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桌的王国庆,王国庆怎会不知,在陈家华说买鑫宏制药的是个年轻人时他就猜到了会有这种情况。
华启光顺着洛炀的眼光看去,“国庆吗?你们认识吗?”
王国庆心中再多的不情愿,此刻理智告诉他得放下面子。他犹犹豫豫地起身,端起酒杯,走到洛炀这边,强颜欢笑道:“不打不相识,小兄弟,我确实想不到会是你……啥都不多说了,请上座,我自罚三杯!”
洛炀又一声不吭把目光转向朝岚,然后缓缓的伸出小拇指,那动作像是在骂人。
朝岚脸色铁青,一动不动。
洛炀笑道:“怎么,想不认账?”
这一桌的人心知肚明,另一桌的人不明所以。
华启光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洛炀回道:“没事,我们打了个赌而已。”
朝岚头都快抬不起来了,支支吾吾地说:“洛炀兄弟,对不起,我错了,我……”
“别道歉啊,你又没错,你错什么了,我们打赌而已,愿赌服输就好了,快,大家都在等你。”
洛炀提了提小拇指。
朝岚气得手脚发抖,眼前这小年轻看着和和善善的样子,实际上根本就不是个善茬。
华启光懵懵懂懂,看朝岚迟迟不动作,不耐烦道:“朝岚,要干嘛你赶紧的!婆婆妈妈的干什么!”
被华启光一催,朝岚登时涨红了脸,斯文的五官都变得有些扭曲,此时心中一万个悔恨也没用,心一横,闭着眼睛把嘴凑上去。
即将舔到的时候,洛炀把手收了回去,转头道:“华总,我坐哪?”
朝岚突然被晾在那,一愣一愣的,恍然觉得受到了人生奇耻大辱,几欲拿起桌上叉子和洛炀同归于尽。
旁人似有察觉,悄悄按住了朝岚,朝岚敢怒不敢言,气血攻心,当时便晕了过去。
华启光白了一眼,其他工作人员赶忙把朝岚扶出去。
洛炀摊手道:“不怪我啊,我碰都没碰他。”
这接待厅建成以来,何曾出过如此事端来,华启光一肚子气只能往里吞,“瞧你这话说的,是我平日教导无方,大家见笑了啊,洛小兄弟,那我们先上桌吧?”
洛炀点点头,华启光立马招呼人添椅子。
洛炀拦道,“这桌子坐十个人够挤了,还是别添位置了,我看我就坐光头佬的位置吧。”
“那我坐哪?”光头佬王国庆脱口而出。
“你就坐我刚才那桌啊,大人坐大人的位置,小孩坐小孩的位置,这不是你说的吗?”
王国庆二十年前也算得上是街头一霸,提过砍刀扎过匕首,向来都是直冲冲的火爆性子,不过跟了华启光在商界里摸爬滚打十多年,学会了收敛。
可平时对高官富商忍就忍了,现在面对一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年纪的人,王国庆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正想发作,陈家华先说道:“洛炀,这是鑫宏制药的副总经理王总,说话客气一些。”
也就在这一间隙,华启光走到王国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国庆终究是服华启光的,暂时忍住了。
只见洛炀笑了笑,“我既然要买这公司,那我也算是董事长了,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副总经理客气?是吧光头佬,你是要吃敬酒呢还是吃罚酒?”
王国庆忍无可忍,登时怒道:“兔崽子!给你脸了是吧!”
黄处长作为中间人,赶紧站起来劝说道:“这位洛炀小兄弟,就算你要买也得人家肯卖给你,你这么说话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寻常年轻一点没经过什么风浪的人,在这种场合受到一些来自老一辈,尤其是成功的老一辈施加的压力时,都会不由得退缩。
可洛炀不一样,他总觉得自己只会在这个世界呆两个月,得罪一些人又怎样,两个月后都与他无关,所以根本不带怕,侃侃道:“就这实际净资产负了近一个亿的公司我不买还有谁会用一个多亿来买?你当别人真傻看不出来你们一群人打的是什么算盘?你们动用关系想让国企接盘,风险多大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有命赚钱没命花钱的例子比比皆是,都不用我给你们列举,也只有我能让你们踏踏实实地吃下这一顿饭,至于想不想吃,就看你们自己了。”
洛炀巡视一圈,突然间就没人说话了,华启光和黄处长都瞄了陈家华一眼,陈家华干咳一声,端起水杯喝水。
华启光算是看明白了,陈家华根本无意收购鑫宏制药,亏了他前段时间花了老大劲请高处的人物出面,居然没把事情谈下来。
而眼前冒出的小年轻,来路不明,也不知道有什么背景,唯一能让华启光信服的只有陈家华的身份。
陈家华这个层次的人,不应该会在这种场合说出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既然陈家华说洛炀有这能力,那这事总归有些谱。
洛炀看没人吭声,就继续道:“想要赚钱,总得吃点苦,我可以按你们满意的价钱买,但是你们今天也得让我开开心心地走出这个公司。”
说完洛炀朝王国庆挥了挥手,华启光立马眼神示意王国庆让开,王国庆闷哼一声,踢了凳子一脚,气愤地走出接待厅。
服务员为洛炀换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