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玖头戴金花乌纱帽,身穿大红袍,手持折扇,脚跨金鞍红鬃马,前呼后拥,旗鼓开路,气派非凡。牌子都写 “肃静”、“回避”。
百姓见此情景不禁纷纷驻足观望,“这位新科状元,竟然要娶一位娼妓为正妻。”
“这还用问?肯定是那婊子使了什么狐媚妖法勾引了人家。”
“无非靠着床上功夫罢了……”
“嘘!小心祸从口出。”
“怕啥,反正也没谁认识!”
百姓议论纷纷,却又慑于那高高在上的新科状元威势,只敢远远地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突然一阵敲锣打鼓、唢呐、鞭炮声传来,将那些议论之声压制得死死的。
随即便看到一顶八抬大轿,稳当地停在新科状元前。
月玖翻身下马,走向轿子,用扇子撩起轿帘,伸手扶着一位头裹凤冠霞披的女子缓步迈出轿子。
月玖牵着安月的手,另一只手将红盖头用手掀了起来,整齐叠好放入了衣袖里。
领着安月到红棕马匹前,一把将安月抱做到马上,随即跃身而上,坐在她的身后,双手牢牢抱紧安月。
唢呐、锣鼓在前面开路,一队队锦衣侍卫在两侧护卫,浩荡地往月玖顾府行去。
众目睽睽之下,新科状元游街娶娇妻,一路上可谓惊世骇俗。
“没有过门,就掀盖头,这是什么事情。”
“何止呀,就连未过门也不知道避嫌。”
“这种事情怎能如此儿戏,真是胡闹!”
……
付玲大声反驳,“带新娘游街,若不将盖头掀了,能看到什么?看马背吗?
恩人,啊不,状元以金榜题名为聘,娶新娘入府,你们扪心自问,真的不羡慕吗?真的不觉得浪漫吗?
你们好好看看男俊女靓,真的不登对吗?
就算是青楼女子,不也是说一不二,说娶就娶,哪像那些个官员、富商,动辄休弃糟糠之妻的负心人。”
付玲装作一副恍然大悟,“不会是因为嫉妒心,生了恨意吧!不会吧,不会吧~”
“……”很想反驳,但好像很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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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也是红罗绸缎,灯笼高挂,喜气洋洋,一群丫鬟婆子站在府外迎接夫妻二人,笑脸盈盈。
新科状元将新娘子抱下马,两人直接在门口就拜起了堂,“一拜明君恩赐,二拜父母百姓,三拜天地高堂。”
一切仪式完成后,状元牵着新娘子直接进府,随后府门直接关闭了。
众人皆惊呆了,酒席,跨火盆,连一个官员也没有邀请,在府门口拜高堂这算什么事?
月玖带着安月去吃饭,毕竟一日看尽长安花,也是很累的。
月玖不好意思的挠挠脸,“我也是第一次办婚礼,父母没有在身边,也不太会,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安月看着月玖止不住的笑意,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摇摇头。
“好了好了,不要摇了,等会头晕了,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忌口,就弄了一些我喜欢吃的,你以后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我可以去学,做给你吃。”
安月听言忙使劲掐自己手,“好痛,不是在做梦,可是为什么这么不真实。”
月玖将安月手拿起来,轻轻吹着,安月脸绯红一片,“我们洞房花烛夜,可以喝交杯酒吗?”
月玖思索,“可以,不过我不太能喝,我们少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