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国对黄鸢的愤怒视而不见,他想要绕开黄鸢,却被黄鸢拦住。
黄鸢愤怒地瞪着张维国,质问,“张维国,我今天就想要一个答案,黄庭的事情,你帮不帮?”
张维国看着她,神色严肃,“黄鸢,黄庭犯的事情不小,你以为光靠着关系和金钱就能把他弄出来?”
或许是因为长期居于上位的缘故,他的声音总能给人一种威慑感,“你们真把法律当玩笑?!”
黄鸢此刻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的话,一心只想他帮忙把黄庭捞出来,质询道:“我就问你,这一次你帮还是不帮?”
张维国冷冷地看着她,打破她的幻想,“我这一次真的无能为力!”
黄鸢僵在原地,冷嘲一笑,“无能为力?”
她怒视着张维国,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在你眼里,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是不是都比不上一个死人?!”
闻言,张维国的神情骤然间变得更加冰冷,目光森然,声音低冷,“死人?”
黄鸢此时丝毫不在乎自己有没有触碰到张维国的内心深处的伤疤,她的冷静和理智在此刻全都烟消云散了!
张维国冷冷地看着黄鸢,片刻之后,他开口说:“黄鸢,这么多年以来,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就是无辜的?犯错的都是别人!”
“你口口声声说黄家对我有恩,话里话外都在告诉我不要忘恩负义!可是,你们黄家这些年来就没有享受过我带来的便利吗?!”
张维国语气冷静,字字句句属实。
“我当年和你结婚,你知道你父亲的前提条件是什么吗?”
黄鸢愣在原地,她以为她和张维国的婚姻只是她自己威逼利诱来的,没想到还有她父亲背后的插手。
张维国自嘲,“我当初和你结婚的确是因为自己的前程。但是在这段婚姻里面,你们黄家也吸了不少血!”
“你一直把宋晚当作是我们之间婚姻不幸福的原因,但是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一直把错误归咎到别人身上,不管是我还是宋晚。”
张维国神色悔恨,他沉默片刻后,接着说:“黄鸢,我们这辈子都是因为一时错误的选择,才有了这二十几年来的怨怼!”
黄鸢喉咙干涩,“所以,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就是想对我说,你后悔了?是吗?”
张维国:“我们之间本身就是错误的开始,自然会有今天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
“错误的开始?”黄鸢低声重复,神情不甘,“就因为宋晚的死,所以你觉得我们之间就是错误?!”
“她都已经是个死人了,你为什么还不能忘记她?!”
黄鸢字字泣血,“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我这二十几年来的陪伴以及含辛茹苦养大你那白眼狼儿子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够了!”张维国打断她的话,“你还有脸说养大天一的事情?”
“自从天一回到张家,你明面上摆出一副慈爱的样子,在外人面前对他各种呵护备至,俨然一个慈母。可是一到背地里,无人的时候,你是怎样做的,这些都不需要我再说了吧?!”
黄鸢眼神微闪,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张维国闭了闭眼睛,随后睁眼看着黄鸢,“黄鸢,天一回到张家的时候,他已经是个上初中的孩子了。他已经辨别是非的能力了,你怎样对他,他难道看不出来吗?”
“刚开始,他到张家的时候,你背后冷落他,明褒暗贬地说他,他只是因为宋晚的原因,不想理会而已。可是,这些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
黄鸢似乎是被他刺中内心的痛处,有点恼羞成怒地瞪着他,“你当我不想吗?可是我只要一想到她是宋晚的儿子,看着他和宋晚神似的那双眼睛,我心里的那道坎永远都过不去!”
张维国呵斥,“当初要不是你自己一时鬼迷心窍,怀疑我和宋晚之间暧昧不清,设计让她难堪,会有现在这些事情吗?”
黄鸢讥笑,“你敢说你们道没有窃喜过?”
“黄鸢!”张维国一声怒吼使得黄鸢身体一抖。
“咳咳咳!”张维国止不住地弯腰咳嗽,他的一只手撑在墙壁上,神情痛苦。
黄鸢见他止不住地咳嗽,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扶,可是手伸到一半,她又缩了回来去。
张维国弯着腰,整个人显示出和以往不同的样子,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一棵枯朽的老木,脆弱易折。
张天一看着楼梯间互相对峙的两个人,他今天恰巧在附近巡视,任务结束之后,就接到家里佣人打来电话,说是黄鸢和张维国两个人争执。
他本没有多在意,可是后来佣人一句,“先生之前手术,现在还在修养期。”
直至他到了张家门口,他才反应过来,正要转身离开之际,就听见从里面传来的争吵声,他听见了张维国呵斥黄鸢的声音。
楼上争执的两人没有看见楼下客厅里的张天一。
黄鸢讥诮,“你当初难道就没有窃喜过?还有宋晚……”
“你没有资格提宋晚!”张维国冷着脸呵斥,他缓了缓声音说:“你和我都没有资格替她!”
黄鸢看着他,两人就一步之远,她可以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