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蕴幽香,随风四溢,清气满乾坤。
程夫人掩面而泣,程相早就料到了带着无奈,看到夫人手上书信,拿过细读而后泪却随眼眶夺目而出。
‘父母亲大人上启,母亲大人圣善劳苦,只是悠悠慈母心,惟愿才如人。(注:那一片悠悠慈母之心,只希望她一切如我所愿健康无恙)
稚童之时,父亲找武师受于玥玖一身武艺却又无处施展,开蒙启智识礼明德,四书五经六艺父亲皆是倾囊相授,玥玖所志在功名,玥玖想为天下女子正名,玥玖要做那巾帼不让须眉之人,昨日玥玖以程相为荣,它日程相必定以玥玖荣……’
程夫人抬眸看到程老爷竟也在哭泣,程夫人倒是连哭都忘了,“程相?这是沙子迷了眼吧?”
程相突然噗嗤一笑,“怀宇倒是不如夫人能耐,今日风甚是喧嚣导致起风沙才迷了眼。”
程夫人坏笑,“玖儿屋子都不透气,要开窗通风了。”
程相迅速抹了把脸又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夫人竟不担心玥玖?莫不是和玥玖密谋许久了?”
程夫人一脸看穿的表情,“程相大人,方旭、方轩是不是和玥玖一起‘出走’了呢?”明明是疑问却说的无比肯定,“‘小女子’明面上知道的高手就两位,但背地里都不敢想呀,程相倒是最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而且还喜欢倒打一耙呢。”
程相一脸钦佩之色,“夫人心思细腻,怀宇自愧不如,夫人对防疫之事可有见解?”
程夫人面露思索,过了好一会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若是怀宇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会在意疫病吗?
丞相眼里有些难过,“夫人,疫病来临如洪水猛兽,一个人染病,一家人不也完了?为了夫人怀宇自会在意。”
程夫人,“琴瑟果腹,不知疾苦怀宇可知饿死于百姓而言太折磨且煎熬,疫病是死,饥肠辘辘亦是死,如死灰一般,甘愿饿死都是勇者,若是歪心邪意四起,那能活下来皆是品性恶劣,但蝼蚁尚且贪生何况黎明百姓啊!”
丞相崇拜看着程夫人,“夫人若是命官,定是为百姓着想的好官。”
程夫人呆愣住了,随后面带自豪,“玥玖也是如此这般。”
丞相,“对,如夫人一般。”
程夫人突然茅塞顿开,“怀宇,对防疫之事定然有自己的法子可写成条例,写于榜书之上,让侍卫一直读防疫条例,条例百姓是可补充的,若是被选上补充的条例就给伍佰文钱和一升米若是选上两条及以上奖励可叠加还可多得一钱盐。”
丞相满眼皆是敬佩,补充道“若是没有选上,还可领一碗粟米粥,夫人真可谓秀外慧中,别具慧眼,胜过多少男儿郎!这法子神了,有钱之人不在意这些小慧,真正贫苦只人才会绞尽脑汁想条例,为了不重复还要记前面写过的条例,这是死灰复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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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之中檀香渺渺小和尚面露震惊,“付玲,是思道识得最冰雪聪明之人,思道只教了付玲三四遍千字文就竟记得了,还能书写出来,竟能还能模仿笔迹,不过半月有余竟从目不识丁,到一目十行,真乃文曲星下凡啊!”
付玲心里想着‘那可不咋滴,谁知道我为了护士资格证记了多少书,掉了多少头发,太多要记要背要理解的就会容易枯燥乏味,所以就喜欢练毛笔字来放纵一把,篆、隶、楷、行、草可以说是精通,还特地‘三顾茅庐’去拜了一个书法界赫赫有名的大师请教呢。
学校里,单位上考试就像吃饭一样平常,好不容易过了,还熬到了护士长了,就被结果了,真是吃了翔一样难受又恶心。
无时不刻想爸爸妈妈,想着妈妈做的红烧肉还有很多美味佳肴,想着耳边的唠叨絮语,想着夜幕十分一开门就有留着的灯,想着总是被强行添衣加被,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爸爸其实话不多,但只要爸爸在感觉自己仍然如孩童般,有事爸爸顶着,现在真是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啊!’
想着想着已是满眼泪花,随后如往常一般失声痛哭起来,付玲其实也不想每次都这样控制不住的哭泣,但一想到爸爸妈妈就犹如心上的刺被狠狠拔出思念犹如血水一样奔涌而出,持续不断流淌,但付玲转念又想这要是真的我不得失血性休克了吗?
思道早已熟悉了,付玲从初晨、午时、黄昏、傍晚、落霞总会有一段时间望着天边泪流满面,原以为会慢慢淡去,但却每每更甚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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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熙来镇上热闹非凡,不知是官兵还是侍卫去张榜防疫之事公布于众,还朗声诵读防疫之事,原先没有人在意,而后完整听完,百姓都沸腾了,一传十,十传百慢慢聚集起好些人,有人胆子如豹便朝衙门而去,听着试一试好像也不吃亏,要是选上了有米还有钱呢!
开始先要登记名字、暂住地址、家有几口人,之后就会给百姓一个号数,记好号数,下次来就不用重复登记了,也可大略统计有多少灾民,还有灾民聚集多的地方都在哪里,这样可以多派人去附近了解情况,以免附近人家被抢杀,或者反动份子去挑唆直接成土匪都是小事了,要是直接起义,又是动荡啊!要先安内,才能好好主外呀。
这些登记书写之人都是丞相夫人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