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剑并不致命，初晴指着苏允南身后的靳宁，“你早就知道……”
苏允南正要开口，哪知靳宁就像能看到一样，站起身来抖了抖衣物，“本宫等你们下手……可是等了三年呢，本宫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探索着摸向苏允南，苏允南丢掉手中的剑连忙扶住她的手，小声提醒道：“小心。”
“让本宫不明白的就是，为何要偏偏这个时候动手？你跟在本宫身边三年了，你聪明，本宫也器重你，本宫不明白，为何偏偏要这个时候？”
初晴抬眼看向站在她身边的苏允南，却又突然笑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永远……”
“是吗？”靳宁蹲下来，和她面对面，“那让本宫猜猜……”她俯身凑近初晴，低声说了很多话，说完了，她笑了，笑得像个魔鬼。
而初晴的眼里是震惊，是心灰意冷，“你什么都知道……你都知道……”
“那难不成……本宫要等着你们来杀本宫？”
初晴似要咬什么，然而还没咬到，就被人用手卸了下巴，这人一身黑衣，很快又隐匿于黑暗。
这是靳星彧为了保护她，派给她的暗卫，暗卫游走于黑暗中，自然清楚初晴要咬什么——毒药。一旦咬破，就可以解脱。
靳宁站起来，苏允南很快就扶起她，“没事吧？”
初晴的眼神他看在眼里，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初晴这个聪慧之人惊慌到这种程度。
“没事，”她淡道，轻轻拂开了苏允南的手，“别让她死了。”
“好。”犹豫了一会儿，苏允南还是问出了心中的问题，“你刚刚和她说了什么？为什么你会说你等他们等了三年？为什么？”
“与你无关，若你真的想知道，不如动用你的势力自己去查，但本宫想，苏大人不会想知道这些的。还有两个半月你就可以回去了，到时候，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这些东西你也不需要知道。”靳宁淡淡回道。
此后几天，靳宁可是难得的睡了个懒觉，因为越华染上了风寒。虽说睡了几天懒觉，但她还是会在每天有空闲的时候弹一会儿琴。
这天，贵妃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
“殿下，奴婢回来了。”
是初月，靳宁一听便知道是她。
伸手抚平琴弦，她抬头看向前方，可眼神却不在两人身上，“回来了？”
“是。若不是殿下，奴婢早就死了。”
当初，初月被她紧急送到关雎宫，虽然引起了初晴的怀疑，但好在能保住她一条命，也是在这个时候，初晴动了杀掉初月的心思，可惜她杀错了人，到现在，她只怕还认为她杀掉的是初月。
“到最后，死的是谁？”
林婉开口了，“是本宫身边的人，也是她们的棋子，她杀了自己的同伴。”
靳宁笑了，“本宫便知道，娘娘不是等闲之辈。”
林婉叹了一口气，看着她无神的模样，她问：“眼睛好些了吗？”
问到这个问题，靳宁身边那种明媚的气息好像消失了，取之而来的是一身落寞，她抬手摸了摸眼睛，故作轻松地笑道：“还是老样子，不必担心。”
沉默良久，林婉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母亲……”
“母亲已经逝世，活着的人还是要活下去，不是吗？”
“是啊。”林婉感慨一声，“你其实早知道那天不是本宫唤你去关雎宫，为何还要去？”
“我知道娘娘与我母亲的情谊，去，不过也是想同您说说话。可您的鼻子比我灵多了，您假装身子不适，不想见我也无非是想保我，却没想到她们竟然在临水榭的糕点里也加了毒物。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娘娘。”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谦卑，闭上眼睛，低下了头。像一个一贯高傲的神垂下了头。
“殿下不必如此，说到底，我欠你母亲一个人情，这个人情……或许要用我的一生去还。”
说着说着，两人的自称都变成了“我”，说话也亲近了几分。
“母亲临终前告诉我，在宫里谁都不能信，只能信您。回到宫里，父皇对我太好，让我都忘了母亲的话。娘娘……会帮我的吧。”
“只要你有难，我就会帮你。好好休息，把眼睛养好，”林婉握紧了她的手，温热的体温传入靳宁的手掌，林婉眼神扫视了一圈大殿说道：“这殿中……有些东西该换了。”
“这殿中有些东西确实旧了。”靳宁回握着她的手，她聪明，自然知道林婉口中所说的暗意。
她与林婉这一说话就说了两个时辰，看着她的脸色露出疲态，苏允南开口了，“娘娘请回吧，殿下累了。”
聊的开心了，林婉竟一时没察觉她的疲倦，听到苏允南的话，她忙道：“你快些去休息，你身子受不得累，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初月，送娘娘回去。”
“是。”
快要走出大殿，林婉回头看了一眼，苏允南扶着靳宁走进了内殿，那般尽心的模样让林婉有些神色不明，好在只是一眼，她回过头继续向前走。
内殿，靳宁躺在榻上，苏允南拉过一旁的薄被给她盖上。
“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