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宋家,宋筱恩,找机会把她绑起来狠狠揍一顿,钱我一会儿给你打过去。”安盈盈压低声音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
秦家的人如果对付她她一定逃不掉,但宋筱恩这个贱-人丝毫不顾及她之前为她做事的情分。
那就别怪她反咬。
秦挽听着安盈盈的声音发笑,她走到洗手池旁,鞋跟敲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打开水龙头开关,水流如柱泄下。
她就站在那儿静静地洗手,安盈盈立马挂掉电话,将通话记录删掉。
外面怎么会有人?
她不会全都听到了吧。
安盈盈小心翼翼将隔板门打开一条缝,正要探出头看看外面究竟是谁,就听到秦挽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
“你拼死拼活为人家做事,对方却卸磨杀驴,兔死狗烹,揍一顿就出气了?要我说,就是赌上一切,也要和对方拼的鱼死网破才行。”
秦挽抽出一张纸巾来擦了擦手,她抬头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转身朝着卫生间的隔间走去。
高跟鞋一步一步踩在地上,发出笃笃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在安盈盈的心上。
是秦挽!
她想做什么?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她的隔间门口。
“不过也是,对于这种人来说,怎么值得自己抛弃一切只为把她拉下水呢。”
秦挽一把拉开门,笑嘻嘻地看着在马桶上蜷着的安盈盈。
她声音颤抖:“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挽双手环胸,慵懒地倚在门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倒是想问问,我记得自己并没招惹过你们,你们又想做什么?”
“是她...”安盈盈脱口而出,却突然想到昨天宋筱恩威胁自己的样子,她咬牙,狠下心来,“是我做的,都是我一个人做的,秦大小姐要杀要剐冲我来。”
父亲最大的梦想就是在京都一步步慢慢爬上去,挤破头也要进入上流人士的圈子里。
要是让他知道是自己的女儿害了安家,她就完蛋了。
所以,就算秦家降罪于她,她舍弃她自己,也绝对不能出卖宋筱恩。
纵使一切都是宋筱恩这个恶毒的女人害的,她也只能独自咽下。
“秦小姐,我知道自己错了,我再也不敢做对您不好的事了,求您原谅我!”她立马跪在地上垂下头,一双眼睛猩红,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原谅你?
原谅你把秦挽的头按进水池,原谅你将秦挽害成植物人,原谅你们的恶毒让原来的秦挽失去了生命?
秦挽的眼神冷下来,淡淡开口:“别装了,一个月前,秦家宴会,宋筱恩为什么让你对我动手。”
“是我自己...”
安盈盈还要再狡辩,秦挽直接右手拉着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左手一把将马桶盖掀起来,将她的头按入马桶的水里。
她在里面不停翻腾,因为惊呼呛了好几口水进去,安盈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我没那么多耐心,安盈盈,告诉我为什么。”
安盈盈的头被微微揪起,她的脸离水面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她强压下自己嗓子里被呛到的难受感,在内心权衡着利弊,随后咬牙说道:“如果我说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放过你?”秦挽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自己做出来的事你自己承担,你就是不说宋筱恩到底为什么让你那么做,我也照样会收拾你们两个。”
宋筱恩此时正左手提着裙子,右手打着电话从会场走出来。
她边打电话边从右胳膊上挎着的手提包中拿出了一块粉饼,准备到卫生间去补妆。
“哥,对于上次那个你搞砸的项目我和爸妈谈过了,爸爸正在极力挽救,妈妈准备先让你去魔都的分部再试炼试炼。”她打开粉饼自带的镜子,凑上去看了看自己缺妆的地方,正巧没有看到卫生间把手上正在清扫的牌子,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你这次可好好干,别再让爸妈操心了。”
宋筱恩站在镜子前,正要补妆,余光却突然扫到最里面的隔间似乎开着门。
她扭头,只见门口处有一块红色的裙摆漏了出来。
她将粉饼放回包里,慢慢朝那个地方走过去,宋筱恩才看清,那是今天秦挽穿的礼裙。
秦挽不会是在里头出什么事了?
宋筱恩暗喜,加快了脚步靠近那个隔间。
可当她正正站在隔间的门口时,眼前看到的却是秦挽将安盈盈的头按入马桶的一幕。
秦挽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宋筱恩,脸上突然出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宋筱恩被她这一笑惊颤到,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双腿却突然一软,整个人朝旁边瘫坐下去。
疯子,秦家的人都是疯子。
“宋小姐,别来无恙啊。”秦挽松开了安盈盈,仔细擦着手站了起来,“今天在宴会上玩的还开心吗?”
宋筱恩扶着旁边隔间的门站了起来,她看了一眼瘫坐在马桶旁边的安盈盈,指着她质问:“你就不怕...”
“宋小姐出主意将我按在水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