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把那膏药放下,去后面准备今晚要泡的药浴。”
“是,王爷。”
原三进屋,把东西放于桌前,拿着其余药材就退了出去。
“原五,去给本王取坛烈酒和火盆来。”
站在门外候着的几人中,立即有一人,回应道:“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转身,快步朝外走去
片刻后已把东西放在屋内,关门退了出去。
夜司寒从怀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在用酒和火烤消毒后,强压心中不忍,朝着安七七肩头那腐肉,便轻轻剜了下去……
此时正处于昏迷的安七七,突然被一股钻心的痛,给疼的猛然睁开眼睛,只是还没看清眼前的身影是谁?
便又疼晕了过去……
夜司寒看着安七七刚睁开眼睛一瞬,便又晕了过去。
不敢耽搁,只得加快手中动作,把剩余的腐肉给处理干净。
皇城 景仁宫
一名少女坐在榻上,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身穿一袭淡粉色锦绣衣裙,头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
一张圆圆的鹅蛋脸上,薄施粉黛。
只见那少女,此时正端着碗,一勺一勺的喂着,靠坐在榻上的女子。
榻上那女子虽脸色苍白,却也掩不住其风华绝代的容貌。
此人正是刚刚苏醒的柳妃……
“好了,玲珑,姐姐不喝了,快让姐姐好好瞧瞧。”
旁边宫人,赶紧上前接过那少女手中的瓷碗,退了下去。
此时殿中只剩姐妹二人
榻上的柳妃伸手抚向那粉衣少女的脸颊,眸中含泪,轻轻哽咽道:
“两年不见,我们玲珑,已经悄悄出落成个大姑娘了。”
“嗯!姐姐你足足昏睡了两年,要不是陛下费尽心思寻来这回魂丹,只怕姐姐……”
床榻上的柳妃突然抬手打断,听她突然提起那人,柳妃面上尽是嫌恶之色,不想多谈。
抬眸又看向一旁的玲珑,急忙问出心中所想之事。
“玲珑,夜王现在如何?”
玲珑瞬间冷下脸来,不管不顾的冷声呵斥道:
“姐姐,陛下对你如此之好,你为何还想着那夜王,如果当年不是姐姐你,怎还会让那人苟且偷生至今。”
“玲珑,你怎么如今还是如此执迷不悟,姐姐同你解释过,父亲兄长的死,怪不得夜王。”
“你还在维护他……
怎不怪他,父亲是大乾保家卫国的将军,怎会通敌卖国,父亲兄长是随他一起征战沙场的,为何只有他完好无损的回来,踏着父亲兄长的血,才被封为这大乾的战神王爷。还说父亲兄长通敌卖国,已将二人当场斩杀……
哈哈哈……
当场斩杀……”
柳妃看着已近疯癫的玲珑,急忙开口解释。
“玲珑,你那会儿还小,不知这其中内情……”
柳妃想伸手去拉自己妹妹,却被她闪身躲开。
“我不知内情,两年前,父亲兄长被那夜司寒扣了个通敌卖国的罪名,还当场斩杀,最后还是当今陛下下旨,才还父亲兄长一个清白。”
玲珑说完,一脸愤恨的看向榻上的柳妃。
就连两年前的那次刺杀,也是被自己的姐姐,当今的柳妃,给挡了下来,杀父之仇不报,还一心想着为其开脱。
还痴心妄想的,想要嫁于那人……
玲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姐姐怎会如此执迷不悟。
随即,冷哼出声:
“姐姐,玲珑劝你还是死了那心思吧!且不说你现在已经是陛下的妃子,你可知,那三日后,就是那夜司寒的大婚……”
玲珑斜眼看着榻上,满脸震惊的柳妃,不但没有一丝心疼 ,反而嘴角上扬,一脸讥讽之色。
榻上本就脸色苍白的柳妃,此时,更是毫无血色,声音颤抖的忙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
玲珑不语,只是冷冷看着,那榻上逐渐崩溃之人……
“为什么?我为了他,至今守身如玉,不曾让那人碰过半分,为了救他,不惜把那蛊毒引到自己身上,可如今你却说,他要大婚,哈哈哈……”
当日明明说好的,明明说好的……
让他再等自己三年,自己必定会脱离柳妃的身份,再与他成亲。
为何自己昏睡两年,事情就全都变了
当年为了避免其他女子霄想与他,不惜派人散布消息,称他不能人道,她以为他的默许,就是对自己的承诺,可如今看来
都是幌子……
都是他为了骗自己,为其引渡蛊毒的幌子……
玲珑看着榻上的柳妃,气急攻心已经昏了过去,只是一脸冰冷,转身向外走去……
有些人就是如此,得到的不珍惜,得不到的却越发痴狂。
御书房
“陛下,臣女方才已经去过景仁宫了。”
此刻正在龙案前,提笔写字的嘉政帝,忽的,手中握着的御笔一顿,抬眸看向地上跪着的那人。
嘉政帝垂眸再看向宣纸时,纸上已然滴落一滴墨汁,在纸上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