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秦准正在书房中办公,看到进来的是秦挽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哥哥,安盈盈吐出什么了来了吗?”
秦准摇头,那安盈盈在审讯室几乎一言不发,只说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做的。
“因为这件事本来是她自己坦白的,我们手头里也根本找不到证据,所以只和她干耗了几天。”
秦挽点点头:“我明天想去见她,哥哥帮我安排一下吧。”
“好,我一会儿给那边的人打电话。”秦准答应道。
秦挽说完这件事后没有出去,站在原地有些犹豫。
秦准正要办公,突然发现还杵在面前没走的妹妹,他疑惑道:“挽挽,怎么了?”
秦挽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她这具身体是没有上过学识过字的,现在已经十八岁了,从小学重新开始上也不太可能的,况且她原来还是甯迎时就是京都电影学院的大学生。
京都电影学院文化课的要求也很高,如果直接说她想考京影他们会不会认为自己有些异想天开。
秦挽欲言又止,在原地踌躇了给秦准留下一句哥你忙就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嗯。
还是从长计议一下该怎么开这个口再说吧。
秦准看着有心事的秦挽想开口,却只收到了一个跑走的背影。
他无奈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资料,上面是几个华国最出名的家教老师的简历。
秦挽这个年纪是同龄人还在上学的年纪,虽然秦家不需要她有多高的学历未来有怎么好的前程,但是她毕竟是秦家的女儿,为她的以后着想,一定的文化水平是必须的。
这也是他和秦父秦母共同商议的结果。
不过他相信自己的妹妹,她小时候还没有生病之前就是个天资聪颖的小姑娘,这点东西是绝对难不倒她的。
秦准仔细看着手中的一份份简历,最终在其中一个名字上画了一个圈。
第二天一早,秦挽就被司机送到了拘留所门口。
秦家的人已经等在了门口,看到她下车立马迎了过来。
“大小姐,安盈盈在审讯室,我带您过去。”
秦挽摘下墨镜点了点头,跟着那个男子走了进去。
审讯室光线很昏暗,秦挽推门进去,看到了坐在对面穿着黄色马甲的安盈盈。
安盈盈低着脑袋一言不发,这几日这个地方对她的心理折磨已经到了极限。
她听到开门的声响,以为又是警察来审问她。
安盈盈嘴边嘲讽一笑,没有抬起头:“都这么多天了,每天都问我相同的问题,烦不烦啊。”
秦挽没有说话,径直坐在了她对面,将手中的墨镜往旁边桌子上一搁。
她翻出那张新闻上安父被拷上手铐带往拘留所的照片,放在桌子上往安盈盈面前一推。
安盈盈抬眼一瞥,突然发现那张照片上的人是她的父亲,她猛地抬起头,看到对面从容坐着的秦挽。
她樱唇轻启,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安伯父现在和你在一个拘留所,如果你想,我可以把他调在你隔壁的房间。”
安盈盈被她的话刺激到,她身子用力往前一探,却被审讯椅紧紧箍住。
“你做了什么!”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朝着秦挽咆哮。
“我什么也没做啊,或者说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秦挽漫不经心收回手机,“听说,是宋家立马和安家脱开了关系,还有人匿名举报你父亲。”
安盈盈一下瘫在审讯椅的靠背上,她十指向掌心蜷缩,指关节捏的咯咯作响。
宋筱恩...
一定是那个女人做的!
她已经如她的愿自己承担下了一切,为什么还要如此赶尽杀绝?
“真是个傻姑娘,都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秦挽看着双目无神的安盈盈感叹道。
“你想做什么?”安盈盈声音软下来,有气无力地看着面前的秦挽。
“我让他们把监控和录音设备关掉了,你所说的一切在这里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秦挽坐直了身子,“我可以和你做个交易,你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我会替你对付宋筱恩。”
安盈盈沉默着,额头的汗水顺着额角流了下来,沾湿了鬓边的一缕头发。她低下头,遮住了眼底的黯然。
半晌,她好似下定决心般抬起头。
“我一直替宋筱恩做事。那天在前厅的卫生间,她突然把我拉过去,让我将你骗到水池旁边,把你推下水中。”
“我当时很害怕,我不敢做这样的事,更何况你还是秦家的掌上明珠。但...但宋筱恩以宋家和安氏集团的合作要挟我,她总是以这个为借口要挟我,偏偏这是我无法拒绝的借口。”
“那天你正扒在二楼的窗户上看着后院里的花,我就戴上宋筱恩给我的手套,将你诱骗下来,引你到了水池旁,将你推了下去。”
安盈盈越说越激动,她后背离开椅背,戴着手铐的双手重重敲在审讯椅前面的小台子上:“我没想下多重的手,因为你一下就喊了起来,我无奈只能把你的头按在水里,直到你发不出声音来我才离开。”
"那个手套呢?"秦挽思考着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