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玖走在宫道之上,没有想到少卿也要上朝。
我完了,要是被父亲看到了,少不了一顿责骂,但是父亲一直吩咐方旭、方宣保护我。
会不会其实父亲,也是希望我能有一番成就,要不然父亲,干嘛从小就教我,那些为官之道,教我男子学的。
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吓得月玖一激灵,立马转头,就看见了,李部侍郎,“李侍郎,吃过早饭了吗?”
“一般都下了朝才去,少卿怎么第一次上朝,就心不在焉,不在状态?”
“不瞒侍郎大人,我有件事不知当不当提,正思考,突然就被侍郎大人吓了一跳。”
侍郎赔笑,“这,你和我说说,我帮你参谋参谋。”
俩人边走边聊,月玖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侍郎大人,大理寺卿还有一天就辞官了,我想将卿家三年来的所有案件,不论大小,不论麻烦,我想重新翻案。”
李浩学陷入了沉思,“顾少卿是个有傲骨的,可有句话说的实在,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他能辞官,就证明了他背景、势力恐怕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李浩学突然画风一转,“倒也是说不准,有可能是个机遇,若你有丞相的本事,你可以试试看,若是没有就不要针尖对麦芒了。”
月玖停下躬身一礼,“谢侍郎大人教诲,晚辈胜读十年书。”
李浩学听出了是捧高,在拍马屁,不过确实拍到了点子上,“少卿也不赖,一片赤忱,让我好像看到最初的自己。”
两个人就在宫道上互相吹捧,让其他官员也是看的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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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德,“可有事要奏。”
月玖站了出来,“圣上少卿要奏。”
明帝满眼欣赏,大手一挥,“准。”
月玖,“圣上,臣想将大理寺卿,三年来的案件不论大小,重新审过。”
明帝回想这话,好像听谁说过一样的话,“寡人,想起这话,丞相以前也说过。”
程怀宇站出,“圣上,臣曾言过,当时也确有许多人,觉得臣做不到,现在若是言,也不会有人质疑。”
明帝听明白了,就给他机会,试试他,“合德,这大理寺卿,曾是你举荐,若是查出什么,寡人可以留他一命。”
合德眼皮直跳,“圣上,臣举荐他,也确实觉得他是有才能的人,也懂为官之道,可查出来证明臣看走眼,让臣好好看清楚了,不再受蒙蔽,圣上他自有他的命数。”
明帝,“少卿,好好查,仔细查,若是有人阻拦,直接上报。”
月玖,“尊圣上意。”
合德咽了口唾沫,“还有何事要奏。”
程怀宇站出,“圣上科举已顺利完成,堤坝等三四月,就可竣工。”
明帝喜悦,“卿家,真寡人心腹,卿家帮寡人寻一个人,一位藩国巫医,若是寻到寡人重赏。”
程怀宇,“尊圣上意。”
合德,“可还有何事起奏。”
盐司侍站出,“圣上,臣有要事要奏。”
明帝,“准。”
盐司侍,“圣上臣曾投状纸,到大理寺中,可至今已过两月有余,了无音讯。”
明帝扫了一眼合德,合德感觉背后一凉,“此事,你新拟状纸交给少卿,少卿可不要辜负寡人一片信任。”
月玖,“尊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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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玖回到大理寺中,吩咐人将大理寺卿关到了牢房中。
“你个无耻之徒,我好心教你,你却要害我,你可等好了,我有人保,你就等着小命呜呼。”
“大人省着点口舌,因为我不会给大人喝,哪怕是一口水,还有大人,毛尖好喝吗?忘了告诉大人,我成亲时一位官人都没有请,一个礼也没有收。”
月玖在牢房外立了一张桌子,将案子放在上面,仔仔细细查看。
月玖,“大人真是厉害,官家强抢民女,却将举报者给抓了,这是何意?只要将报案人抓了,案子就不存在了?”
大理寺卿吐了口唾沫,“那又怎么样,举报者有罪,我便抓,有什么错?”
月玖,“如果我记得没错,大人,是你儿子强抢,所以您才抓举报者?这是何道理?”
“你别胡乱污蔑,我儿子只是个孩童。”
月玖,“二十五,六也能是孩童?”
大理寺卿脸色发青,“你,你血口喷人。”
月玖,“财主侵占农民土地,却将农民判罪,这又是哪门子的理?”
大理寺卿,“老夫,岂会贪图钱财,而且老夫也是按律处置!”
“按照律法处置,那是不是该把你儿子也关进监狱呢?”
大理寺卿,“………”
“大人,你可以再辩解,不过,这里可是大理寺,您说,如果,我把你儿子送进牢里,跟您一起团聚,是不是善事一件?”
大理寺卿,惊恐,“你敢!”
月玖,“我不仅敢,我还敢杀人!”
大理寺卿,“你要杀我儿子,我就先宰了你。”
月玖,“那你来啊!”
大理寺卿气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