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鸢看着神色激动的黄庭,面色不改。
黄庭见她不说话,继续说:“姑姑,你和姑父是夫妻,只要你开口,他肯定会帮忙的!”
黄鸢声音冷了下去,“你在里面等几天,我会想办法的!”
黄庭一听她这样说,立即应和 ,“姑姑,你一定要尽快把我弄出去!”
黄鸢淡笑了下,随后转身离开,转身的那一刻,她的神情变得冷淡起来。
黄鸢这边焦头烂额地正在想办法捞黄棋父子俩的时候,她自认为黄氏的大权掌握在她和黄棋两人的手里,殊不知,黄氏其他的小股东都已经在暗中以两倍的价格变卖了自己的股份。
而这些股份虽然是不同的人购买 ,但是最后都是又转手给了顾岩。
黄鸢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张家老宅,而是去了黄家。
她从车上下来,看着眼前的绿茵茵的院子,神色难明。
黄家的佣人见到她,立即上前,“大小姐,家里来了客人。”
黄鸢蹙眉,“客人?”
“谁啊?”
她一边询问,一边朝里走去。
黄鸢走到门口,抬头看向客厅,只见背对着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她定睛一看,辨认出沙发上坐着的人,声音立即变冷,“孔叔?!”
沙发上的男人听见声音 ,回头看向门口,见到是她,竟然笑了笑,“黄副总。”
说完,他也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喝了几口茶才慢慢起身。
黄鸢快步来到他的面前,目死死地盯着他,“你竟然还回来?!”
孔叔笑笑,眼角的皱纹越发明显,他轻声说:“我一直都在这里!”
黄鸢的眼神如同刀子一样看着他,“你这是打算背叛黄家?”
“背叛?”孔叔疑惑地看着她,眸色淡定,随后说,“我从来没有背叛黄家。”
黄鸢愣了愣,下意识地说:“那黄氏出事后……”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孔叔出声,“因为我的心从来都不在黄氏!”
黄鸢彻底愣在原地,不明所以。
孔叔慢慢悠悠地说:“黄副总, 我今天来是递交辞职信的!”
“这几天,我想着你可能比较忙,一直没有机会递交辞职信,现在我把辞职信和公司财务的一切事宜都办好了!”
他看看桌上的所有文件资料和印章,最上面的是辞职信,说:“所有的东西都在这了!”
黄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到最上面的辞职信。
过了几秒后,她拧着眉问,“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孔叔轻轻一笑,“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再去追问也没有意义了!”
黄鸢像是突然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立即炸毛,“我问你,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孔叔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尽管之前保养得多好,但是现在眼角的细纹和神色憔悴尽显无遗。
他的心有一瞬间的犹豫和不忍,但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对她仅剩的一丁点的犹豫荡然无存!
黄鸢怒视着他,神情不甘,“是不是因为宋晚那个贱人?!”
孔叔的神情一下子就变了,他平静地看着她 ,好似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黄鸢见他神色冷淡,不知为何,那些不好听的话立即冲口而出,“她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孔叔见她这歇斯底里地质问,印象中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他滚了滚喉结,讥讽地说:“对啊,她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不也是没有忘记她吗?”
“话说,我们这些人里不也是你记她记得最深,不是吗?”
黄鸢失控地反驳,“你骗人,我根本就不是!”
孔叔依旧语气极淡,“黄鸢,这些年来你晚上睡得好吗?”
黄鸢一下子像是被人点住了穴道一样安静了下来,但是你仔细看的话 会发现她的指尖未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她动了动嘴唇,强行镇定下来,假装语气平淡地问,“你什么意思?”
孔叔意有所指,“她都已经走了这么些年了,黄鸢,你还记得她吗?”
黄鸢平静地说:“她早就死了这么些年了,我为什么要记得她?!”
孔叔声音忍不住提高,“她当初怎么死的,难道你不清楚吗?!”
他这话一出,大厅里有瞬间的安静。
黄鸢直视着他,丝毫不肯退让,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织在一起,都能看懂对方的眼神。
半晌后,黄鸢嗤笑起来,笑完后,她看着孔叔说:“怎么, 你还忘不了她对你的情谊?”
孔叔神色平静,“我和她自始至终都只是好朋友!”
“好朋友?”黄鸢讥讽地说,“她死后就变成好朋友了?!你以前不是喜欢她吗?”
孔叔听着她的这些话,忍不住皱眉,“黄鸢,死者为大,请你对她尊重点!”
黄鸢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尊重?她当年和张维国眉来眼去的时候 ,怎么不见她尊重我?!”
孔叔见她提及往事,忍不住呵斥,“当年要不是你一心喜欢张维国,仗着家里的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