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座里盯着手机的牛山,大脑一时间死机的诧异道:“国家换货币了?那我原来的钱怎么办!”
老贺开着车,瞅一眼后视镜里自言自语的牛山,没在意的继续看向前方,他完全听不懂牛山在嘟囔些什么,有钱人的脑回路果然难以理解。
牛山宕机了两秒的大脑似乎又回过劲儿来,他再次想起了杨淑敏刚刚的说辞:那可是十元、一千万毫啊!
牛山顿时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十元,一千万毫?那意思是……一元就是一百万毫?
牛山感觉心跳一阵加速!
对于毫的购买力,两个多月以来牛山深有体会,毫和之前的元完全没差别!
可是现在,一元钱就能兑换一百万毫?
一百万?
一百万倍!!
突然想到一百万倍,几个画面从牛山眼前接连晃过:一道刺眼的红光,耳边呼啸着窗玻璃爆裂的声音……狭小的合租屋劈里啪啦一阵乱响……镶嵌在墙角、闪着红光的陨石!
“特么的唬我啊?老子被吓大的?有本事砸死我,来啊!”
“没砸死我,就给老子贬值一万倍,不对,十万倍,特么狗日的……最好……最好一百万倍,嗯,贬值一百万倍!”
……
牛山晃晃脑袋,眼前一阵眩晕,突然,他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惊呼一声:卧槽!!
正开车的老贺再次瞅一眼后视镜,只见牛山在后座里张牙舞爪的大喊:“停车!快停车!!”
老贺握紧方向盘为难道:“这是高速上,不能随便停”
“紧急车道!停在紧急车道上!”
牛山大声嚷嚷着,老贺无奈,只得打起转向灯朝路边靠过去,随即把车缓缓开进了最右边的紧急车道。
车刚停稳,牛山匆忙推开车门下车。
一阵寒风袭来,他们已经一路向北行驶了四五百公里,早就过了积雪线,四周一片白雪皑皑。
牛山打了个哆嗦,哈着白气匆匆掀开后备箱,拎出自己的背包一通翻找。
终于,在背包的角落里,牛山再次拿出那颗几乎被自己遗忘的暗紫色陨石!
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这颗核桃大小的石头仍在发出幽幽的紫光,在这四下荒芜、漆黑宁静的夜里,显得神秘又诡异!
牛山将它握在手中,稍稍用力捏了捏,感受着它真实的存在……
前方驾驶室车门打开,老贺也走下车来,牛山迅速一把将石头重新塞回背包。
“牛先生,怎么了?”老贺走过来问道。
牛山哆嗦着将背包扔回后备箱,神色紧张的说:“想抽、抽根烟,没找到,你、你带了么?”
老贺叹口气:“我不抽烟”
牛山哆哆嗦嗦的在后备箱一阵摸索,终于找到了自己从出租屋里带出来的一条大前门,他两手颤抖的拆开包装拿出一盒,又哆哆嗦嗦的拎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整个人都在开始不停的哆嗦。
老贺见他衣着单薄,回车里取来外套递给他,牛山披上外套从口袋里摸出火机,靠在车上劈里啪啦按半天,硬是没把烟点着。
老贺看着他一脸焦急的模样和哆哆嗦嗦的双手,无奈的上前,先是伸手把他叼在嘴里的烟摘下来,换一头塞回去,又从他手里接过打火机,轻轻一按,火苗跳动着点燃了香烟。
牛山夹着烧焦的烟屁股狠狠抽了一口,伴随着一股浓重的焦糊味儿,呼出的白气和烟气混在一起模糊了大片视线……
“贺师傅啊”牛山声音颤抖的问:“额……哎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贺炳龙”
牛山点点头:“好……好名字,炳龙老兄,你……你一个月工资大概多少钱?”
老贺微微皱起眉头:“这……不太方便说吧”
“哦对,也是”牛山紧张又尴尬的点点头,他随即又拍拍倚在身后的玛莎拉蒂问道:“你说这车……值多少钱?”
老贺越发不解的看着他:“这是您的车,我哪知道”
牛山强作镇定的干笑两声,再吸一口大前门,吐着烟圈故作轻松的说:“估一下,说个大概嘛”
老贺以为他是在向自己显摆,无奈的笑道:“得上百万吧”
牛山装作不在意的朝四处观望一眼,夹着烟的手不停的哆嗦:“是、是吧,得上百万呢,百、百万……毫?”
牛山鼓足勇气把最后这个毫字说出口,老贺不以为然的点头:“嗯,至少一百多万毫,不知道您有没有改装,改装过的话,应该更贵吧”
牛山哆嗦着再抽一口烟,吐着烟圈说道:“一百多万毫的话……也就才……一块多钱喽?”
听着牛山不屑的口气,老贺点头笑道:“对,一块多,对牛先生这样的上流精英来说,的确不算什么,您乘坐这样一辆车,已经很低调了”
老贺对于牛山的财力是有所耳闻的,他依稀还记得,当初只因为沈梦雯哭了一鼻子,牛山就往她所在的支行网点里存了一万多块,足足一百亿毫!沈大小姐多半也是因为那次备受感动,才很快和他确认了恋人关系。
这样的富豪,把一百来万毫的玛莎拉蒂当座驾,确实很低调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