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美如两人没注意到,封修域离开了办公室。
李益在邓优那大失利,未免主顾失望,对着电话各种诉苦。
“那位邓律师,不知道哪来的野鸡律师,她一来就泼我咖啡,完全没想跟我谈,我劝她好好让夜小姐接受您的恩惠,结果她丢下那些不可能的条件,摔门走人。”
“夫人,我觉得跟这样的律师打官司,侮辱的我名声,我决定放弃这份委托。您别担心,对方律师水平不行,不需要我出马,上法庭后稍差一点的律师都能搞定。”
李益这招以退为进,用得非常成功。
罗美如美如一听,随便什么律师都行,那用最好的不就百分百胜诉了吗。
“小李你别说了,这事不怪你,夜之霜的人跟她一样没素质,你也委屈。案子还是交给你,打赢后我另外奖励十万给你。”
两边都满意地挂断电话,只有刘艳香觉得这个李益不靠谱。
“美如,我考虑了一下,不如请帝都的律师过来,帝都的律师是全国最好的,这个李益连个小律师都拿不下,我觉得靠不住。”
“这……帝都我没认识的人。”
最好的律师肯定是要排队打官司的,他们临时去请,钱再多估计都没办法让对方改期。
“我有啊,咱们这么多年姐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儿子娶了这么个糟心媳妇也把我气够呛,就怕万一,她真把官司打赢了,你封氏说不定要改姓。”
罗美如身子一抖。
五年前的噩梦又浮现在脑中,修域一失踪,那女人就将封氏把控在了自己手里,把她这个婆婆关在了家里,她绝对不允许噩梦重现!
罗美如抓住刘艳香的手,用力地握住。
“艳香,这事我全靠你了!”
刘艳香眯起得逞的眼尾纹。
没有了封家庇佑,看夜之霜怎么死!
她当晚就前往帝都找关系,不忘把齐泽一起带走了。
…
封修域回到家。
宁芸手里拿着鳄鱼皮眼镜盒,看到他的一刹那,慌张地后退一步。
昨晚他拿军刀的样子太可怕,她不敢直视。
但封修域俨然没有在意她,经过她身边没有停留便上了楼。
宁芸轻松了一些,又有些心酸,原地难受了一会儿,将眼镜盒交给管家。
“你亲自帮我放到这个地址,不要交给别人。”
“是。”管家接过离开。
封修域没有回房间,在储物室里找到淘汰下来的机箱,将它们接连抱进书房,开始一台一台地通电源,找数据。
确定了监控室专用的是哪几台后。
封修域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夜小阳,分享这个好消息。
“离婚哥?找我什么事吗?”
封修域实在嫌弃这个称呼:“叫爸爸。”
“不叫,老大说了,你不是。”
“你信她,还是信事实。我们两人的DNA你还没比对过。”
“嗯……你不懂,生理意义的父亲不重要,以后老大会重新娶一个老公,那人才是我的爸爸,为了日后的父子和谐,我决定现在没有父亲。”
封修域一口老血差点喷出!
“夜小阳!你、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原本我想跟你分享封家的监控视频,现在我要重新考虑要不要给你看了。”
这孩子最想查当年的案子,封修域以为这话很容易让小魔头求饶。
结果,现实出现了变故。
夜小阳沉默了好几秒,拒绝了:“不查了,我还是个孩子。”
“什么?”
封修域难以置信地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你是孩子,你不是第一天知道,为什么不查了,你不想还妈妈一个清白了?”
夜小阳重重叹了声气,想到了优优姐的话。
“都怪我,我自负,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老大又不比我笨,我能查到的事她也能,但她没有为自己澄清,说明她不愿意,那我为什么要做她不愿意的事呢?”
封修域的脚步停住了。
她不愿意?
开什么玩笑,这世上会有人甘愿被冤枉,甘愿被叫杀人犯,甘愿浑身染着恶臭生活?
夜小阳自顾自地感伤完,把电话挂了。
他噔噔噔地跑回隔壁,双手托着腮,盯着夜之霜熟睡的侧脸。
“妈妈,我已经听你的话,不再插手你的事了,你现在就醒来好不好?”
邓优回来的时候,看到病床上多了两个睡着的小团子。
她从外头带回的锐利渐渐软化,上前为他们盖被子。
“放心吧,她很快就会醒的。”
然而时间一天一天地流逝。
封修域每次过来,都不被允许进入,两道门分时段锁死,除非他爬窗户。
“夜之霜到底是出什么问题了,就算过敏也不会昏迷这么久,她该不会想躲过开庭吧。”
封修域站在病房外,视线狐疑地往缝隙里扫。
“封总不要想太多,你要怀疑就去问医生。”
邓优忿忿地将门砸上。
“怎么办,好不容易要开庭了,霜霜为什么还没醒,她该不会要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