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师父,你们……你们怎么过来了?”
天机见晏明珠红了眼眶,瞬间就心疼了,把晏明珠搂到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乖不哭,有师父在,交给我们就行。”
说着,天机将晏明珠交给飞雨,“看好我们家丫头。”
一见到屋内阵法,天机和天玄就知道晏明珠是要做什么了,不过她们也没破坏这个阵法,而是在此阵法的基础上继续做法。
天机和天玄各站头尾两边,重新将丝线以符咒的形状牵连好,不过她们将阵法稍微改动了一下,使得阵法的反击力更加强。
“师父,对阵之人的功力不低,而且他们不止一个人,两位师父要多加小心。”
天玄比了一个明白的手势,“和我们比阵法,那些见不得光的杂碎们,还嫩了点儿,丫头瞧好了,看师父是怎么为你出气的。”
“四方之归,指名所见,现我所愿,破!”
随着一声破,砰的一声巨响,一阵白烟在眼前炸裂开,同时脸盆内的鲜血不断上涨。
而缠绕的丝线也开始发出剧烈的颤动,随着颤动频率的逐渐增加,哐的一下,脸盆直接炸裂开,鲜血流了一地。
“地缝也流血了?”
飞云和飞雨往地上一看,发现地缝正在不断地往上面冒出鲜血。
没一会儿的功夫,地面咕咚咕咚冒出的鲜血将整个地面都染透了。
“收!”
在天机和天玄收手之时,地面的鲜血也不再往上继续涨了,晏明珠在第一时间几步上前,把上祁玦的脉搏。
原本虚弱无力的脉搏,此刻已变得强劲了起来,原先因为病情的加重而引起的并发症,此刻也几乎都消失了。
唯一剩下的,也就是瘟疫所带来的症状,但这些症状只是轻微的。
看来原本只是单纯的瘟疫,给祁玦带来的影响并不大,祁玦的身体之所以会这么快衰败,就是被人下了反噬术。
如今反噬术被破了,祁玦的身体状况立刻便好转了不少。
“丫头,放宽心吧,你的小情郎死不了,大难不死,还有后福呢,就这体质,日后酱酱酿酿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晏明珠原本一心还在担心祁玦的安危,被天机这么一调侃,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大师父,你不要胡说哦!”
天机哈哈大笑,“行了行了,这屋子里血气冲天的,快把我给熏死了,走走走,摆上桌丰盛的饭菜,赶了好几天的路,可把我给饿坏了!”
飞云和飞雨见这两位大师一出手,就把他们家殿下的命给抢回来了,立刻将她们当成菩萨一样的供了起来。
“两位大师想吃什么只管说,属下这便去准备!”
将祁玦转移到隔壁干净的屋子之后,晏明珠拧了干净的汗巾,打算给祁玦擦拭一下脸上的血迹。
不过她刚伸出手,就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绑的绷带已经被鲜血给染透了。
“晏姑娘,殿下这边交给属下来吧,您先去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若是殿下醒了,瞧见您手上的伤,必然会心疼死的!”
血流得太多,晏明珠身上其实也没什么力气了,便把汗巾交给了飞雨。
“若是殿下醒了,第一时间过来叫我,他身上的术法虽然解了,但是瘟疫还没有治好,不可大意。”
飞雨赶忙恭敬的接过汗巾,“属下明白,晏姑娘您赶紧去歇息一下。”
晏明珠刚从屋子出来,就被天机一把给薅了过去。
“丫头来,陪师父们喝酒吃肉!”
天玄呼了天机一个后脑勺,“喝什么酒,没看到丫头手腕的血都快流干了?赶紧先包扎好!”
晏明珠看两位师父日常争吵,原本悬着的心,终于安放了下来。
“两位师父莫要吵,可以先包扎伤口,再喝酒吃肉,好不好呀?”
“好好好,还是我们家丫头最乖巧听话了。”
天玄负责给晏明珠包扎伤口,包完手腕之后,发现晏明珠小臂的衣袖上有血迹渗了出来。
二话没说,天玄将衣袖往上一撩,便瞧见她的小臂上也包扎了个绷带。
“脸盆里的那盆水,是你从小臂上割了放的?”
要说是从小将她养到大的师父,只看到伤口,甚至不用多说,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晏明珠见隐瞒不了,嬉皮笑脸的讨好:“就是放了一点儿血,二师父放心,我也是医者,知道尺度的,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方才若不是我与你大师父及时赶到,你是打算取出自己的心头血,去和对方死拼,连我和你大师父二人联手都颇为吃力,你一个人就敢单枪匹马去冒险,真是不要命了!”
晏明珠撒娇的抱住天玄的手臂,耍无赖的蹭了蹭,“徒儿知道错了,可是我实在是等不起了,再等下去,祁玦就得没命了,我只能冒险一试了。”
“上回在神仙谷的时候,你还同我们信誓旦旦的说,你不会被感情牵绊,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如今真发生在你自己的身上,你就昏了头,是觉得十七年的时间不够,还想再丢一次性命吗?”
这次,天玄是真的动怒了,相比于天机,天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