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珠走过去坐下,四下看了看,“殿下不用早膳吗?”
庄柯咬了一口肉包子,吃得腮帮子鼓鼓地回道:“我大外甥他天擦亮就去上朝了,这当王爷的也是辛苦,每日天没亮就得上朝,还是做条咸鱼最舒坦。”
说着,庄柯指了指桌上的菜肴,“晏三姑娘别客气,快吃呀,这大肉包味道可不错了,大外甥是真的转性了,竟然连早膳都能瞧见肉,
这待遇不错,小爷决定了,就在王府多留两日,要不然这偌大的王府就大外甥一个人,他该多寂寞啊!”
一旁服侍的婢女:“……”
小公爷你真的想多了,人太过于自恋不好,殿下完全不需要你陪,而且还巴不得你能立刻马上消失。
说着,庄柯突然一拍桌面道:“对了晏三姑娘,你昨晚可是干了一件大事儿啊,你记得吧?”
晏明珠好奇地抬眸看去,“我做了什么大事儿?”
吴伯恰好走到正厅门口,就听见了庄柯这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吓得一个踉跄。
遭了,忘记这个小祖宗了!
昨晚把府上的仆人都给叮嘱了一遍,却漏了庄柯,哦不对,这位小祖宗,你不让他做什么,他就偏要对着干,如果真和他说了,他反而更加大嘴巴子,唯恐天下不乱。
吴伯赶忙匆匆走进去,想要叫住他,但显然,他的动作没有庄柯的嘴巴快。
“昨晚晏三姑娘你那剑舞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行云流水,还有那个……那个剑花,对,就叫剑花是吧?你是怎么做到的,能在舞得眼花缭乱的同时,还能不被剑给割到?”
晏明珠还以为庄柯是要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舞剑的时候,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自然是记得她都舞了什么。
“熟能生巧,其实动作分解很简单,只要手腕这么左右,再上下翻转,多练习一段时间,手腕就能灵活运转,速度再快一些,就能达到昨晚的效果了。”
庄柯恍然大悟的哦了声,然后扭头看到吴伯一脸急匆匆的,奇怪道:“老吴,你这一脸憋得慌的表情,要是想如厕,就出门左拐。”
吴伯礼貌地笑了笑,“老奴就是想问,小公爷可要米粥?刚出锅的,味道不错。”
庄柯摆摆手,示意也给晏明珠来一份。
晏明珠喝了一口粥,又问:“小公爷,昨晚我舞完剑之后,没有再做其他事情吧?”
庄柯啊了声,眼神明显心虚地飘移,他哪儿记得昨晚晏明珠舞完剑之后,都做了什么啊。
因为当时他夸了一句之后,就脑袋一歪,趴在矮桌上呼呼大睡了。
但这实话他能说吗?当然不能说,毕竟在喝酒之前,他还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表示自己千杯不醉。
结果人姑娘还没喝醉,他就先倒下了,岂不是丢大脸了?
所以,庄柯睁着眼说瞎话:“没有啊,你一个小娘子,能做什么事儿,舞完剑之后,就……就去……”
吴伯马上接下去:“就回客房歇下了,一直到天亮才醒。”
庄柯马上给了吴伯一个你很上道的眼神,然后顺势点头。
殊不知,吴伯心里却松了一大口气。
幸好这位小祖宗昨晚也喝醉了,不然这局面可不好收拾,等殿下回来,可是要怪罪的!
用完了早膳之后,晏明珠便告辞离开了。
庄柯还挺舍不得的,“晏三姑娘,不留下来多住几日吗?”
晏明珠笑了笑道:“不必了,多谢小公爷美意,不过我的家人还在等着我回去,昨日我一夜未归,他们怕是担心坏了,就不多打搅了,告辞。”
刚走出回廊,吴伯便追了上来,“晏姑娘,等等。”
晏明珠停下脚步,侧目看去,“吴管家有何事?”
吴伯抬了下手,跟在他后头的婢女,将手上托着的匣子递到了晏明珠的跟前。
在晏明珠疑惑的目光下,吴伯笑着解释:“这是殿下送给姑娘的,姑娘瞧瞧喜不喜欢。”
祁玦送给她的?
晏明珠好奇是什么东西,打开一看,却发现里头躺着的,竟然是她昨日在金满楼看到过的,那匹价值不菲的织金羽缎。
“这缎子很昂贵,我无功不受禄,不能收。”
吴伯却道:“昨日若不是晏姑娘出手相救,小公爷少不得会缺胳膊少腿,姑娘的救命之恩,可比这缎子贵多了,这是殿下的一片心意,还请姑娘定要收下。”
既然吴伯都这么说了,晏明珠也就不再推托,收下羽缎,“那就劳烦吴管家代为向殿下转达,多谢殿下的美意,东西我很喜欢。”
回到侯府,晏明珠刚把玉狮子交给流香,让她牵去马厩好生养着,元怡笑已经兴冲冲的来院子堵她了。
小姑娘一眼就瞧见了玉狮子,瞬间被惊艳,“好漂亮的马,表姐你从哪儿买来的呀?”
说着就想伸手摸,晏明珠赶忙按住她,“这是照夜玉狮子,性子很烈,不能随便摸,不然它会撂蹄子踢人的。”
元怡笑睁大了眼睛,“照夜玉狮子?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宝马,表姐你打哪儿拿的呀?”
晏明珠随口回道:“定北王殿下给的。”
元怡笑马上露出一个原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