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简安晚抬头看向窗外,窗帘垂放下来,其他东西也没什么变动,可能是萧楚逸移过床板了。
简安晚把猫的航空包还有买回来一些零零散散的物品堆放下来,转身走出房间。
手上的项目陈老板虽然说着不急着要,但简安晚也不敢弄得太拖延,心里计划晚上该画画图纸了。
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响动,空气里也掺和调料的香味,简安晚走进厨房。
萧楚逸身上的那条围裙是浅蓝色的,挂在他的白衬衫上并不突兀,反倒勾勒出他精壮的腰线,他轻松地将猪排分割成块。
“需要帮忙吗?”简安晚也不能完全享受他的服务,束手束脚地看着萧楚逸给猪排刷酱料。
萧楚逸抬眼,下巴朝水槽里的蔬菜扬了扬,说,“把菜洗了。”
“噢,好。”
简安晚卷起袖子,站在水龙头前面,边开着水边动手洗起菜叶,厨房里似乎出现了和谐的一面。
细细小小的水流滴在菜叶上,白皙的手握着菜叶柄还弹水,好几滴水溅到身上的衣袖。
萧楚逸在煎猪排的空隙,抽空突击检查了简安晚的成果,他狭长锋利的眼尾弯了下来,像是在笑话她,
“多大的人了?还玩水。”
“我没有,我正在洗呐。”简安晚立马否认了,急囧的她反而有欲盖弥彰的嫌疑,她动作又忽然变快了起来。
萧楚逸侧过她的肩膀,打开调料柜子,从里面拿出胡椒粉和生抽之类的东西。
他做饭的时候垂眉顺眼,状态很是享受,完全不像简安晚一走近厨房就莫名烦躁。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厨房了,不仅是因为经她之手被人多次吐槽的黑暗料理,同时还有说不清的原因。
“洗好了,放哪?”
简安晚把水沥干了,菜篮里放着洗干净的生菜嫩叶和胡萝卜,补充问一句,
“胡萝卜要切丝吗?还有这个西红柿。”
萧楚逸八成是料到她刀工不好,说不定帮忙还会帮成倒忙,说了不用,
“厨房的吸烟机不怎么好,油烟大,你先出去。”
这么贴心?
简安晚心里有点触动,她怔愣了一下才点头走出去,本以为萧楚逸下班还要忙碌做饭,多多少少会有点怨言。
没想到不仅没有,反倒对她照顾有加,简安晚感觉自己虽然肚子里揣了他的崽,但本质来说自己对他算是个陌生人。
照顾得太尽心尽力也让简安晚有些受宠若惊,她进房间,靠在椅子上抱着设计图纸,找找感觉,
椅轮是滑动,她转了两三圈,忽然看见衣柜一边是开着的,嗯?简安晚不记得什么时候开的衣柜了。
她刚想站起来过去翻一翻衣柜,房间门突然被敲了两声,萧楚逸叫她吃饭。
“好,马上来。”
简安晚放下画笔和画板,先出去吃饭,没来得及管还开着的衣柜。
估计是自己又健忘了。
萧楚逸拿起刀叉,帮她叉了几块沾了酱汁的猪排过来,肉嫩的出汁,一下子就勾起简安晚的食欲。
简安晚坐下来,在经历简单早餐一碗粥,中午一碗粉条的寡淡之后,她本能地对美食制造者萧楚逸先生道了一声,“谢谢。”
萧楚逸坐在对面,桌子的高度不高,他宽大的背会松陷下来,现在的四目相对不算难事,只是不知该如何描述这种本可以什么都发生,却又毫无波澜的视线,他说,
“不用说谢谢,我不想听。”
简安晚老老实实干饭,她点头说好吧,以为萧楚逸可能觉得听着太烦,平时她在家里听到妈妈姐姐老是重复一句话也会好烦。
填饱肚子,简安晚控制不住自己又追了两集电视剧,看完美美地洗了个澡。
因为萧楚逸好像有工作,所以他待在房间里,他不在客厅范围内活动,简安晚自由不受拘束地霸占了客厅的大电视。
现在九点半,简安晚打开台灯,坐在书桌前画稿,自从大学毕业之后,简安晚就开始打下手,串珠手工她还可以,就是设计稿子都没画几次,现在握笔都有点陌生。
天边渐渐晚了下来,夜深人静,简安晚一看已经十一点,赶紧收拾桌面东西,乖乖躺在床上,手“啪”地一掌把灯熄灭了。
她换个姿势,枕着手侧躺在床上,刚合上眼皮,心里头总感觉不安心,她翻身,听到悉悉索索的响声,似乎是从窗户那一头传来的。
家里面是不是进了老鼠?
简安晚皱眉,她揪着棉被一角,伸手打开房间灯的开关,同时看见窗外一个黑影很快闪现过去,把她吓得不轻。
她抬手揉了揉双眼,确定自己没看错。
简安晚联想回家时看到的床板位置移动,莫名其妙打开的衣柜门...背后不由得竖起一阵寒毛。
她下床,客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简安晚很快来到萧楚逸门口,抬手急促地连续敲了几下门,但愿萧楚逸没有完全睡着。
睡在客厅猫窝的奶豆也被吵醒了,哑着嗓子发出猫叫,在凌晨时分很突兀。
面前的门打开了,萧楚逸的出现让简安晚心里升起莫名的安心,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