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贩子瞬间朝后倒去,周围激起了一片灰尘。
许楠兮连忙捂住自己口鼻。
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
味更大了。
作孽啊。
瞧见这一幕的苏云亭,立马就躲得远远的,他瞥了眼对方,略有深意地瞧了瞧。
不远处,司南和张靖渊也顺利制服了对方。
这伙人也终于没了嚣张的气焰。
也就在这时乘警正好才赶来,连忙抓住了行凶的人贩子。
其中一名乘警出声道:“同志,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你们什么村的,到时候可以给你们申请嘉奖。”
许楠兮连忙摆摆手,“我就不用了,助人为乐嘛,而且一切都是为了人民。”
说完,就把孩子交给了乘警,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他们就可以了。
乘警接过来,朝着许楠兮竖起了大拇指,正色道:“嗯,同志说得好!一切都是为了人民!”
乘警心想,现在年轻人的思想觉悟挺高。
接着他又转身问后边的三人,“你们需要吗?”
三人均摇摇头。
张靖渊是因为大家都这样,他就随大流了。
苏云亭和司南是觉得没必要,既显眼又麻烦。
苏云亭:“我跟许同志想得一样。”
“好的,非常感谢你们的无私帮助,祝各位旅途平安到达,那我们就先办公事了,再见。”
说完,朝着四人敬了一个礼,四人纷纷回礼。
乘警来到出事父母这边,朝着他们说了些什么。
几人就看见孩子的父母赶忙过来连声道谢,朝着四人就要下跪。
四人吓得纷纷上前表示没事,张靖渊离得最近,上前扶住要跪下来的夫妻。
直到火车快要行驶了,两人才停止感谢,随后他们就跟着乘警走了,看样子应该去录笔录了。
四人掸了掸身上的灰,回到座位的过程中,因为几人的英勇的表现,车厢的人纷纷称赞起他们。
许楠兮一路笑着点头说谢谢。
终于回到座位,许楠兮松了口气,揉了揉脸颊,脸都要笑烂了。
这就是出风头的后果。
这个年代对于英雄这样的人物,总是比较热情的。
不一会儿车厢静了下来,毕竟已经深夜了。
这时,张靖渊弄湿了手帕,正在处理着伤口。
“天呐!张大哥你怎么受伤了,疼不疼啊!”,吴芳栗捂住嘴巴,小声地惊呼。
知道伤口有多大的三人,脸色都有些绷不住,纷纷喝水掩饰。
看着水缸满满的水,愣了一秒,还是温热的,许楠兮朝着旁边望去。
“谢谢。”
“不客气。”祝和风朝着她笑笑。
月色澄净,微风吹过,火车轰隆轰隆地响着,两人清澈的声音消失在风中。
“张大哥要不要去看医生啊。”吴芳栗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正急躁地对着张靖渊说道。
四人纷纷抬头望去。
过了。
真的过了。
不用这么大声的。
他们不太想知道。
许楠兮知道吴芳栗为什么突然比刚刚声音大了起来。
这不就是想让人注意嘛。
这不跟他们实验室有些人很像嘛,知道这地方是你做的,你不用在实验阶段就说得人尽皆知。
极力证明自己的存在。
真的,又不是实验报告不署你名。
唉。
“不用,小伤而已,还有咱们没那么熟,请叫我张同志。”张靖渊憨憨地且一本正经回答道。
其实,真的是小伤,痛也只是刚刚一瞬间罢了。
现在都没流血了。
张同志很无奈,他说得不清楚吗。
“怎么不要紧,都流血了!”
然而,吴芳栗根本就不听。
她一边想靠近男人,又不想让别人觉得她轻浮,只是想让大家都知道她的温柔,尤其是跟着她一起下乡的这一批人。
她一定要树立自己温柔贤惠的形象,争取找个条件好的知青嫁了。
反正他们家已经不管她了。
她们家的钱都不够养她两个弟弟的,到时候她嫁的好了,回家也有面,还能帮到家里。
吴芳栗美美地想着。
“是啊,是啊,在不包扎伤口都要愈合了。”
这时,祝和风的声音幽幽响起,打断了她的幻想,声音听起来还有点欠揍。
离得近的人听到,纷纷低声轻笑起来。
“你看,祝同志都说了,这伤口已经愈合了,我也说不用了,你没听懂我说的话吗?”只有张靖渊傻傻地笑着。
又转头夸赞起祝和风。
“祝同志,你挺厉害,连我伤口现在愈合了都知道。”
看着张靖渊的榆木脑袋,吴芳栗有些无话可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别人都拒绝了,她也不能热脸贴冷屁股不是。
而且看到自己被嘲笑,张靖渊也没阻止,她只能放弃,愤愤地往座位上一靠,心里讨厌起祝和风来。
长得漂亮的女人,果然没一个好货。
那个许楠兮也是。