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来。”
“王梁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吧？”
王梁看着陈鱼，咧着嘴笑而不语，然后突然妩媚的瞟了一眼槐树。
缓缓说道：“你上去看看便知。”
…………
江湖流传广泛剑修潇洒，人剑如一宛若游龙清影，举止投足仿佛就有星光披身，待载马行歌去，若是中途稍加勤奋，又偶得不梦机缘，便可绝尘一世，供旁人惦记，尊为此间道。
不过此道虽为绝佳，但尚有其余与之媲美不分上下，叶家十拳，便是其一。
叶家十拳起源于百年前的某个偏远山头，深山老林、无名武夫之手，偶然某天让外人瞧见些踪迹，于是拨开云雾现出原形，诚心求得，便八九不离十的让学了过去。顾名思义，叶家十拳通晓至极得也并非刀剑之理，而是十种拳技心得。此拳技长年如暗流涌动发展壮大，如今层层叠加暂止，确乎百炼千锻。加之历代家主轮换皆将好的发扬光大，将不好的平替舍去，如此取精华、去糟粕后，眼下再较之于世间其他拳术来讲，就显得更为自然和纯粹，像是本就有着天然的优势不可得。
所谓以拳开山，立鼻祖，以拳开天，通南北，是为开合有据，破立有序。
不过叶家拳虽然名扬天下已久，但并未随之扩展武学家业，大肆修立门堂，将拳术传播的更为普遍和寻常。
叶家老祖规矩，叶家十拳不分男女尊卑，或传叶家人，或传有缘人。
二者任意皆可。
只是，叶家老祖当真如此说过？此些话最终又飘到了何人耳中？不得而知，也不曾计较。
世人只知，当下的叶家十拳，分为内、外两大拳系，其中内拳依旧遵循规矩，守得自家人，外拳则是按着天下练拳人的意愿，顾的家外人。
如此，无人能说这样不好，也无人敢说这样很好，毕竟深通精明者不全在于内里，想要更为进展，打到十一拳去，想来靠的当是天下共力，而不是独自琢磨。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毕竟能有着此等拳法修习，谁又多心在乎内不内，外不外的说法？出门对眼打上一架，或者合嘴聊上一聊，说的都是叶家拳的名字，倒也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同，也不在乎有什么不同。
…………
叶府院墙旁，一老槐树上。
王梁和陈鱼分别蹲在一根小腿粗树枝上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
“叶家拳底蕴深厚，拳术也尤为奇妙，所以我常常来此潜心修习，不过这么多年了，也只是眼皮子底下看看，略知一二皮毛，这叶家十拳到底如何，我也不知。”
“陈鱼，你可知道这东齐九州谁的拳术最为精湛？”
陈鱼紧紧抓着树干，细细回想了一番，但是脑子里就只有些小打小闹的画面，好不容易抓出来个手无寸铁的武者，却发现是个无脸人，识不出全貌。
于是只能说道：“不知道。”
王梁却像是故意这么问的，靠在树杈旁立马笑说道：“是叶攀。”
“叶攀？”
“对，叶攀，叶家家主，也就是叶家十拳第八代家主，如今的叶家拳第一人。”
望着脚下院内若有所思，王梁接着说道：“叶家拳虽然也遵循武道作为根基，但是其升华在于拳术，招式也是同如剑式一般变化莫测，你可知道那十拳到底指的是什么？”
“那十拳，虽一拳比一拳轻巧，却一拳比一拳震撼，若是说第一拳所带来的惊鸣能响彻整个叶府，那么第十拳则能震惊整个淮安，犹如撼天动地，排山倒海一般。”
“叶家十拳，并不是简指十种招式、拳法，层层递进就能彰显其妙，而是指即便同一种拳法，也能在不同拳术境界下所体现出不同效果，如此开的十拳来，打的百家去，才说得上是叶家此间独一的十拳。其拳术境界分别是养目、动耳、融经、聚体、合身、凝神、搬山、倒海、推云、夺日。”
“这些境界同如武道或者仙道那般，境境奥妙繁多，也修习不易，所以叶家十拳，才显得如此奇妙可贵，惹得天下无数习武者痴迷，不远万里，甚至有人从北方来，也是常有的事情。”
“更有甚者，许多毛尖拳派不以武道为立派初心，开天辟地，直接就简单的以叶家十拳之境为基本，舍去武道九境之后的七境复杂，转而专攻起拳术，恒久下来，如今造诣倒也是可圈可点。”
陈鱼在一旁静静听着这些，虽说字多难记，但是让王梁这么一顿说下来，倒也是趣味不少，和听书那般，觉得十分有意思。
只是，陈鱼心中还是有些不解。
“王梁大哥，那武道九境既然已经分划成行，供人参识，那这拳术又有十境，倘若人们两者都修习，要如何取舍呢？”
“取舍？”
王梁看着陈鱼，眼神中有些诧异，而后认真解释道：“何必要取舍呢？学习武道高低，其实不尽关乎于拳术高低，就比如我当下是炼气境，但这只是武道对于我的划分，无关拳术之事，同那喝上一碗粥和吃上半碗菜一样，粥在粥的碗，菜在菜的碗。何况我有了武道最为根本的两大境界作为支撑，修习拳术也算是入门无阻，如此我虽为炼气境初期，最终也是能够修习拳术十境，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