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秀自然知道徐朗是默认了,可能是怕自己难过,不好表态。完颜秀找到欧阳青玉,并把小玉拉到房间里。小玉不明就里,边走边说道:“嫂子,你有什么话,非得躲着说吗?”。
完颜秀眨着眼睛道:“傻丫头,当然是好事了”。进房后,完颜秀关上了房门,回头拉着小玉的手道:“你今年有三十八了吧?”,小玉有种预感,突然脸红了,低着头道:三十七呢”。
完颜秀拉着小玉,坐在了床头,道:昨晚我和你哥说了,你哥说愿意娶你,只是怕我难过,一直没敢提。你若愿意,我便帮你们操办去”。听完,小玉惊诧地看着完颜秀,遂一把抱住完颜秀,全身抖动起来。完颜秀拍着小玉的后背,道:“莫哭,这些年,苦了你了”。
接下来,完颜秀开始操办起来,乡里乡亲,全请到。在镇上,摆上流水席,来往的客商只管吃,送上一句祝福语就行。
完颜秀的目的,就是大操大办,也是给小玉撑撑门面。毕竟小玉的娘家、婆家一个家,做为嫂子也好,主母也罢,都沾着呢。
大婚之日,徐朗与小玉皆穿着喜服,频频敬酒。苟时运看在眼里,酸在心里,不由得自语起来:“徐朗这小子真命好,能娶到完颜秀这么大度的嫡妻,才能有齐人之福啊”。一旁的王贵听见了,便道:“姐夫也可以享齐人之福的”。苟时运立即转过头对着王贵道:“小点声,当个聋子不好吗,偏你耳朵尖”。
两人正说着,徐珏走了过来,对着苟时运道:“你不去帮忙招呼客人,在这里当老爷啊,要不要我伺候你啊”。苟时运赶紧起身,一旁的王贵也知趣地跟上了苟时运,两人相视一笑。
洞房里,徐朗、欧阳青玉四目相对。小玉软轻唤了声“哥”,徐朗应了声,遂正色道:“叫相公才对”。小玉红了脸,一会又道:“知道吗,当初听到你从金国传来的婚讯,我心碎了,也病了,所以根本不想参加你的婚礼,我就没想去。后来,你带着嫂子回来,我一见嫂子如此知书达礼,进退有度,我又放心了。想着,领养你的一个孩子,起码孩子身上至少有你的影子”。说到这,小玉已经泪流满面了。徐朗很是震惊,小玉居然这么深情,还藏的这么深。
徐朗把小玉搂在怀里,擦着她的眼泪,问道:“你为什么一直不表露呢,我以为你对我只有兄妹之情呢”。小玉抬起头,真是一只梨花春带雨啊,道:“当初老爷领我进门,教我识书知礼,此等大恩,我做牛做马也愿意,怎敢有非分之想。而且,后来,你越走越高,我们的差距也越来越大,我只有不断地努力,赶上你,给你帮助。这样,我心里才会平衡,所以,也没时间表露啊”。
徐朗万万没想到,小玉如此用情至深,不由地捧起了小玉的脸,认真地看着。曾经的小玉也是书香门第啊,不过又是一桩冤案罢了,谁生来下贱?
徐朗不由地想到,那个房间里的完颜秀是个什么光景?遂对小玉说道:“这些年,你也被我带歪了,这些伦理纲常,你也不在意了。咱们还是过去安慰安慰下秀吧,不说礼节,是真心感谢她的大度和用心,你说呢?”
小玉徐朗一起来到完颜秀的房间,小玉扑通一声给完颜秀跪了下去,完颜秀连忙走过来扶起小玉并道:“妺妹怎么也俗了,讲这些虚礼干什么?”。小玉还是扶着完颜秀坐好,恭恭敬敬地磕头。磕完后,小玉道:“嫂子,我是跪你的成全,与礼节无关。有你这种深明大义的妻子,也是我哥的福分,不拜你,我心不安”。
徐朗笑着道:“不如我们三人,同床共枕吧”,话音未落,两只臭鞋朝徐朗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