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讯直盯着他,“只要你保证,我绝对会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如实相告!”
张天一沉默地看着他,片刻后,他不怒反笑,“好,我保证!”
韩讯沉默片刻后,他才把有关黄庭的事情都抖落了出来。
张天一听完他说的话,面上虽是平静,但是嘴角却是微抿着,眼里一片肃冷。
彼时,黄跃正在慢条斯理地指挥着人收拾变卖的东西,他眼里的得意之色显然易见。
黄历也从他的神情中感受到他的变化,他叫住黄跃,“小跃,你今天心情不错?”
黄跃没有说实话,“我想着我们要回到老家,心情还挺好!”
黄历:“我们也只是回去几天而已,这些东西都不用变卖啊!”
黄跃:“爸,等我们回来我就给你换一个好一点的环境,对你的病情都有利!”
黄历还想再说 ,就听见有人喊他,他转身就离开了。
黄历看着自己儿子离开的背影,神情变得有点肃沉,他自然知道自家儿子要换环境的原因。
他的目光停留在黄跃的身上,思绪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他去隔壁村帮人修理电路 ,回来的路上下起了大雨,雷声阵阵。
他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赶,在快要到家的时候,听到从自家院门口传来啼哭声。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等他又走了几步后,他才隐约看见自家院门前隐约有个纸箱子,那啼哭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也听出了是婴儿的啼哭声。
黄历连忙上前查看,婴儿的啼哭声断断续续的,声音沙哑。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见到人,这才明白是被别人遗弃的孩子。
黄历小心翼翼地扒拉开纸箱,低头查看里面的孩子,小脸通红,声音嘶哑。
他于心不忍,赶紧把孩子抱进屋。
就这样,他后来打听了四周,都没有人来认领这个孩子。后来,他直接收养了这个孩子。
黄历看着进进出出的黄跃,眸色深沉。
张家
黄鸢从楼上下来,见到客厅里站着的章时,神情微微诧异,“章秘书,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办公室吗?”
章时解释,“市长让我回来帮他取一份资料 。”
黄鸢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走到桌边坐下喝水。
不一会儿,张家的佣人拿着一份文件下来,“章秘书 ,您看看是不是这一份文件?”
章时接过来翻了翻,随即说:“就是这一份!谢谢!”
黄鸢边喝水边思考着是不是要让把黄棋手里的股份先转让给自己,借此来保证自家人在公司里的绝对控制权!
她没有注意到离开的章时微不可察地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隐约透着冷意。但是下一秒就恢复自然,他神色平静地转身离开张家。
章时开着车行驶在公路上,看着前面排队等候的路口,依次排队等候。
看着前面一直跳动着的实数字,他想起今早张维国对他说的话。
“黄家现在已经是无药可救了!这些年来,他们黄家人野心不小,暗地里一直打着我的幌子去扩大自己的商业版图。”
张维国冷淡无比地说:“黄棋虽然是公司的老总,但是实际做决定是黄鸢。黄棋明面上不说,但是暗地里却是想着如何让自己的儿子黄庭早日入主黄氏,想要利用父子俩手上的股份来制约黄鸢!”
章时还记得自己的回答,“这段时间以来,黄庭已经成为了全民讨论的对象。更别提这还牵扯到老城区的失火案!”
他还记得张维国当时的表情,不是绝情,反而是一种冷淡无比的盛情,仿佛这些人都是些和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张维国冷嗤一声,“我五年前对他们就已经仁至义尽了!这些年来暗中替他们收拾的那些烂摊子也不少,欠他们黄家的我早就还清了!”
说到这里时,张维国的神色变得有点惘然,但也只是瞬间而已。随即,他说:“我家里的书房,在最底下的那一个抽屉里有一份文件,那是关于五年前老城区维修电路的竞标内容,你去把它拿回来交给相关负责人。”
后面的喇叭声打断了章时的思绪,他回过神来,发动车子离开。
黄鸢下午去见了黄棋,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以为自己的弟弟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毕竟他们是一家人!
谁料到,黄棋直接说:“我手里的股份,我已经转让了一些给黄跃。”
黄鸢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信地又问,“你刚才说什么?你转让了一部分股份给黄跃?”
黄棋:“是。”
黄鸢气愤不已地质问他,“你是疯了吗?你为什么要把一部分的股份转让给黄跃那个外人?”
黄棋神色嘲讽,“我知道姐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你想要我手里的股份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你想要自己在黄氏以后有绝对的控制权。我说得没错吧!姐。”
黄鸢:“公司就是我们一家人的,我对公司有绝对的控制权这不好吗?”
黄棋冷笑,“好?要是你以后在公司有绝对控制权,你还能让小庭在公司有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