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正经里夹杂着火,配上盛晏青的面容,何安澜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由于紧张,竟然发出很细微的‘咕噜’声。
她不确定他听没听见。
反正何安澜已经尴尬得不行,只想拉过床尾的被子,把自己给埋起来。
盛晏青哪里需要她的回答,一抬脚就上了床,顺便把何安澜给放平。
何安澜紧张得,脑子里蹦出一堆问题,古代怎么避孕的?她在不在安全期?
两人都没经验,是不是得讨论一下?
“等,等会……”何安澜作势要起身。
“嗯?”盛晏青的手穿过那头黑发,扣着她的脖颈,还用大拇指摩挲着小巧的耳垂。
何安澜十分敏感,顿时缩了缩脖子,“大白天的,你能不能克制一下?”
大晚上没人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搞出点什么动静,回头都没脸见人。
盛晏青凑过去亲她的脸颊,“等不及晚上了,你不是也爱我吗?”
离得太近,这嗓音莫名变得蛊惑人心。
“是,但是……”何安澜确实也跟他一样,但她多少还是有几分顾虑。
“未婚先孕,可是要浸猪笼的!”
这道理适用于别人,在九公主身上无效。
皇帝爹爹都不管她晴月宫里有多少男人,哪里会管何安澜想怎么样。
就是她怀了孕,也不会没人要。
实在不行,何西朝的国库满满当当的,怎么会养不起一个何安澜。
盛晏青这会温柔极了,一边亲,一边帮她解衣裳,嘴里还回应道:“你是我未来的太子妃,谁敢?”
何安澜立马get到重点,“你不是丢了太子之位来的吗,谁是未来太子妃?”
昨日他明明还说什么,离家出走,舍弃所有,还缠着要她补偿。
现在这信誓旦旦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何安澜还挺可惜的,太子之位这么重要的事,他说丢就丢,离谱。
盛晏青打感情牌,又是满满的套路。
“不重要,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你的注意力不应该在我身上吗?”
盛晏青拉着她的手,覆在自己脸上,眼神温柔而坚定,“不要怕。”
何安澜顿了顿,
。他是看出来自己害怕吗,那怎么还不停下来。
盛晏青已经褪去她一层外衣。
何安澜瞬间脸红,“我,我父皇不同意!”
他不觉得这是个事,“你本来就知道他不同意,为何还要留下我?”
皇帝赐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盛晏青经历了一遭,并没有如别人一样,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有的不过是,互相利用跟算计。
车宗费了一番功夫才查到。让何云汐栽赃何安澜的人,是贺相国。
虽然最后,贺相国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可他也失去了盛晏青这个女婿,日后在朝堂之上,举步维艰,难有作为。
贺茹兰被许给了一个新上任的礼部侍郎。
那人长得一般,还扣扣搜搜的,主要是之前死过老婆,还带着娃。
她未来的婚姻生活,及身份地位,与原来在晏王府,自然是没法比。
“那是因为……”何安澜想了一下午,都没想出什么万全之策,来保盛晏青。
先斩后奏,未婚先孕,似乎也是个办法?
皇帝爹爹不会不要自己的孙子吧?
晃神间,盛晏青已经当着她的面,把自己的衣服脱了,那速度堪称飞快。
何安澜再回过神,立马捂眼,“啊!”
盛晏青扒下她的手,笑意明显,“干什么,你又不是没看过。”
当初在回京路上,他每回沐浴,何安澜都趁机想跑,时不时就瞄几眼。
盛晏青上半身的每一寸,她都清楚。
“哎呀!”何安澜是不可能承认自己看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可是绯红的脸,泄露了她的窘迫。
盛晏青把何安澜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都是你的,不用偷看。”
两人这么近距离,他还这么坦荡,何安澜觉得自己快被自己蒸熟了。
“不用害羞,我也看过你……”盛晏青揽过她的腰,继续解衣带。
平日里何安澜穿脱麻烦的衣服,到他手里,变成了轻而易举的事。
何安澜是看过他沐浴,可盛晏青又看过什么?她只觉得脑子要当机了。
盛晏青看她眼神迷茫,好心提醒:“你失明的时候,都是我
。替你穿的衣服……”
那时他怕何安澜摔倒,一直都是偷偷躲在房里,什么都看到了。
而且不仅看了,盛晏青还上下其手。
谁让她穿衣服时,不配合,不乐意他帮忙,就老是动来动去。
盛晏青的话,唤起了何安澜死去的回忆。
现在眼前若是有面镜子,她怀疑自己的脸,一定是煮熟的虾红色。
衣裳没有褪光,半遮羞的模样更诱人。
盛晏青的手指,滑过何安澜的胳膊,这种触感让人欲罢不能。
他温柔地扶她躺下,整个人罩在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