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群臣齐聚，大殿之内的气氛十分压抑沉闷，让人喘不过气来。
合德喧旨，圣上诏曰，今而天公作美，天降祥瑞，天佑百姓。今日起，选秀女入宫，择良辰吉日，举行选秀仪式，共同庆祝新年佳节！
明帝，“可有人异议”？
没人说话，大家都低着头，默认了。
合德又接着喧旨，“圣上诏曰，雅菟公主，温柔娴淑，端庄淑惠，为结蕃国友好且朕十分喜欢，今特册封其为贵妃......"
合德，“还有何事启奏？”
这时候李部侍郎站出来，拱手道："圣上四月府试已备好，可照常进行。”
明帝，“知道了”。
李部侍郎退回去后，工部尚书走上前一步，躬身道，"圣上，程相堤坝建设工程，也已经准备好了，请圣上批示。"
明帝，“准。”
合德，“各位大人可还有何事要报。”
程怀宇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站出来，“圣上臣有事禀报。”
明帝愣了一会，“准。”
程怀宇“圣上，贤王虽是皇亲国戚，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此时朝堂之上，众人都觉得丞相怕是疯魔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贤王手里还有先帝的兵符，再者先帝还让贤王辅佐当今圣上，圣上不过是有名无实……
相爷真是文人傲骨，可也看清楚现状，就算你是丞相也不过是以卵击石！
明帝心头一颤，"丞相有何高见？"
程怀宇道："臣以为，贤王身为先帝倾点，却屡屡犯事，这等败坏皇族门风、罔顾律法，行径恶劣之徒，理应废除，以儆效尤！"
明帝眉头紧蹙，"贤王犯下多少大错？"
程怀宇沉默一会，道："贤王......杀人放火、强抢幼女童，甚至私吞军饷、勾结各府衙官员、县令，将罪欺瞒不报。
四月县试是各地县令监考，他们早已官官相护安插不知多少人，有多少的寒门学子，将被冒名顶替？
而有好些官员用着从百姓搜刮的民脂民膏送给贤王手里，即便是纨绔子弟，目不识丁，就能谋一官半职。
寒门十年寒窗苦读，偏僻村庄都是一整个村子合力供读一名学子，就算有才，也是露不出来的，更不会被圣上所知了。
贤王喜幼女，官员们心知肚明，依着喜好送礼，迫害多少的百姓？雇私兵去强取豪夺，还要杀人灭口，清风寨，石头村，璞玉镇……最后竟一把火烧个精光。
圣上贤王之罪罄竹难书，罪恶滔天，其所犯事项，牵连甚广，罪不可恕。”
说完就褪去头上的乌纱帽，将厚厚一沓的状纸、血书、名册、账本，还有那些被压了又压的血案，将乌纱帽放了上去。
合德走下大殿从程怀宇手中接过，只感觉沉也太沉了，是多少人命堆积起来的，合德微微向程怀宇颔首。
合德将罪状铺在案几上，一条条一桩桩，数也数不清。
程怀宇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没有发怒，也再没有说话。
只是身旁的人眼神冰冷地盯着程怀宇，似乎想要将这些东西从程怀宇身上剜去，有在心里咒骂程怀宇不得好死的，也有害怕发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