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不愧是白狐,区区醉流冰莲,不在活下。没等元婳惊叹多久,突然就觉得自己亏大了!
她还能再多要几株仙草卖钱吗?
元婳抹了把毫无志气的眼泪。
白狐轻轻的睨了一眼元婳,他不明白为何人类如此贪财。不过,元婳身上那股念力,他倒是想弄清楚。
所以在弄清楚之前,她最好乖乖跟在他身边,不要乱跑。若被盯上,必然引发祸端,多方势力行动,对他来说倒也有些棘手。
元婳端详着醉流冰莲,心里有点小激动,有了这个,她便离发财梦不远了!
她喜滋滋的沉浸在富贵梦中,对白狐向她投来计算的目光没有丝毫注意。不久,她收好醉流冰莲,抬头笑盈盈地问着:
"南国一日游,要跟我一起吗?”
白狐沉默不已,他十分清楚这并不是什么邀请的话,只是想借助他这个通讯工具快一点到南国,弥补这几天缺失的时间而已。
看着元婳眼神中闪烁的期待,罢了,且去早回办正事。
"嗯。”白狐冷淡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走,柔顺的银发轻拂过元婳的双颊,有些痒痒的。
望着白狐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元婳总感觉他特别孤独,好像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似的。
"喂!等等我!”等元婳回过神来时,白狐已离她甚远。
平山谷又下了一场大雪,原先还能看到的几抹绿现在已藏匿于白雪之中,萧条又冷清。
"好……好冷”元婳直打着哆嗦与白狐飞行在空中。原先裙摆就缺了一块,后来历经千幸找到白狐,身上早已是破旧不堪,寒冷的风似乎有意往元婳的身子里灌。
她一介人类,哪里有什么抵御风寒的能力?
自狐闻言双眼微眯,淡淡地瞥了一眼躲在他身后的元婳,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元婳冻得浑身颤抖,将自己缩成一团,脸上毫无血色可言,紧紧地咬住双唇,闭眼忍受着寒风的袭击,怀中却仍将那醉流冰莲护得紧。
白痴。
白狐盯着元画,用一种好笑又不屑的语气开口:
"醉流冰连乃属极寒之物,抱这般紧,恐怕到不了南国你就得先死在路上了。”话音刚落,白狐转念一想,说不定也死不了。
"嗯?”元婳艰难的抬起头,没有看见白狐的脸,而是一件狐领的外袄。
"给…给我的?”元婳哆嗦着接过外袄,心里竟然充满一丝感动,咧嘴一笑。
看来狐狸也没想象中那样毫无人性啊。
白狐本不想回答她的废话,不过突然听到她心里这样想,顿时冷哼了一声:
"若是穿着你原先的衣服去南国,怕是被赶走也并非什么稀罕事。”果然,元婳表情一僵,一抹尴尬浮现,张张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谢谢你”,不知过了多久,细若蚊般的声音从元婳嘴里发出,也不知道白狐有没有听见吧。
希望可以听见吧,不过白狐似乎并没什么反应。
穿上狐袄的元婳被一阵温暖包裹,苍白面色恢复了不少,只是鼻尖仍旧红红的,她努力的搓搓自己的小手来取得温暖。
"话说,你叫什么名字啊?”元画吸了叹鼻子,好奇地凑个脑袋到他跟前,笑意浅浅,嘴角的梨涡衬得她竟如此可爱。
白狐那双金紫色的眸子注视着她,沉静、清冷,让人愈发捉摸不透他的情绪,难辨深浅,良久,薄唇轻启:
"玹毓。”
元婳一愣,这名字,怎得如此熟悉?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听过呢?
没等元婳从记忆中搜出答案,他们便已经抵达了南国。
"哇!南国果真是块富饶宝地!”
此刻元婳内心汹涌澎拜,一转头,发现玹毓已不在身旁。
狐狸呢?
元婳提着袄裙,不知去哪里寻他,她初到南园,也未派南国的人来接应她,对路毫不熟悉,还把玹毓跟丢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能。
玹毓,你在哪?
元婳向四周望了望,竟是身处在四条通道的交接口处,每一条路对她来说似乎都有着无穷的吸引力等着她。
怎么办?该往哪走?
此刻,一道清冷的声音悠悠在元婳脑中响起:"向北直走便是,自会有人接应你。”
是玹毓。元婳一顿随既脱口而出:"那你呢?"
"于你识海之中,必要时会出来。”
元画恍然大悟,随后又松了口气。也好,身为上仙,若是贸然出现在人间,不知会掀起怎样的风浪。
她伸手摸了摸怀中的醉流冰莲,定了定神,望着前方。
南国!我来了!
玹毓的话自然是没错,宫殿处果真站有一位老人,似是等候谁的到来。元婳将信将疑的加紧了步伐,走到老人跟前,作了个揖,正准备开口。
老人突然含笑侧身邀请着:"原来是丹渚古国的来访使者,诸随老夫去。"
元婳应声静静地跟在老人身后,突然发现老人虽然年纪大,但走起路来步伐成沉稳,连脚印也深陷雪中,元婳渐渐也跟不上他的速度,走两步就需要小跑一下。
很快,元婳便气喘吁吁地爬满了百余层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