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的原因。
周明弯腰半天,也没感觉到江渊接他手中银票,缓缓抬起头来,他看到了江渊极为嫌弃的表情。
“周大少,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弯腰到明天呢?你这堂堂四品官儿家的儿子,就寒颤拿出这些?还是说,你周大少认为我听雨楼的名声就值这百十两银子?”
江渊对这百八十两根本不感兴趣,京城官儿中饱私囊的事儿大家都心照不宣,特别是大理寺这种吃律法饭的更是富的流油,区区一百来两,真当他江大少爷是要饭的不成。
周明没想到他一退再退,江渊仍是一点面子不给,曾经的镇北侯之子真就如此猖狂吗?!愤怒上头,眸子通红的周明急中却生计。
瞪着双眼看江渊他心中的计划悄然成型,然后厉声道:“江渊,你别太过分!我好歹也是寺正之子,你如此羞辱于我,真当没人治得了你吗!”
看着愤怒压过头的周明,江渊眉眼含笑不出一声,脸上尽是嘲讽,仿佛在说我就过分,你能如何?周明见此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愤怒,他就不信,今日把江渊杀了,当今皇主还真能为了一个死人将他们周家诛了九族!手中银票狠狠的甩在江渊脚下,他怒声道:“来人!把这人给我围了!”
从使小隶听闻自家主子暴怒出声,马上持刀围住手持匕首的公子哥儿,气氛也瞬间变的剑拔弩张,江渊被围在中间首当其冲,那些个手拿朴刀的从隶个个眼神狠厉,似乎想直接扑上去将他撕碎,大理寺向来以提审羁押出名,手下个个都是捉人打斗的好手,面对穷凶极恶尚可轻而易举缉拿,对付功夫一般的江渊自然也不在话下。
周明抽身而出站于包围之外预想江渊盛怒或还手,但让他失望的是被围之人超乎寻常的冷静,没有一丝一毫要还手的意思。轻笑出声,两世为人的江渊能看不出这些人心里的小九九?先不说他没将众人全部干死的实力,就是有,他也不会拿着听雨楼服务员以及他的安危开玩笑,人在冲动时最容易作出错误抉择,他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可是清楚的紧。
面朝江渊的鲁千机不知道领他来的公子哥儿为啥忽然发笑,看着拔出朴刀的大理寺从使小隶,他自认为是公子哥怂了,毕竟这场面怎么看都是形式比人强,眼睛深处流露出不解和轻屑,他将目光移开,而心里则开始了盘算。
映荷看不到红了眼的周明此时骑虎难下,她只能观察到江渊的表情,看见伪君子被围了之后竟然赔笑了两声,这个张诗雨的头号婢女对其刚有的好印象在这瞬间崩塌,什么狗屁的公子,遇见强权还不是一样只能服软。
江渊并不知道他的笑在众人眼中引发了如此多的揣度,他笑只是因为周大少的激将法真的拙劣不堪,至于被钱砸的一下,他可是求之不得呢。
带有看不起的眼神给到周明,江渊面色如常只是眼神更加冰冷,大理寺讲究“推情定法,刑必当罪”,他只要不先出手对上大理寺,那这对面强装镇定的周明,便没有和自己动手的名,没名则不正,不正则言不顺,如果说对面的人非得想拉上一家的性命砍死他,他自是没话说,但周明显然没那个胆量,不然早在进门时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又多受屈辱?用手中匕首剔几下指甲,江渊将其拿捏的死死的。
眼看对面的周明还不肯出声,他淡漠开口道:“我劝你把这些刀收了,否则我一个不小心碰到了,你周大少怕是担不起这个责任”提醒了一句周明现在做的是何种事情后,他便把玩手中匕首,朝刚才坐的凳子走去。
大理寺的从使小隶看着此人昂首挺胸丝毫不惧他们,眼中皆是充满怒火,他们大理寺可从未被人如此看轻过!一众期待目光投向自己的主子,他们就等拿下两字!可让他们失望的是,自家主子并未有开口的意思,这也让他们不得不放下刀,看着眼前人悠闲的坐在凳子之上。
颜面扫地感觉被猜透的周明此刻如斗败的公鸡,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神无望的盯住坐下的江渊,两人不合常理的举动让听雨楼内气氛诡谲,正当众人又都以为事情将会进入胆量博弈,难以收场之时,门外突然又传来的马蹄声,似乎在告知他们事情还没完。
“周兄!惹事的可拿下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句大喊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而去,映荷是担忧,鲁千机是害怕,至于二楼的几人多是想看看又是什么人来掺和,而江渊听闻马蹄声后则是扭头身不动,目光穿过门框望去,他暗道大鱼来了。
地上的胖子一直在苦等自家主子为其撑腰报仇,目光就没离开过门外,本以为大理寺已经足以压住这位猖狂人,谁知周大少在其面前并无面子,不过好在他们真正的靠山来了,这下他还就不信,眼前的公子哥儿还能稳坐钓鱼台!
又扭回了头的江渊看见地上胖子的神情有些想笑,脸上挂着平淡如水的表情他轻声问道:“怎么,觉得来人能给你报仇?”费力睁大眼的胖子对江渊的问题并未回答,只敢回之微笑,他现在裆下还是一紧一松的疼,为了防止这位再来他觉得自己还是闭嘴的好。
“别对你的主子报任何期待,不然的话你可能接受不了自己必死的结局”感觉身上伤口已经绷裂的江渊放弃了再来一脚的念头,提醒不如不提醒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