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篮子的犁头草,江渊拿起了一些放在了嘴里,肿胀的嘴唇难以张大,他只好一点一点地往嘴里放,昨日因为苦于没有针管之类的东西,他只好亲自动嘴。然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两个“烤香肠”。
咀嚼着犁头草,苦涩的汁液不断地在口腔中被榨出,然后又顺着喉咙滑下,那种独属于生草的味道让江渊一阵反胃,反复咀嚼后他将嘴里的残渣吐出,点了些清水,将其用纱布敷在了受伤女子的大腿处,相比于昨日的黑青色,今日女子的大腿已经和正常肤色没有了什么差别,看着女子的破洞紧身衣,江渊咂了咂他那性感的嘴唇,本想继续欣赏一会紫衣女子曼妙的身材,帐外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想法。
“禀报将军!居庸城有人策马而来,现在已被我军拦下!他说认识您,让我们前来通报”传讯将士单膝跪地,在主帐门口朗声说道。
“叫什么名字?”江渊挪开眼神,有些搞笑的声音从口中传出。
“禀将军,那人自称叫霍言”
“是本将军的人,直接放进来便可”江渊没想到霍言这么快就回来了,这才过了不到五日。
“是!”传讯将士风风火火的来又迅速地离开。
。在传讯将士走了之后,营帐内发出了一道声音,也不知是草药发挥了作用,还是传讯将士的声音太大,床上的女子在刚才江渊交谈之时传来了一声嘤咛。
一脸警惕地盯着床上的女子,江渊又充满自信的握上了匕首,他还没确定这女子是敌是友,小心点总没错。
但是江渊忽略了一个问题,他从来没考虑过自己能不能打得过床榻上的女子,或许他是觉得自己的实力说得过去,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但他不知道的是床榻上的紫衣女子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
居庸关口,霍言被放行后直奔向江渊所在的主帐,人未到,声先至。
“少爷!我回来了!”霍言的声音略显疲惫但还是隐藏不住语气中的欢愉,一句话过后,营帐内迟迟没有传来声音:“少爷,你该不会还在睡觉吧,我进来了啊”
屋里的江渊此时额头布满了虚汗,根本不敢开口,生怕背后的女子突然把他刀了。
伸手撩帐而起,眼前的一幕让霍言喜悦的表情直接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冲天的杀意,他的手也瞬间握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
“你是谁!”冷冽而低沉的声音从霍言的口中传出。
“我是谁关你何事?”中蛇毒的紫衣女子此时正用手中的发簪紧紧抵着江渊的喉咙,清冷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出。
她从昏迷中醒来,睁眼就发现有一个猥琐的大嘴巴男子在向她靠近,来不及多想,本能的反应让她瞬间拔下头上的簪子出手,然后就出现了现在的一幕。
听着女子不乐意交谈的语气,霍言布满血丝的眸子与之对视:“你最好不要手抖了,若是我家少爷受到了伤害,我一定会杀了你”喋血的语气伴着一股怒意,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加上其挺拔的身材和眼神,让江渊看的都为之一愣。
“哼,凭你?你好大的口气”紫衣女子面露不屑,不是他看不起霍言,因为她本就是南清十大高手之一,综合实力已是榜单前五,而一个小小的侍卫又能有多大本事?
霍言的眼睛死死的盯住紫衣女子,他如果没看错的话,眼前的紫衣女子应该是皇宫中李清平的暗卫,实力与他这个南清剑枭恐怕难分伯仲,一般人恐怕真的不是她的对手。
看着死死对视的两人,江渊欲哭无泪。后悔自己当时抽什么风,直接绑了在救人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跑过去瞅人家?
刚才这女子发出声音后,他已经充满了警惕心,可是人家动手的时候他还是没反应过来,仅仅两招,两招他就被人家擒了下来,匕首也被踢到了一边,当时他那个心情啊,真的想直接原地刨个坟头钻进去,堂堂七尺男儿不是人家的一合之敌,他丢不起这人呐!
气氛僵持不下,江渊开始想办法,眼睛也随着滴溜溜地转起来,这一幕被霍言看在了眼里,紧了紧手上的剑柄,他知道自己的少爷要动歪点子了,果不其然,被控制的江渊一个手刀起手式,霍言见之而动,长剑瞬间出鞘,江渊的手刀劈在了紫衣女子的大腿处,霍言也贴身而来。
紫衣女子被江渊打到伤口,突如其来的一下疼痛让她手下一抖,而原本被控制的江渊也趁着此时的机会一个下蹲,紧接着又是一个优美而华丽的驴打滚躲到了一边。
紫衣女子想追江渊,可手持惊鲵的霍言已经将长剑刺到了她的眼前。发簪借力推开长剑,紫衣女子退了两步。
“敢搞我家少爷,你真是提着灯笼上厕所!”霍言一击未中嘴里骂骂咧咧,但手中动作丝毫不慢长剑回扫,惊鲵再次刺出!
“叮叮!叮!”
长剑碰撞发簪的声音不断传来,江渊在一旁擦了擦额头的虚汗,看着招式凌厉的霍言,他心里一阵庆幸,分神间,两人已过了几十招有余。
看着紫衣女子竟然可以与霍言打得旗鼓相当,江渊心里舒服了不少,不是他太弱,是人家太强了:“霍蓝,拖住她就行,她懂了虎斑色的色毒!一会她就得全身无力”江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