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凌宅上下所有佣人都跑出来看笑话。
就连闭门不出的老爷子,也从窗户口看了眼现场,瞬间眉开眼笑。
凌钧诚:(揉了揉眼睛,推了推旁边目瞪口呆的陆凤娇)我没看错吧,那真是李炳龙?
陆凤娇:肯定又是苏寒月那个死丫头搞的鬼!
凌晴雪:那个是允禾姐的爸爸么?怎么会被抬进凌家?
凌总管:6
有些佣人将视频拍下来传到网上,标题叫作“震惊!李氏掌门人爱好竟是当年猪?”
发布没一会,瞬间在网上炸开了锅,惹来受到李家迫害的众多民众嘲笑。
同时,秦瑞云与李家姐弟也看到了视频。
秦瑞云傻傻地看着视频内容,心中满是愤怒与屈辱。
他不是去凌家找苏寒月谈谈么,怎么会被人绑在竿子上?
苏寒月那个贱人,肯定都是她搞得鬼!
等她病好了,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李允禾也咬牙切齿,和秦瑞云是一丘之貉,都暗暗想着如何报复苏寒月。
而李允飞,表面上与他们同仇敌忾,却憋红了脸,想笑又不敢笑。
李炳龙那个样子,活像一个任人宰割的年猪,真是太可笑了。
另一边,经过光荣游行后,保镖们将半死不活的李炳龙带到苏寒月面前。
她一袭中古丝绸长裙,戴着蕾丝手套,戴着太阳镜,对着漫漫花海,优雅地喝着下午茶。
女佣与保镖们簇拥着她,都等着看李炳龙热闹。
“嘭!”
李炳龙身上绳索被一齐剪开,他猛地摔在地上,身上肥肉颤了两颤。
他忽略身上疼痛,使劲揉着眼睛,好似不敢确定面前人的身份。
这种气质,这种气度,怎么会是记忆中那个受气包呢?
苏寒月见状,将眼镜褪到鼻尖,低头直视李炳龙,眨巴着眼睛。
眼角微微上挑,琥珀色瞳孔,不是苏寒月那个丫头还能是谁!
他不过是出了一趟差,这丫头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不确定地出声,“寒、寒月?”
“哎?叔叔!”
苏寒月好似刚认出他,一脸惊喜,“您这出场方式太过特别,我还以为是夜灼养的年猪呢,都没看出来是您!”
与此同时,在公司里沉迷公务的凌夜灼忽然打了个喷嚏,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来。
许睿:危……
听到苏寒月明显的揶揄,李炳龙怒从心起,脸色铁青,“寒月,你是什么意思?”
苏寒月拍拍头,“我能有什么意思呀,就是和您开个玩笑嘛!”
“不能让叔叔站着呀,巴桑,还不快请贵客上座?”
巴桑:“啊对对对,我这就去。”
不一会,她拿了个五岁小孩坐都费劲的小板凳过来,放在李炳龙前面,笑靥如花,“贵客,您请上座。”
李炳龙脸色由青转黑,他面色阴沉地瞪着巴桑,又看了看周遭全副武装的保镖,怒不可遏,
“苏寒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您家,这种凳子坐了十五年都没事儿。怎么,现在换您坐一会,您就受不住啦?”
苏寒月摘下墨镜,扑闪着无辜大眼,望着李炳龙微笑。
李炳龙刚想反驳,就被两个彪形大汉按住肩膀,强逼着他坐到小板凳上。
凳子太小,李炳龙不得不蜷曲双腿,忍受着膝盖剧痛。
他刚刚经历过半月板手术,还没完全康复。
现在他这个姿势,几乎是对膝盖毁灭性的打击。
痛得钻心!
“苏寒月,你怎么敢这么对我,我可是你叔叔!”
李炳龙咬牙切齿,却见苏寒月笑得越发灿烂,心中更是愤恨。
这个兔崽子,真是不知好歹,自己辛辛苦苦养她这么多年,到头来她居然恩将仇报。
闻言,苏寒月颇为认同的点头,示意制住李炳龙的保镖松手。
李炳龙哼了一声,活动了下肩膀,站了起来。
不料他坐了太久,又起得太猛,一下子没收住力,“扑通”一下跪到苏寒月面前。
场面先是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苏寒月面露感动,“您终于知道对不起我,跟我下跪道歉了?说真的,爸爸很欣慰。”
说完,她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李炳龙脸色彻底黑成锅底,他挣扎着站起来。
起身一瞬间,他眼神狠毒得想要杀人。
可下一瞬,他就变了神情,满脸堆着笑,仿佛真是苏寒月的亲人一般。
“寒月呀,我知道从前我们有些误会,让你不开心了,但是我们还是一家人呀。”
“至于你婶婶和姐姐在李氏的股权,你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毕竟我们养你十四年,也算是家人,你说怎么能跟家人计较这么多呢?”
“我们自问对你也不差,只不过是你婶婶和姐姐脾气差,有些地方得罪了你,我现在替他们向你道歉,你看这样行不行?”
李炳龙演技不错,言辞诚恳,眼睛里还闪了一点泪花,看上去仿佛真的动了真情似的。
可说到底,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