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城中百姓热议皆是防疫之事,条例渐渐已经补充的面面俱到,堪称‘防疫宝典’,要开始另辟蹊径了,榜书上张贴新的事例。
可在当地县衙里领取防疫面巾,其实这是付玲提供的口罩,做法就和月事带异曲同工之妙,用布裁成面部大小里面多叠两层,夹层里可以铺上一层薄薄的草木灰缝起来弄四孔穿上绳即可当口罩用。
带上面巾可领一名衙役,两人一起去烧尸体,水里的浮尸 3 具伍佰文,树林城边 6 具肆百文,可在官府领柴,烧完日落之时结算,结算时统一用酒擦拭手。
有人就会想,如果衙役和百姓串通舞弊该怎么办呢?不用担心,因为人都是程夫人挑的,“要是贪图小利之人,被本丞相夫人的探子得知,永不为衙役,亦不能做官,可懂?
指望你们能头脑清醒些吧,如若不然,便是与圣上作对。”众人心里都惶恐不安,丞相已是不可能企及的高度,更何况圣上呢?
要是真就逮到了自己,那后果只怕更严重,所有人老老实实无一例外,程夫人还安插了一个演员,被指正了,当众直接压入大牢,更是什么歪斜心思都不敢起了。
不过短短几天而已,基本上只剩陈年旧尸了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呀!
还有半月第二年就到了,只要春来报,百姓可农耕桑田,就算是成功了。
发下来的赈灾银俩与粮食竟还剩了许多,因为是圣上吩咐了,此事钱财粮食与用人只可程卿家全权负责,要是有人敢插手直接杀之,这是第一次下死命令,以前从未杀过官员,不论多大罪,大多都是判流放去边境之地去干活。
去往途中押解员可以捞油水,圣上还可以让东厂去炒家以充盈国库,明帝甚至还挺纵容贪官污吏的,到一定数额了,拿着写满证据的奏本即可清贪腐,又可充国库,还能换人心。
明帝最喜欢干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情了,慢慢的朝堂之上竟出了清廉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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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中,明帝是喜悦之色溢于言表看着打开的奏书,看得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合德,程卿家这事办的漂亮,寡人该赏赐什么呢?但这奏书上程卿家写此事能成,大多是他夫人的功劳,合德你说可信吗?一个区区不过臣子之妻,有这般头脑?早问听言说程卿爱妻如命,万万没想到程卿家惧内呀。”
合德眼观鼻鼻观心,“程卿大人大概是要为了给他夫人求得荣誉吧。”
明帝思索了一会儿,“那便允了,赐程卿家程夫人一品诰命夫人,乃天下妇人之典范,至于程卿嘛,官复原职,寡人有事要他做,这次就省了,要是那件事成功了,寡人再好好奖励于他。”
合德龙屁嘚拍上呀,“圣上可谓是,识人用材之最,无人能敌,也无人能比。”
明帝抬头看向合德,“过来,寡人有件事要你去,手脚要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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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县城乡镇里孩童们欢声笑语,围圈拍手唱童谣,“城里相爷,慈悲心,菩提心,既出钱来,也出力呀,能看春回大地,撒人间,撒人间……”
连孩童都开始称诵,更不要说骚人墨客笔下妙笔生花,已经变成天赐神力,救百姓于危难之中,比之徐三更甚也。
风吹此刻,气氛更加紧迫,程夫人在闺房门口徘徊,如仔细看看手冻得泛着紫青之色,眉头紧蹙,脸色苍白。
过了一会发梢有些凌乱,丞相府上一小司横冲直撞冲到了程夫人面前喘着粗气,大口呼吸,面色潮红,整个头发被浸湿,“程夫人……”
还未说出口程夫人立马让下人撤退只留贴身大丫鬟,有些心慌,“现在,快说!”
小司,“小人去打听事……事情,就在三天前左右开始有人传说程相大人是有功之臣,整个朝堂之上,只有程相在为百姓出力还不讨好,还被大臣打压……”
程夫人越听手掐的越紧,都要掐出血了,眼神透着愤怒,“有没有查到跟谁有关?是谁先传的?”
小司刚才的汗都被风吹走了,背莫名冒冷汗,“小人没脸见程夫人,小人问了乞丐也问了菜摊子的妇人,简直就是突然间凭空四起,询问的人竟没有重合的。
但是小人还去问了些孩童,孩子们说有个叔叔给甜糖让他们记歌谣只要边唱边嬉戏就有吃的,只要在人越多的地方传唱,就会有更多糖。
小人就去他们经常拿糖的地方,哪只有一具尸体,周围都是糖散落,小人拿着糖去卖糖处,全都逛完了没有人卖这种糖的,倒是听说有个挑货郎不见了,会自己制糖,也经常在这一片卖糖,但因为挑货郎经常不固定,也是时间不长还有人记得。”
程夫人手上已是满手血,“辛苦你了,去领赏钱,还有领几个人抬着那个人去报官,让知府查有没有老人妇孺突然举家搬迁的,查查是往去哪里了,去寻寻若是真的找到了,就还给他们吧。”
小司,“程夫人就这么算了?”
程夫人苦笑,“不过是为人办事,保全家人罢了,敢吩咐人这么明目张胆做事,只怕是根本不怕查,他保全的家人怕是早先去了,如是这般到也团聚了。”小司听完沉默点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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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之中程相一下朝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