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元老夫人只觉得一阵气血上头,踉跄着险些没有站稳。
“外祖母!”
晏明珠赶忙扶住她,吩咐道:“快扶外祖母回屋子!”
祁玦往前一步,还未来得及说话,晏明珠只朝他摇了摇头,“殿下,请回吧。”
留下一句,晏明珠便扶着元老夫人回屋子了。
祁玦还想过去,但这次,是明台拦住了他。
“定北王殿下,今日本是勇义侯府大好的日子,却被你们给搅和了,元老夫人年纪大了,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若是殿下还有几分良知,便请速速离开!”
祁玦蹙紧隽眉,只冷道:“这是本王与元家之间的事,与明相并无干系,让开!”
明台本就一直憋着火气,见祁玦非但不听,而且还要一意孤行,明台忍无可忍,一拳便挥了过去!
祁玦一心都在晏明珠身上,根本就没注意明台这边,更没想到他竟然敢对自己出手。
这一拳,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嘴角!
“玦儿!明台你……你胆大包天!”
庄妃惊呼,赶忙抓住祁玦,一检查发现他的嘴角一片淤青,而且还有鲜血溢出!
飞云和飞雨立刻拔出刀剑,挡在祁玦的面前,对准了明台的命脉。
这下,不仅是庄妃,连明家自己人都惊呆了!
父亲他……他对定北王殿下动手了?他他……他打了皇子!
明行简第一个反应过来,赶忙上前解释:“定北王殿下,父亲他是一时情急失手,还请殿下恕罪!”
“一时失手?都流血了还叫一时失手?明台,你敢动本宫的儿子,本宫必然要去陛下面前告你!”
明台只冷笑,“这一拳,是他本就该受的,在人姑娘家如此大好的日子里,放任自己的母亲闹事,还说出那种话来,你让她一个小姑娘日后该如何在帝都呆下去?这一拳还是便宜你了!”
庄妃快气死了,还没来得及反驳,却被祁玦拦住,祁玦只用手背随意的擦拭了下嘴角。
“今日之事,是本王一人之错,明相骂的很对。”
祁玦虽没想在今日便提亲,毕竟晏明珠本人没有同意,他不会做勉强她的事情。
但他还是讲庄妃想得太简单了,庄妃视他这个儿子为心头肉,不允许任何人妨碍他的前途。
此前在华清宫,他们母子二人便没有谈拢,祁玦的本意只是让庄妃来元家冒个头,以示对元家老小的尊重。
却不想,庄妃直接来了个三级跳,将祁玦先前做的所有努力,都给搅黄了。
如今,已不是晏明珠在不在意今日的事,而是今日闹得这般难堪之后,元家人便更是对祁玦不满意了。
这时,元瑾深上前,抬手道:“殿下,担待不周,请回吧,祖母他们正在气头上,你这时候再过去,只会火上浇油,其他事,等日后再说吧!”
而在侯府外,姗姗来迟的庄柯着急忙慌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父亲母亲,快点快点,我们都迟到半天了,都不晓得错过了多少有意思的事情,亏大发了!”
庄国公还不紧不慢的,将庄夫人给搀扶了下来,板着脸训道:“急什么,注意姿态,不过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流水席,非要拉着你母亲也一块儿过来,舟车劳顿的,不知道你母亲身子骨弱?”
“夫君,好了别训柯儿了,柯儿是先问过我,得到我的同意后,才同你说的,偶尔出来散散心,也挺好的。”
庄夫人都开口了,庄国公也只能瞪了庄柯一眼。
庄柯吐吐舌头,“父亲你这话就说错了,旁人办的,那自然是普通宴席,但元家就不一样了,那是咱们自己人,所以咱们得要十万分重视才行!”
“柯儿,你……莫不是瞧上元家姑娘了吧?”
听到庄夫人这话,庄国公往下接:“元家不就只有一个嫡出的姑娘,好像叫元什么笑来着?你这臭小子,何时背着我,和人姑娘勾搭上了?”
“哎呀不是啦,你们都想哪儿去了,我说的自己人,是指晏三姑娘晏明珠,就先前在姐姐生辰宴上,给母亲你治过病的,母亲你还记得吗?”
庄夫人一口老气差点儿没提上来,“你……你瞧上那位晏三姑娘了?”
庄柯:“……”
亲人,咱们的思维,能不能在一个点上?
庄柯刚想要解释,结果就瞧见祁玦和庄妃从侯府出来了,而且庄妃的脸色很不好看。
“哎姐姐,大外甥,你们怎么这么快便出来了?宴席结束了?不该呀。”
庄柯上前想去问,谁知,庄妃抓住祁玦的手,语气很不高兴的说道:“跟母妃走,日后再也不要与元家有任何的来往!”
却不想,祁玦直接抽回了手,整个人气场极低极冷,“闹到这个局面,母妃可满意了?”
“你……你这孩子,怎么同母妃说话的……”
话没说完,祁玦不再多言,转身只朝元瑾深拱了下手,“今日,实在抱歉。”
说完这句话,他便直接翻身上马,鞭子一甩,修长的身形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飞云飞雨,赶紧跟上,玦儿有任何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