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晚抬手捂嘴打了个困倦的哈欠,眼睫粘上湿润的泪液,她点头说有,往左指着浴室,没想太多,
“洗漱台柜子第二层里面有个新的,你拿去就行。“
“好。“
萧楚逸出声回应,他将门板拉大,扬着长腿完全走进了简安晚的卧室,一个他从未踏足的地方,萧楚逸大致地扫视了一眼,并不是太过分的打量,而是恰到好处。
淡粉色的珊瑚绒床单看起来很亲肤,各式各样的熊仔,布偶填满了半个床,飘窗处铺了一层羊毛绒毯,淡黄色调的小夜灯带来夜晚的宁静和静谧。
萧楚逸朝着她所指的方向,拐过不长的走廊来到干湿分离的浴室,洗漱台上放了淡蓝色的置物架,上面各类瓶瓶罐罐,他挑眉,这些小玩意他没见过,于是随手挑了一瓶拿起来看看。
说完简安晚便拖着拖鞋回到了床上,跟人半个大的兔子布偶被她用来垫背,简安晚看着手机,好困,她在等萧楚逸取完牙膏离开就睡觉。
本来她就嫌弃萧楚逸动作慢,哪知道浴室还传出来电动牙刷的滋滋声,简安晚疑惑,这萧楚逸在干什么呢。
她再次下床,来到浴室门前,白皙手臂扶着墙壁,歪着身子看萧楚逸在做什么,洗漱台的一侧放着刚拧开又合上的盐洁牙膏,萧楚逸分明没有按她说的开一个新的。
萧楚逸一只手撑着洗漱台,肌肉的筋条隐隐若现,慢条斯理地刷着牙,不知道是他先前就早有准备,竟自带了漱口杯子和电动牙刷,就为了借用她的洗漱间?
“我说新的牙膏在第二层,你拿走就是了,外面又不是没有洗漱间。”简安晚走过去,半蹲着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新的牙膏,连包装盒都在,放在柜台上推给萧楚逸。
“你不喜欢我用你的东西?”
萧楚逸琥珀般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玩笑的口吻问她,手上继续着漱口的动作,依旧斯文,简安晚还以为会像她爸一样漱口把胆都要咳出来。
“没有不喜欢,就是不习惯。”可能是晚了,简安晚真的有些困了,说话都没经过大脑,以至于被萧楚逸揪住了小辫子,
“那就是还挺喜欢?我会让你习惯的。”萧楚逸笑了,他今天给了简安晚很多保证和约定,非常的莫名其妙…
“你不用这样。”
简安晚带着困意说,她现在说的都是真话,并不需要萧楚逸对她有什么承诺,可眼前这个男人似乎真对自己有点意思?
“你去睡觉吧,不用时时刻刻提防着我。”
萧楚逸把简安晚的心思猜透了,他抬手用了她粉色包装盒里的纸巾,慢悠悠地擦拭着隽刻脸庞上的水珠,带着玫瑰香气的纸巾和他喷薄欲出的成熟荷尔蒙格格不入。
感觉怪怪的,简安晚自己都说不上来,她点头,“行,你自己出去,记得带上门。”于是她转身便回到了床上,浓重的困意袭来。
第二天七点半去上班的闹钟响起来,简安晚撑着格外疲惫的身体,她将手贴在额头上,总感觉晕乎乎的,鼻子也有点堵塞,但又不算太严重。
吃过早饭,萧楚逸看她脸色有些苍白,还问了她今天要不要请假在家休息,简安晚手头上还有事情要交接,说了还是要去上班。
办公室桌脚边,一束红玫瑰还完好地放置在包装里,简安晚才刚刚拆开,用瓷瓶子装水泡着根茎,深色的红艳立在办公桌桌头,路过的同事都夸一声好看。
“安晚,前两天的手稿你画得怎么样了?”
简安晚还差两张,她笑着,忽然捂嘴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喉腔很疼,她摆摆手说,“马上马上,再给我半个小时,很快就画完,待会我给你拿去。”
同事说了声“好。”
简安晚拿出稿子,开始忙活起来,花了不止半个小时,她感觉头昏脑涨的,连握笔都没怎么有力气,软绵绵的,她起身去教稿,撑着椅子还差点滑了一跤。
“诺,手稿全在这了。”
同事把她手里的稿子接过去,愁她脸色不对劲,说,“安晚,你这脸怎么这么红啊?很奇怪诶,你自己看看。”
同事把桌上的镜子反过来,简安晚看到自己满脸的红,抬手捂了捂额头,微微发烫,疑惑道,“我可能是有点发烧了。“
“我这有体温计,你要不要量量?“
简安晚借着同事的体温计一量,量出了38.2度,她低头皱眉看着体温计,本想着犯了鼻炎的小毛病,竟然发烧了。
她连忙请了病假,独自去离公司最近的医院挂号,简安晚之前看过科普,孕妇发烧回影响胎儿的发育,看着长长的挂号队伍,她紧皱的眉头透漏着担心。
墙壁边都站满了人,简安晚起初连一个坐的位置都没有,她扶着腰,腿麻得额角直冒汗,直到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给她让座,她才能歇一会。
人越来越多,不远处的急诊通道更是惊险,好几辆架着全是鲜血的人被医生护士推着往前走,听旁边的人说是京城哪个路段出了大型车祸。
简安晚看不得这些,闭起了眼睛,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引得她猛地睁开双眼,对上突然出现在医院的萧楚逸,简安晚苍白的唇开着,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