到了,梅妃让朕告诉你这东西用起来很方便”
“皇主过誉,小子不过是做了该做的”江渊再次拱手,他可不信李清平会平白无故把他整到这儿来,就是跟他说这个的,看这架势,估计是又想憋大招了。
看着江渊不再发问,李清平心中暗骂小子不识相,给张公公使了个眼色,这位老太监便退出了房间,带上了门,房间忽然剩下他们两个人,江渊突然变得有些怂,不知道李清平又要卖什么药。
“皇主,您把草民带来也不说事,这会又让张公公出去了,草民心中有些惶恐啊,草民最近也没做违法乱纪的事儿啊”
“怎么?孤无事不能与自己的臣子私下交谈,还是说你小子不乐意见本皇主”李清平伸手示意江渊坐下,眼神中带有威压。
“不敢,不敢”
江渊坐在凳子上,他大概猜出来了李清平来找他的原因,能让天子拐弯抹角三缄其口的除了银子还能是啥。
“这就对了,江渊,本皇主问你,你现在生意做得如何了?”李清平一扫刚才的严肃,忽而如沐春风。
听到李清平说出目的他就知道是这样,于是苦笑答道:“皇主,草民愿拿银子,您说要多少”兜兜转转就为了银子,还真让瞎子说准了。
李清平也没想到江渊如此直接,上来就问他要多少,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他开口道:“口气不小,孤若是要五千万两,你能拿出来”
“能到是能,不过需要时间,而且皇主您总不能平白无故让小子出银子吧,再怎么说那也是草民的私有财产”他自打听了邱问道的话之后,对李清平改观了不少,起码也救了自己挺多次,昨日听雨楼的事情也未见喧他进宫,反而还派瞎子给他送了个院子,虽说有私心掺杂,但这样无疑是最好的,否则的话,白嫖帝王的东西,那不纯纯找死。
“孤可没有白拿别人好处的习惯,这样吧,你若能充盈国库,孤便赏你两位金甲卫如何”
李清平早已知道江渊赚钱的手段,自然相信江渊不是无的放矢。
“那草民就先谢过皇主了”江渊忽然扬起了嘴角,金甲卫,那可不是用银子能买到的,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更加坚定了要招兵买马的心思,这两个金甲卫正好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你这小子,当真狡猾”李清平笑骂江渊,但并未生气:“孤听左相说你小子最近又在着手新生意,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江渊有些不情愿说。
“南清为官不可从商,你小子莫要抛头露面,另外这新生意要算孤的一份,前日阳曲太守来报西北城池因为你小子的计划出了许多问题,这生意便算作我替百姓收的利息”
李清平才不管江渊情不情愿,清江南的官员上书来说江渊的香水,加盟店赚的盆满钵满,他必须插上一手。
心中暗骂微笑的李清平厚脸皮,江渊对刚才的话有些疑问。
“皇主,西北城池的问题,跟草民做生意有什么关系?”
“拿去看看”李清平拿出袖中的折子。
“皇主,我看天子奏折,有些不合适吧”
江渊可不想看这玩意,万一看完让发表意见,他是说还是不说?
“让你看你就看,哪那么多事儿,还是说你小子想抗命不尊?”李清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