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蓝色的天空下,飘落点点细雪。寒风掠过,湖面上泛起阵阵细碎的涟漪,浓淡不一的雾气慢慢飘散开来,宛如仙境。
沈一珞伸出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皙的手,迎接在空中翩跹起舞的雪花。皎洁的雪花刚好正入掌心,只见她正得意,不由得笑靥如花,“可算是来对了,我要把眼前的洋洋洒洒飘落的雪拍下来,然后回去再加工一下,拉满氛围感,然后发到网上,记录一下今年的第一场雪。”小巧精致的嘴小声嘀咕道。
随后她掏出手机按下录像,看着簌簌下落的雪,原本深邃的眼眸里泛着的清澈晶莹,倏忽间变得黯淡无光。
她早知道物是人非,儿时的秘密基地,已然变成现在的一潭死水和些许枯树,当年的小伙伴也都各奔东西,但是她还是对这片土地有着特殊的感情。
雪花还在飘落,缱绻在她凝脂如玉的肌肤上,显得幽清冷艳,美得不可方物。
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沈一珞心想难道是他们来秘密基地了,赶紧起身前往不远处。
可接下来的场景,令她始料不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被捆绑并且被封住嘴巴的男人,旁边还围着五六个人。由于离得有些距离,沈一珞没有看清男人的长相,只看到男人比围着的人高出半个头左右。沈一珞见此景有些兴奋但更多的是慌张,兴奋的是如果她把几个大汉围攻小伙拍下来报道出来,那么回电视台也就不会被总编诟病总是没重量级新闻报道了。
标题就叫,一群大叔围攻小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她又觉得不妥,还是叫一群大叔围攻帅小伙,比较稳妥,加了个帅字,一定会有更多人点进去看。
这样想之后,她并没有感到很开心,反倒更加地惴惴不安,因为这个小伙可能有危险,可能会死。
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地拨打了110,报完警之后,她当即拍下了这伙人,看清楚一共有六个人并且他们有刀之后,她并不打算贸然上前与他们斡旋。
但是警察来到此地,还需要一段时间,她必须拖住他们,来不及思索,她快步向前,雪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目光却炯炯有神坚定看着前方,有种视死如归的魄力。
“hello呀,各位帅哥。”她瞅了一眼旁边被绑住的小伙,腔调中带着笑意地说:“怎么还有个被绑住的小伙,他犯了啥事。”
沈一珞觉得此刻她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于是说完话挥了挥修长的手指,尴尬地憨笑了一下,企图缓解尴尬。
霎时万籁俱寂,只有雪还在簌簌地下,令人不寒而栗。很快其中一个胡茬男上下打量了沈一珞之后,说了句“哟,大美女啊,不该问的别问”,立马打破此僵局。
“瞧你那出息。”脸上有着刀疤并且看着凶神恶煞的男人冷冷地说道。
沈一珞知道他必然就是这伙人的头目,看这帮人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就知晓了。
刀疤男给胡茬男使了一个眼神,胡茬男立马领会其中的意思,屁颠屁颠地到沈一珞面前,二话不说地抢过她的手机。
“密码是什么,别想耍花招。”胡茬男故意用吓唬小女孩的腔调说话。
沈一珞并没有被吓唬到,不紧不慢地伸出白皙的手,“把手机给我,我用指纹解锁。”沈一珞细声细语地说道。
胡茬男并没有给她,而是一把抓住她茂密浓厚的头发,把她美艳动人的脸凑到手机屏幕前,进行面部识别。厉声道:“不要耍花招。”眼见手机打开,他也就没说什么,暴力地翻完沈一珞的手机后,他松了一口气:“老大,她并没有报警。”只见一群人立马放下戒备,安心地舒了口气。
胡茬男怕她耍花招,把她的手机径直地丢进了面前的湖里,只听见扑通一声,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沈一珞决定趟这趟浑水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她知道他们有棍子有刀,赤手空拳的她最终一定寡不敌众。
她料到他们一定会翻她的手机,不能让他们知道她报警了,否则他们一定会立马转移阵地,还可能恼羞成怒地把他们俩杀了,于是她在通完话之后,当即把通话记录删掉了。
包里的防狼喷雾她也好想拿去战斗,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的,但是她害怕被他们发现只能忍痛舍弃。她继续找寻着包里的物品,从来不被问津的第二层出现的一件物品,令她眼前一亮。她开心地手舞足蹈,心想这次得多谢阿禾了,总是说干我这一行的得多带些保命的家伙。
搜索完包包之后,她把她的包丢了,包里有她的记者证和身份证,她不想让他们发现她的身份。
刀疤男用恶狠狠的眼神望着被捆绑的小伙,用冷嘲热讽的语气说道:“沐大律师,这么快就搬来救兵了啊,还是个女人,想必一定是沐大律师的女朋友吧。”
被捆绑的男人虽然嘴被封住了,但他的眸底却涌着骇人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